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用力一点儿,她的皮衣都会被他扯烂。
“又干嘛?”她不耐地问。
“亲我一下。”韩廷仰起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有病吧。金喜心里嘀咕着,但为了能出离这辆车,到达暂时安全的彼岸,她耐着性子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不带任何感情地干啄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嘴。”韩廷非常不满意她流于敷衍的态度,决定再多要一点点利息。
金喜无语气结。那他刚刚扬着个狗脸干什么?可她没办法,快中午了,只要下课铃声一响,这几所学校的学生就会像开笼的羊一样窜出来打饭。要是被人发现她跟一个男人在这撕撕扯扯的,她可就出名了。
她咽了口唾液又凑上去,想着意思意思得了,快把他打发走再说。可韩廷的嘴上像是装了钳子,刚一沾到她的嘴唇,就夹住她就不想松口。
金喜被他吻到唔唔呀呀地直摇头,吃下了他好多橘子口香糖味的唾液,他才终于肯放开了手。
“星期五。”他最后一次提醒着她,金喜“嗯”了一声拉开逃生门,都懒得关车门,头也不回地逃了。
韩廷喘着气,带着硬撅撅的棒子,躬身过去副驾侧把车门关好。对着后视镜舔了舔嘴角的余味,目送着她脚步虚浮的背影笑笑。
小狐狸,又骚又坏,撩完就跑。看她走路的姿势,还真是连腿都合不拢了。就让她歇几天吧,歇好了,再正式开操。
韩廷在裤兜里揉了揉硬得要撑出裤裆的肉棒,开了窗抽了根烟勉强自己冷静下来。直到看到她真地闪身进了一座宿舍楼,老半天也没再出来,才安心地挑头开走了。
不是他多心,他如果不这样,只怕她会诳骗他。毕竟她是那么单纯又这么狡猾的一个人。
金喜回到宿舍,心还砰砰地跳着。这一路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不过一二百步的距离,此时都变得如此艰难。
她的大腿内侧痛死了,他从昨晚到今早,就像要捣碎她的那种余温尚在。他的胯骨又突出又有力,撞击她的那种力道,到现在还停留在她的腿根,还留着残余的触感。
更何况她即使没回头,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邪恶灼热的目光,在背后一直视奸着她。
金喜开了门累得一头扎在别人的下铺上,她自己的床铺在上面,她没力气再爬上去了,她的腿在打晃。
一夜未归,一会儿还要接受同宿舍人的审问,真是好烦啊。她还得编个合理又像样的借口才行。
同时间这所学校的男生宿舍里,面向街道的这一侧的三楼的其中一间,一个男生坐在窗后,用镜布细致地擦拭着手中的望远镜镜片,丰润的嘴唇流露出浓浓的笑意。
原来,你是这样的金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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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喜确实很狡猾,很往后以后,你才会明白。当然,韩廷也是那个时候才会明白,他对她的认定是正确的。单纯而狡猾。
暴殄天物
“金喜,老实交代,昨晚去哪了?一晚上都没回来,白白给你留门了,是不是交男朋友了,说!”中午舍友们一回到宿舍,七嘴八舌地追问着金喜。
金喜强颜欢笑地解释道:“别瞎说了,我这种性格,哪有男生会喜欢,我自己就是个男生了。我有个亲戚家的妹妹路过这,我就去找她了,跟她在一起呢。”金喜扯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大家狐疑地看看她,除了眼圈黑点、脸色蜡黄一点、人蔫了点之外,也看不出别的不对,又问了几句也就不那么八卦了。
反正金喜这个人一向散漫,行事也向来跟她们不太一样,她们也见怪不怪了。何况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像个假小子似的,连个班花都算不上,心思不像是那种会用在恋爱上的人。一般男生对她都是用着称兄道弟的心情,至于谈恋爱嘛,确实没有那份心。
等大伙追问的热情都消散了,都去学校食堂吃饭去了,金喜疲惫地坐在桌前发呆,连吃午饭的情绪都没有。
“金喜,你不说实话。”同宿舍的老三笑得贼忒兮兮地坐在她旁边。
“哪有,我说的就是实话。”金喜很怕被人拆穿。
“哦,那你把脖子上的印遮好了再说吧。还有,什么时候买的项链?可是贵价货哦”。老三的每一个字都戳炸了谎话的气球。
多亏此时宿舍里只有她们两在,金喜知道瞒不下去,忙跑到镜子前。扒开v领毛衣的领口一看,她真想破口大骂韩廷的祖先。
从脖子侧面到锁骨一带,肉眼可见的吻痕就有七八个之多,有的甚至已经泛出了紫色,可见吸得有多故意,简直是想藏住都难。他这不是成心要她丢人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