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两天吴宣贺在蓼安参加综艺,她去探班,顺便到周边旅游。等她心情好一些再回来,这三年她都是这么过的,她怕自己的情绪太激烈,在邵渝面前露出破绽。这场戏难度太高,她总得不时来两场中场休息才能演好。
她有时候在外面待惯了,都瞧不起自己,有家不敢回,回来还演戏,在邵渝面前装不喜欢,在两家长辈面前装喜欢,不,应该是只有在这个时候她能假戏真做。她不敢让邵渝察觉到,那样只会自找难堪,毕竟这是她单方面宣布的游戏,如果她首先破坏了游戏规则,就玩不下去了。
她只是想要把这人留在自己身边,都要如此大费周章,她没有把握让他喜欢自己。陈昭然悲伤地想,面上却不敢流露半分。
等吃完饭,邵渝开车送陈昭然。邵渝是公众人物,去哪都要捂得严严实实,更何况是要去机场这种地方。陈昭然嫌弃他,早一条街就提前下了车,拖着行李箱上了一辆出租。
她没想到的是,邵渝的车拐了个弯,从另一条路也去了机场,买的票正好比她的那一趟晚一个小时到蓼安。
陈昭然在飞机上补了个觉,下飞机的时候脚都是虚的。
混混沌沌到酒店又继续睡,一直到晚上被饿醒,才后知后觉下楼吃饭。
蓼安菜偏辣,她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习惯。她以前也爱吃辣,但是很久不能吃了,她胃不好,有时候还会莫名抽疼。
陈昭然放下筷子的时候,瞥到斜前方的屏幕,才到七点。
因为吴宣贺在这里录制节目,有不少粉丝都来了。这个时间正赶上饭点,餐厅人很多,还都是成群结队,很少有人形单影只,也只有她了,因为临时决定,都没联系朋友。不过那些追星朋友她也不想见,他们要请她的时候不来,现在人出现在这里像什么。
陈昭然心里更不舒服,可是睡了一天也睡饱了,回去也睡不着。
她想起宋小钱是蓼安人,顺手想给她打电话。
哪知道宋小钱手机关机,打不通。
一个人待在陌生的地方,陈昭然突然有点生出一点想家的错觉,尤其是想梅清阿姨做的饭,她根本没吃多少,现在肚子嘟嘟地叫,想到早上邵渝做的早点,只后悔没能多吃一些。
她把手机打开,百无聊赖地搜附近现在还有什么好玩的。
邵渝的电话就这么突兀地响起。
现在才知道打电话过来,早干嘛去了。陈昭然悠哉地让他响了半分钟,这才接了起来。
“喂。”
“到了吗?”
陈昭然看向窗外,有人在卖花。
“到了,在酒店睡到现在,这蓼安也太偏了,什么玩的都没有。”
对面的声音一顿,“自己在外面小心一些,晚上就别出去了。晚饭吃的什么?要是不习惯,我让梅阿姨过去?”
陈昭然刚结账完,听到邵渝的话忍俊不禁,“别啊,还行,也没那么不习惯,不麻烦她老人家了。”
“如果吃不惯,就早点回来。”
陈昭然愣了愣,突然一本正经道:“邵渝,你昨晚真亲我了,我不骗你,你是不是在梦里和谁拍对角戏呢?”
“没有,别瞎想。”
等了那么久,就那么一句。她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明明两个人的性格天差地别。
但就是那么神奇,她从小出了名皮,也就在邵渝身边能安静地坐下来听他弹曲儿。
没办法,可能她打小就好色,其他人都没邵渝长得好看,尤其是弹钢琴的时候,手骨节都漂亮得不像话。美好的事物自然就想多亲近亲近,反正后来的那么多年,她也没见过比邵渝还好看性格又好欺负的了。
邵渝就和陈昭然在一个酒店餐厅,还没来得及躲,就见她拿着手机走了出去,不过好在她也没注意到他,一直盯着玻璃窗外面看,他也不躲了,视线不知不觉追了上去。
陈昭然结好账,一门心思想着卖花的那人别走了,都没顾上再说话。
他静静等着,能听到她买了捆花。
陈昭然提着包好的花,她拿着手机不好付钱,只好先说,“邵渝,没事我先挂了,回头联系。”
“嗯。”
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就喜欢插花,原来的家有个后花园,老头子为了讨她开心,种了不少名贵花种。
有时候一个下午,妈妈都在教陈昭然插花。
她从来静不下心,时常找理由跑开。
也是那个时候,偷跑到邵渝家,知道了日日听到的钢琴声是他在练琴。她费劲巴拉地从这边的栏杆钻过去,结果人卡在了邵渝家院子栏杆的中间,她一时忘了羞郝,只怔愣地看着玻璃窗里端坐着弹钢琴的小男孩。
那时候的小邵渝脸皮子薄,见到一个脆生生的小姑娘还会脸红。
他脸皮子薄,她厚啊,他越脸红,昭然越爱逗他玩,隔三岔五钻栏杆来寻人。但总是被卡住,需要邵渝帮她进去。
小邵渝和现在不一样,连碰一下她胳膊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