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急促地颤抖,突然用力推开伏在身上的温朗,整个身子向后仰倒,睁着大大眼睛无神地望着帐顶的鸳鸯绣花。
温朗吓了一跳,看到她蜷缩在床尾大口地喘气,连忙探过身子把她抱进怀里,摸摸那张发白汗湿的小脸问
“怎么了?”
她只是咬着嘴唇一个劲的摇头,泪珠止不住的掉,全顺着脸颊流到温朗手上,温朗旖旎的心思瞬间消散完了,以为她是怕疼,吮着她流下来的泪珠安抚
“不会像上次那么疼的”
刘羽侧着脸埋进他的肩窝呜呜哭着,鼻子吸得一抽一抽,好半天才听到闷闷的一句
“那里流了好多好多血”
温朗一愣,突然明白她说的是滑胎的那天,他那天其实回得挺早,刚进巷子就看到一堆人围在自家小院子前指指点点叹气唏嘘,他听得太阳穴突突跳,脚步不由得加快,推开围观的人进门就看到婆婆一边哭一边端着盆血水从里间出来,还有好心的街坊在帮忙煎药烧热水,人手不够,一大滩血迹凝固在外间的地板上都没有处理,经过的人踩来踩去留下好几个血脚印。
婆婆见他回来急得一下扑到他脚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咽咽中只听到孩子两个字。
他呆呆愣站在原地,不禁想起第一回上战场时看到敌寇脖子喷溅出来的血,腿软得连刀都举不起来,她一个小姑娘看到那么大摊血怎么能不怕呢,还都是从她身子里流出来的,是他们俩的孩子。
温朗回过神冷静了不少,暗骂自己一句畜生,帮小姑娘拢好衣服披上被子,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晃着身子哄
“不怕不怕,都过去了”
好哥们儿
那个晚上到底是没做成,温朗拿水擦了擦她哭花的小脸就哄睡了,他倒是又去冲凉水,又是折腾的把小榻搬到院里睡,硬是喂了一晚上蚊子。
这是婆婆第二天告诉刘羽的,还一直追问她昨晚是不是惹公子生气了,要不怎么会睡到外边去。她只是托着腮帮子不说话,眯着眼瞧那张横在葡萄架下的小榻想,温朗那么会哄人怪不得小姐姑娘们都缠着他爱慕他,说不定就是女人堆里练出来的,这招真是管用,反正她是受用得很。
突然皱眉拍拍自己脸蛋,呸呸这个人和他朋友害得她卧床养了一个月身子,不许说他好。转头一想又觉得他哄人真温柔呀,怀里也暖烘烘的。
午后的阳光照进四四方方的小院子,葡萄架投下来的影子影影绰绰打在地上,清淡的花香随着微风飘进窗子里,小姑娘翘着的小脚晃来晃去,没发觉自己脸上都是满满的笑意。
温朗一大早就跑到校场操练去了,他憋了一晚上劲得使出来才行。
五月份太阳就大的不行,阳光滚烫的照射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温朗跟着官兵们打完一整套枪法下来衣服全被汗湿黏在身体上,隐隐约约能看到肌肉漂亮的轮廓。下了操的官兵全都把上衣解了,一眼看去成群结队的黄肉白肉,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汗臭味。有几位相识的看到温朗,吆喝着让他一起去吃饭。温朗笑着摆摆手拒绝了,他要等人。
温朗在校场里有一顶自己的小帐篷,正要把臭衣服换下来,徐渊就被裴飘扯着来了,两人嘴里吵个不停,估计就这样一路闹过来的。温朗穿衣服的手刚抬到一半,露出的腹肌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看起来跟活了一样的在游动,看得门口俩人一愣一愣的。温朗见状毫不犹豫的把衣服一扯遮住了好风景,倒了杯水支条腿斜坐在案桌前问
“又有什么好事想到哥们儿了?”
徐渊悻悻地揉揉鼻子,当然知道温朗在嘲讽他,赶忙道
“哎好事好事这回真是好事,这不找到了个好玩的地方,肯定找哥几个分享啊”
裴飘性子急得很猛的拍他后背
“赶紧说别磨磨蹭蹭的卖关子”
“应天府郊外让人给发现了一处妙地,你猜怎么着这个月份竟然有温泉,哎就上回咱们去打野味那后山,满满的都是梨花树,温泉就藏在那深处。”
“这可是小道消息,我差了人守在那里,就等你俩好哥们儿了不是”
裴飘嘀嘀咕咕不信
“就在那后山怎么上回咱没发现,你是不是忽悠人呢,找月然和好不是这么个骗人方法啊”
徐渊一听急了,赶忙走向前要给温朗解释
“朗哥,月然兄,温小将军,咱们好久没聚一块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你就原谅我吧,要不这回带上你家小娘子,让她也开心开心?”
只见案桌上温朗不说话,支着手摩挲着下巴,眼神飘飘忽忽的。
他是想过要带刘羽去玩的,这个机会刚好不错。想着想着眼睛眯成一道细缝。
裴飘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