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姐姐。”左星恒笑了笑,“今天去比赛,我感觉比赛和平常下棋,还是很不一样的。下完棋的时候,我……”
他看向自己的右手:“也挺没出息的,我手抖了好久。我紧张了,但是也很兴奋。从按下计时器的那一刻开始,真的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周阮沉默了会儿,然后开口,声音很轻:“星恒,其实……我今天碰见我以前的爸爸了。”
左星恒静静得听着她说。
“我看见他带着他的……嗯,那个儿子,也来参加比赛了。一个城市嘛,总会碰到的,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在今天碰见他。”
“我就觉得我好过分——看见那个画面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我好希望那个小孩子输。”
周阮看着他:“我特别希望那个小孩子输,最好是输给你,星恒。很惨的输给你。”
说罢,周阮有些颓然:“我是不是很过分?能有这样的想法……按照道理,那个小孩也算我弟弟的。”
“才没有呢,姐姐。”左星恒拉住她的手,“想让自己人赢的想法没什么不对嘛。”
【Q.群 7.39. 5 430.54 小.说独.家整.理】【14】
【14】
“这样啊,”妈妈从书桌前转过身,“你见到了那个人。他……有没有说什么?”
周阮摇了摇头:“没有,妈妈。我只是在书店里面看到了。”
妈妈走过来,蹲在了她的面前:“阮阮,这些事情,你千万别觉得是你造成的。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也没有任何需要承担的东西。我……”
妈妈顿了会儿,揉着她的头发,“我希望你能过得更加开心。你能活得更加肆意,更加不顾及那些别人的目光和评价。你这么努力,不管做什么都让我感到骄傲与自豪。我只是生自己的气,无法那样的游刃有余,用更多的时间来陪你。”
“妈妈,我知道。”周阮抽着鼻头,“我也想以后……变得像妈妈一样的坚强。”
“这哪是坚强啊——”妈妈轻笑出声,抱住了她,“我好希望以后的环境能有变化,让你不要再经历我经历过的这些槽心事了。”
“好啦,早点去睡觉吧。明天我们一起送星恒去比赛。”
心情很轻松。
闭上眼睛的时候,左星恒还能想到周阮那副开心的样子,在他的心头上蹦蹦跳跳着。耳边听得见计时器秒针走过的声响,还有对手的呼吸声。
十九路的横竖各线,交汇于心中。
左星恒抬手,食指与中指夹起棋子——
四之4,星。
黑子落于星位之后,对面的人顿了会儿,最后把白子下在了小目处。对手是个比他小几岁的男孩子,到了第二场的比赛,仍是有些紧张。鼻头皱着不说,嘴唇还被咬得有些发白。只是眉眼轮廓中,还带着些她的影子——尤其是鼻梁与眼型。
左星恒瞥了一眼对面的名牌。
是叫……“车博远”啊。
左星恒拿起棋子,第二手仍是下在了星位。车博远抬头瞅了一眼他,想了半天,也跟着下在了星位。前十手他们只是走了基础的定式,左星恒还脱先用了个大飞守角。在第十四手的时候,车博远刚拆了个三,就在第十五手被左星恒直接打入。
他在求战。
车博远咽了口唾沫。自己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好战的对手……明明左上的白棋相对厚实,黑棋很难处理。谨慎起见,车博远还是稍微想了会儿,然后选择了压。可下一步的黑棋,无理的尖了一个。下方被堵住,黑棋又无法在上面连回,车博远果断得提了子。
连提两子,眼看着黑棋粘上,车博远放松了不少。黑棋又跑去挂了另一边的角,车博远走了个小飞,瞧着黑棋只是跳了一手,心中更是安定了下来。
自己的布局占优。
谁知黑又跑回了左上的战局。车博远被搅的有些烦躁,靠了一手,结果黑棋断了进去,逼迫白补棋。
这才五十多手吧……这个人下棋怎么这么冲!
车博远看了一眼对面的名牌,自己的对手,是叫“左星恒”。想来想去,车博远也不觉得自己认识这个人,更不觉得他们以前碰上过。收敛了心思,车博远专心的继续思考起自己的棋局。
已经不是用“莽撞”可以形容黑了。虽然黑的外势很厚,但外势难以应用……而且。
车博远尖了一个。
没有眼位的外势,根本称不上是“外势”!
再这样下下去,有贴目的负担,黑棋是根本无法赢了自己的。
没有理会他毫无波动的表情,车博远也断了一个。中腹的黑棋断点太多,很容易分断,稍不注意还会全部变成死棋。把黑棋堵成了半个眼位以后,车博远思忖片刻,用了个大飞——毕竟,自己还是喜欢实地。
下一手,黑又断了上来。
又断!
黑自己都没有安定下来吧!
车博远只得硬着头皮应战。只不过是比较求稳的下了几手,白竟然被逼得连爬了三手,然后又被黑冲了进来。两个人都没有怎么长考,没一会儿就下过了一百手。在第一百五十手的时候,车博远粗粗点了点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