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送蛋糕。
“对啊,白白净净的,长得可真漂亮,还送蛋糕,班长艳福不浅啊。”后桌的体委起哄道。
顾成宴挑挑眉。
只见他的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水果蛋糕,包装地很精致,他从来不会主动去吃这种东西,今天却忍不住尝了一口。
很甜,有点腻,皱皱眉,他几口吃完了。
……
最近老师好像都喜欢拖堂,孟禾晚上出来时天已经黑了,走出校门时,她再次感觉到了那种被毒舌盯上的感觉,孟禾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只想早点回家。
夜晚的小巷子显得更加寂静,孟禾却越发清晰的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忍不住向前跑去。
脚下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块石头,孟禾只觉脚踝一痛,倒在了地上。
她转头向后看去。
一个穿着一中校服的身影,个子挺高,有些瘦削。
昏暗又逆着光,孟禾看不见那个人的脸。
她看着滚到一旁的石头 ,慢慢往旁边移过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静道:“你是谁?”
“我是谁?”对面的人似乎被激怒了,重复了一句。
“你总是这样!”
“为什么从来记不住我?”
“为什么对所有人都笑?”
“我给写的信为什么不看?”
“我给你带的早餐为什么不吃?”那人声音极大地吼道,夜晚的巷子却安静异常。
“不过没关系了,过了今天,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那人渐渐逼近,脸上的表情极为疯狂阴沉,又带着一丝痴迷。
孟禾这才看清了他的脸,是他们班的一个男生,这个男生高一就和孟禾在一个班,后来分班也恰好分在了一起,但孟禾平时和他并无交集,这个男生平时也并不怎么说话,在班级里存在感并不强。
“陆远?”孟禾试探着叫了一声。
男生似乎也有些惊讶,阴沉的脸上扯出一抹笑,越发显得可怖,“真不容易,你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那些早餐是你放的?”孟禾尽量拖延着时间,往石头的方向挪去。
不过她确实记得,高一的时候有人给她带了一个月的早餐,桌框里也出现过匿名的信,居然是一个人放的。
她只以为是自己的暗恋者,那时候并不想给别人造成误解,早餐都喂了学校的流浪猫,信也没有看过,压在了桌框最底下。
男生越来越逼近,身高带来极强的压迫感,他一只手探向了孟禾的衣领,用力扯开,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孟禾惊呼了一声,身体努力向后蜷缩,终于摸到了那块石头,用力握紧准备动手。
突然,陆远被人从身后狠狠一脚踹到了墙边,重重磕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孟禾看向眼前出现的熟悉的身影,第一次如此感谢他。
她小小地叫了声,“哥哥。”
顾成宴瞥了她一眼,看着她被扯开的衣领,眼神沉了下来,转身走向墙边挣扎着爬起来的人,狠狠一拳。
这一拳极重,陆远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然后这也不能化解顾成宴眉眼间的狠戾,又狠狠踢了一脚,孟禾清晰的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她抿了抿嘴。
再次小声叫了声,“哥哥。”
顾成宴这才走向她,居高临下得看着她道,“还能走吗?”
“可以的。”孟禾应道,撑着墙小心的站了起来,趔趄了一下。
顾成宴皱了皱眉。
伸手将孟禾的包取下斜背在肩上,俯身,轻松得将人横抱起来,这才转身看向倒在墙边的人。
“你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不然见一次废你一条腿。”
说着,眼神扫向陆远的腿,陆远狠狠打了个寒颤,眼中的疯狂阴沉褪去,只余疼痛颤抖,接连两下毫无还手之力的重击,让他对这个人有了本能的恐惧,兴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
孟禾被男生抱在怀里,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轻声道,“谢谢哥哥。”
顾成宴没有说话,抱着孟禾进了小区,按了电梯进了门,熟练的脱了鞋进屋,他在孟禾家可能是穿不上鞋了。
顾成宴将孟禾放在沙发边,半跪下来握着她的脚踝,伸手脱下了鞋袜。
白皙小巧的脚丫,可能还没他的手掌大,上面脚踝处一片骇人的青色,已经肿起了一片,顾成宴皱了皱眉,他此时觉得刚才打陆远还是打得太轻了。
“家里有药箱吗?”顾成宴问道。
“有的,在柜子下面。”孟禾咬咬唇,答道。
顾成宴拿了药箱给孟禾上药,明显感觉到小姑娘细微的颤抖,他抬头望去,一愣,小姑娘平时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盈着点点泪光,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着痛呼声。
“娇气。”顾成宴轻嗤了一声,手下动作却不由得放轻。
他曾经受的伤比这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