—”一摊热血喷洒在地上,赶来的总司一刀刺穿了那个精壮力士的心脏。殷红的鲜血沾染了他干净的脸孔,像是眨眼间变成了地狱来的煞鬼,可他的眼神却直直落在黑雪的脸上,那样炽烈的眼神……
前一刻他还保持着全部的干净整洁,她隐约觉得那是总司理解了她的心思才不让自己染上血污。
可他也是因为她,让自己变成狰狞的魔鬼。
熟悉又无助的悲伤瞬息席卷了黑雪的灵魂。
那个力士的一击正巧打在她脆弱的脊梁骨上,黑雪的体力逐渐不支,一君担心她的安危,;两人且战且走,退入吉屋内。
可黑雪的视线始终落在那血腥的、残肢断臂的战圈,那道浑身沐血的背影。他始终没有回过头……
事后听新八说,总司那时候一个个砍去那些力士的手脚,就是不杀他们,场面十分恐怖,残暴的比起芹泽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切的腥风血雨很快就过去了,力士组即死两人,伤残近半。相扑力士落荒而逃,满地残肢断臂,之后旁人一见到浪士组的人脸色都青了。
回到吉屋后黑雪就开始不停的咳血,看来是伤到了什么重要的部位。可怜的山崎,一场打斗过后还要治疗大家的伤势。
其他几人都是皮外伤,总司除了肩膀上一些被狼牙棒打的淤青外也还好,一君被勒令卧榻休息,反倒是黑雪比较严重。
“我真的没事。”黑雪吐了口血沫星子,婉拒了山崎多次要察看她背上伤势的要求。
山崎很无奈,只好给她留下药膏让她一天不间断地敷药。
总司的眉头一直紧锁着,之后大家都回房休息了,芹泽意味未尽说要喝酒庆祝也被平间重助拦了下来。
黑雪回到房间,关紧了纸栅门,靠在案几上坐下来。
“咳、咳。”几滴血从她的嘴角溢出,黑雪抬手擦去。
“真是好久没有这么脆弱了……”她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宽衣解带,无奈受伤的部位正好在背后,只能解开裹胸的绷带。虽然黑雪的脸上戴了面具改变了肤质,但是身上的肌肤还是如初。
黑雪伸手到背后按了按伤口,感觉麻木的已经失去了知觉。她咬牙不吭声,慢慢将药膏敷在伤口上,再穿戴完毕,趴在案几上喘气。
好一会儿黑雪才站起来,准备休息。她的身后正对着门口,一转身就看见纸栅门露出了缝隙……
黑雪一惊,快步打开门来到二楼走廊,四处环顾,正巧左前方的房间刚刚合上门。
那是……一君的房间。
刚刚来到她房门口的是一君?他都看到了什么?
“总司你怎么能和他们动手呢!这会有多么不好的影响你知不知道!”次日一早,还未下楼黑雪就听到近藤呵斥的声音,显然昨晚的闹事真是触犯了他的底线。
“不就是解决了一群无赖嘛。怎么,近藤君的意思是想连我一起呵责?”芹泽摇着铁扇,大摇大摆的从二楼走下去,那高傲的语气仿佛他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芹泽先生。只是这件事恐怕会降低会津藩对我们的信任,不妥善处理的话……”面对芹泽,近藤的气场直线下降。黑雪是真的不知道他是惧怕芹泽还是有什么顾虑。
“那就起草一份报告给奉行所,说是那班无赖地痞先来挑衅闹事的。”芹泽一脸的不耐烦,照他的话说,近藤完全不是领袖的料。
“这样是可以解决问题,可是……”近藤的执拗上来了,为了那莫须有的正义感和芹泽讲道理。
“够了。”芹泽扬起铁扇打断了他的话,“新见,我们喝酒去。”
“是,芹泽老师。”新见锦跟屁虫似的随芹泽鸭出了门,走时还不忘向近藤投来一记冷眼。
总司完全没有当事人的觉悟,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靠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
黑雪倚在二楼的木栏杆上出神,背上的麻痹让她辗转难眠,显得有几分憔悴。
左侧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她转头,看见一君走了过来。
黑雪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可是一君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异样,难道误会他了?昨晚在房门口出现的人不是他?
“伤势怎么样了?”他在黑雪的身旁也一样倚在栏杆上。
黑雪细细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与平常无异。“好多了,但是一君还要多多休息,早点康复。”
“呵,说来惭愧。”他注视着黑雪,墨色的眸子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或君昨晚的恩情,斋藤来日定当报答。”
黑雪笑了笑,挪开视线,“一君言重了,大家都是伙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接下来,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一君是不擅言语的人,而她则习惯冷漠。
楼下的总司似乎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抬头看了黑雪一眼,却选择了漠视。
黑雪自然感觉到了总司微妙的变化,昨晚之后,他似乎沉寂的可怕。
大阪力士乱斗事件,以浪士组先发制人,“肥后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