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个痛快，送你比打水漂儿还难受，声儿都听不到。”
杨楚是她为数不多还在联系的大学同学，他头脑精明，大三的时候就开始创业，陈昭然对那个项目也感兴趣，就入股跟他合作了一段时间。
说是合作，也就是负责往里头砸钱而已。
杨楚人不错，对朋友也大方，有难一定帮，出了名的义气。不然，就凭他一干一个亏本的德行，她早就跑了。
“不过没事，这不是在我这吗，免了。”
陈昭然半侧身子让他进来，“不用，这点钱还是有的，你找我有事？”
杨楚：“……确实。”
“有新商机了？我先说好，你要不把钱给你弟弟吧，他比你会。”
杨楚瞪眼，“去去，他拿去了我还能拿回来？不说这个，说你上回介绍来的朋友。”
陈昭然一愣，“宋小钱？让你送回家那个？”
杨楚礼貌地笑了下，“她没事吧？”
上次打不通宋小钱电话的时候，她就打给了杨楚。
“她没事，上次谢谢了。我还有点事，在这里等个人。”
杨楚注意到她看着桌面上的空酒瓶，脑袋转了转，也猜到了大概，只是不明晰。
“现在这个点外面堵着呢，你要是刚打电话，不可能那么快就到了。”
陈昭然重新坐下来，“好吧，你要聊什么？”
“你那个朋友，我和她有点误会，你看，你要不要做个好人，给咱俩牵牵线。”
“不做，你挺厉害啊，你就说说，我这几年身边的朋友，你哪个没点误会？这个不行，她还在上学，你别祸害人家。”
杨楚：“……怎么说话呢！”
陈昭然剥了颗糖填嘴里，“没戏，你要是没别的，我出去透透气。”
杨楚确认了下，“真没戏？”
陈昭然没吭声。
他叹了口气，神色正经起来，“那不说我了，说说你，我和你这么多年朋友了，你是不是给我透个底，今天怎么心情不好，来这喝闷酒，先说好，不想说就别说，别骗我。你不给我牵线我就很生气了，你要是再骗我，我可看得出来，小心我咬你。”
“……不想说，不关你事，我走了。”
“哎？坐下！”
陈昭然刚要站起来，这时听到他这么硬气的一句，挑了下眉毛，果然，杨楚没两秒就顶不住了，尴尬地咳了两声，“我还不是为你好，不就是你老公吗，大学说只把你当朋友的那个。当初突然听你说结婚了，本来以为你俩破镜重圆好上了，结果这三年，你哪次喝闷酒不是因为他。”
“这是我和他的事。我和你不一样，他跟你那些有点误会的小情儿也不一样。”
“……说你呢，扯我干嘛呀，我当然不像某人，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折腾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就和你说声，他要是跟你说的，心里还放着一个人，你也别等了，不值得，我是男人，我比你了解男人。”
“行了，你把自己管好再来教我。”
陈昭然想站起来，却被杨楚拉住了手腕，“不是要等人吗，我陪你一起。”
陈昭然瞪他，“松开。”
杨楚有些犯怵，倔强了两秒，还是不甘心地放开了，“我也没干什么。”
陈昭然好一阵无力，她不可能把她和邵渝假婚的事情告诉给杨楚。因为一次醉酒说胡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对邵渝什么感情，她根本不指望能得到帮助，坦白只会加剧她的难堪。
她松了口气，脑袋晕乎乎的，似乎真得有些醉了，“我出去呼吸一会新鲜空气。”
陈昭然刚一走到门口，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没站稳，被门一撞，那股力道似乎意识到门后有人，忽然消失，陈昭然站直，看向了正对着她一脸慌张的邵渝。
邵渝余光瞟到满桌子的空酒瓶，再看向桌边那个背对他而坐的身影，眉毛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那人并不知道有人进来，听到开门声，只以为陈昭然要走了，“行吧，兄弟我也没什么好帮你的，酒管够，随你喝。”
杨楚转过身，“邵渝？”一脸错愕，邵渝的伪装骗得过别人，但是骗不了他。
邵渝看清了坐着的人的长相，紧绷的神色放松了些，颔首道：“好久不见。”
陈昭然看了看杨楚，又看了看邵渝，“你俩认识啊？”
邵渝：“是合作伙伴。”
陈昭然笑了，“你竟然和他做生意。”
杨楚：“艹，你什么意思啊，和我做生意怎么了？亏我把你当兄弟，还请你喝酒，酒没了，听见没，刚才的话我收回，一滴都不给。”
她也不理这人的火，脚下不稳，踉跄了下，邵渝立马从边上扶住，担心地问怎么了。
陈昭然呼了口气，“晕。”
杨楚想起刚才服务员汇报的，又估摸了下陈昭然的酒量，翻了个大白眼，倒是也没说什么。
杨楚：“你送她回去吧，搁我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