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她漫无目的的溜达,走了一会儿也没有心思了,找了一个餐厅坐下。十月已有些冷了,她穿得单薄,又坐得近门口,凉风迎面吹来,及腰长发吹得乱七八糟。餐厅人坐满了,她又不能换位置,冷得瑟瑟发抖,越发觉得自己很凄凉。
打开手机,妈妈找她,无非叫她好好想清楚之类,她也看烦了。在对话第四位的黄睿博,她想他正在做甚么呢,便发了个微信问。现在能让她心情不那么郁闷的也就只有他了。唉!在心里叹气,也一脸愁容。
他今儿不用上学,正在家打游戏,听到讯息提醒把手机拿起,是佑怡,聊了几句后他说要不上他家坐坐吧,晚上送她回江思蓁家或她家。她答应了,本来就是想找人陪,诉诉苦,她也不愿太多人知晓此事儿,怕被笑话。他家不远,坐约二十分钟车便到了。
那天到家后他也如最近习惯微信仇荞,就东扯西扯,见她就回一两个字,兴致索然,便问怎么了。她本因中午看到他和梁佑怡而闷闷不乐,坐车也晕车了,不大舒服,但她不愿直说,就说因为坐太久车不舒服而已。因此,他们多聊了几句,她的住宿申请一直没通知,估计悬了,正为之后上学坐那么久车发愁。他吞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数下 ,鼓起勇气问她要不要和他合租。她那时想着男女有别,不太好吧,可以和他近距离接触是难得,可今儿这样,她觉得膈应,拒绝了。但他说她可以锁门,一般他早课才会在这边住,就是租下了不太习惯还是喜欢家里才想找人分担一下租金。他们早课时间只有一天相同,他不会经常在家的。他讲了费用,地段又让她有些心动,他再说可以先看看合不合适再作主意。
于是,他们约了今儿来看看,他昨晚特地没回本来的家,在这睡下,不然放假他都是回原本公寓那儿住。眼下两点多,他俩约了三点,可黄睿博和梁佑怡聊开了,忘了约了她。
她打扮了下,化了个淡妆,女为悦己者容嘛……她的皮肤不到甚么肤白胜雪,以前懒得抹防晒,晒得衣服印子下双色,脱了衣服身体还是挺白的,可当然不及梁佑怡那种养得娇滴滴的白富美。
按他说的地址,她坐地铁到了,走数分钟便是,离学校近确实方便。她发了微信表示快到,那俩正聊着,他都没看手机。等她按了密码,进电梯,再到那单位,「叮咚」一下门铃声。
放鸽子
二人看向大门,他起身去开门了,本来心里还在纳闷是谁,但他快要开门时,想起约了仇荞。唉,还是不够在乎,心太大了。脑中在运转要咋办,让她看到家里有别的女孩不太好吧,她会不会误会了?可手中的动作跟不上思考,更是已经摸到门把要开门了。
「吧嗒」一声,门被打开了,仇荞站在门外,说:「你这地段真的挺好的。」往屋里一瞥,沙发上秀气,盘儿亮,条儿顺的姑娘,她霎时愣住了。梁佑怡拧头过来看他,面带疑惑。仇荞反应过来,低头道:「你有朋友在啊,那之后再约,我先走了。」她马上关门,奔向电梯,连忙按了好几下按钮。太难堪了,他根本忘了约了我,或没把这当回事儿。这是甚么意思,故意给我看的吗?他本想追出去,梁佑怡起来走到他跟前问怎么了。她知道他没女友,但对仇荞又有点儿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
黄睿博也不晓得要怎样对俩人解释才好,于是他撒了谎。「一个同学,她想在这边租房,方便上学,来看看我家的户型再决定。」她半信半疑,点点头,问:「那你今天有事儿要忙吗?要不我先走吧。」她提着包包走向门前。他心神恍惚,但想着应该要把仇荞追回来,送了她下电梯,交代几句,如果有甚么问题也可以找他。摸摸她的头,帮她招了辆的士。
送她走后,他呼了口气,麻溜打给仇荞。她还在悲伤中,在附近一家甜品店叫了点东西,萎靡不振地坐在靠椅上,神思恍惚。她想着从大老远坐车来,要是马上走了又不值,先在附近溜达一下再回去吧。仍是叹自己蠢,一头栽进去,不能自拔。那女孩儿她见过好几遍了,纠缠比他们还久。忽然他打来,她没心思接,调了静音。见她没接,他在家一处凝思,神情悲伤,桌上的饮料里的冰溶化,水滴得桌上到处都是附近找了下,暗想她应该没走远,结果在楼下不远的甜品店看到她。她正看向远处,叫她也没回,明显走神了。也没空顾虑那么多,他小跑过去她的位置上,喊:「仇荞!」回过神来,望见是他,有些意外。「你不用陪你朋友吗?今儿先不看房了,我回去想想要不要租,再告诉你。」她目前不大想和他接触,话毕就想起身走。
听到她语气中带有一丝疲倦,失望,加上她一碰到他就要跑的样子,显然伤心了。他抓住她的手臂,说:「你先别走,今儿忘了约了你是我不好,先上去看看吧,舟车劳顿上学多累。」仇荞不想搭理他,想到方才多尴尬,她怕了,甩开他的手想走。他拽着她说:「对不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