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的。”陈昭然闷闷地说,她想应该是下午冲了会冷水的缘故。
这么说了一会话,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今天没有梅清也没有小强。
但他们依旧要做亲密事。
陈昭然控制不住自己活跃的大脑畅想今晚。
邵渝连开两道门,陈昭然跟在他身后,屋子里黑漆漆的,突然亮堂起来,她有些不适地摸了摸眼角。
陈昭然感觉到身体回温的同时,一股暖流直袭鼻子。
她做了个起势,煞风景地连打五六个喷嚏。
“还真是要感冒的意思。”话一出口,竟然已经带上了鼻音。
她于是闭上嘴,不想让邵渝听到。
“先进屋暖和暖和。”
邵渝提了袋子进去厨房,再出来的时候,陈昭然正蜷缩在沙发上摆弄几根香薰蜡烛。
陈昭然百无聊赖地点燃一根,凑上前嗅了嗅,眉毛团在一块,又换了一根继续点。
她感觉到邵渝的靠近,也没有抬头,“这几只都不好闻,我们要不再去趟超市?”
“柜子里还有一些普通蜡烛,足够照明了。”
邵渝走上前,把一杯红糖姜茶放到她面前,另外还有一支体温计。
陈昭然接了姜水,隔着玻璃杯还能感觉到丝丝热度,用来捂手不错,她心想,然后抬起头问邵渝:“拿体温计干什么?”
“你手心一直在冒虚汗。”
“那不是热吗,被你一直握着放口袋里。”
“测吧,测了安心一些,”邵渝少见地不容置喙的眼神看着她,“你是用冷水洗的澡吗?”
“没,问这个干嘛?”
陈昭然小口抿了下杯沿,温度适口,她于是喝了一大口,甜味不多,还挺辛辣,但是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喝。
“一开始没听到热水器的声音。”
陈昭然一愣,“大概是没反应过来。”
“换下来的羽绒服也湿了。”
“没拿到外面,水大概就崩上去了。”陈昭然想了想,在邵渝的沉默中又加了一句,“对!洗到一半摔了一跤,想抓东西站稳,结果扯着衣服一起摔倒,就都湿了。”
邵渝依旧沉默。
“你不相信我?”
“摔到哪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陈昭然咳了咳,“喝完了。”
邵渝扫了眼杯子,淡道:“我去拿伤药。”
“别!就没伤到哪,不用麻烦。”
“啪嗒。”
随着陈昭然站起来,体温计从腋下掉了出来,碎在地上。
亮晶晶的,如果不是情形不对,陈昭然可能会夸一句真好看。
周围的气压变了又变,她就知道,这人已经在生气了。
她心思活络,立马撒娇道:“我想吃药。”因为感冒带着鼻音,没有攻击力,只有软绵绵的可爱。
邵渝神色果然缓和了一些,拿了感冒灵给陈昭然泡上,然后一声不吭再次进去厨房。
厨房没有单独的隔间,与客厅之间摆了张桌台,这一边有两个高脚凳。
陈昭然一口喝尽,坐上凳子,撑着下巴看邵渝侧对着她洗杯子。
那双手一如既往地好看,还是白皙的手腕,漂亮有力的胳膊,陈昭然的视线缓缓上移,最终停留在那个后勃颈上。
因为刚刚喝完姜茶,她身体暖烘烘的,已经不流鼻涕也不打喷嚏了。她吸了吸鼻子,向邵渝道:“我要做小炒肉,练练技术。”
说是练技术,邵渝也没让她做什么,她只负责拿着锅铲象征性地炒两下,其余都是邵渝在做。
“做菜的快乐是什么?”她难得深奥地想。
“是炒。”邵渝不瘟不火,已然看穿一切。
“不,我要自己加料酒。”
陈昭然一把拿过料酒,结果手一抖,呲呲啦啦间油星子到处乱蹦,她连忙炒了两下,然而根本无济于事。
邵渝见此,已经从她身后接管,默默收拾残局。
拜陈昭然上次腿伤所赐,邵渝已经对厨房所有事物极度娴熟,他快速准备好一切食材,锅里蒸了螃蟹,炖了鸡蛋。
陈昭然偷吃了两口炒肉,因为她的锅,烧得有点焦,不过味道竟然出奇地好吃,她笑了下,不经意问道:“你什么学会的做饭啊?我一直以为你不会来着。”
“在国外的时候。”
陈昭然想了想,也对,邵渝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想吃中国菜还要花时间找正宗的餐馆,在形势所迫下学会做饭不是不可能,只是……
“你在国外就会,结果回来三年,竟然一次都没给我做过!”
邵渝蹙眉,突然意识到这个谎话的严重性。但如果说是在剧组空闲时学会的,只会更可疑。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我做的。”
邵渝低着头捣鼓着餐具,没注意到陈昭然的脸色苍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