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是,怎么了?”顾成宴道。
“很漂亮。”孟禾发自内心称赞,那是花园中开地最好的一丛。
顾成宴微微颔首,没有再说话,两人沉默的吃了早饭。
饭后,早上花园里见到的女园丁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直直走向顾成宴。
“少爷,你种的一支月季花折了。”女园丁说道,语气着急又有些惊慌。
顾成宴脸色微变,抬脚就往后花园走去,孟禾皱了皱眉,也跟了过去。
确实有一朵月季被折断了,正好是孟禾早上嗅过的那朵,那是整片月季中开地最好的一朵。
“怎么弄的?”顾成宴问道。
女园丁微微摇了摇头,又抬头,看向孟禾的方向,欲言又止地说道,“早上这边只有孟小姐来过。”
顾成宴看了过来,她刚才确实提到了月季。
孟禾看了那那个女园丁一眼,也不欲多解释,只道了句,“不是我。”
顾成宴眼神在她们身上转了一圈。
“折了就扔了吧。”顾成宴语气微冷。
说完,转身离去。
孟禾看着他的背影,他生气了,她看得出来。
孟禾又回头看了眼女园丁,正好女园丁也抬头看来,两人对视一眼,孟禾看到她眼底来不及散去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你弄的?”孟禾问道。
“孟小姐在说什么,我主修园艺专业,爱护和修理花草是我的职责,它们在我眼中就像小孩子,怎么会去破坏它们?何况,早上确实只有孟小姐过来。”她义正言辞道。
花确实是她不小心弄掉的,但是看到顾成宴刚才的反应,明显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迁怒了孟禾,她微微勾唇,不过是一个改嫁来的女人带来的孩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主人了。
孟禾没遇到这样的人。
她不想与这个女园丁争吵,顾成宴信不信她也不在乎,只是想,以后还是少来顾家,不要乱走动好了。
江婉柔是新夫人,她们看在顾向东的面子上大概也不会做的太过分,可她只是一个和他们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小姐,怠慢欺负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顾成宴回了房间,静坐了一会儿,伸手拿过了桌上放着的相框,里面是一张旧照片,上面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女人个子高挑,对着镜头笑的灿烂,身后是公园开得同样绚烂的月季。
那是他的母亲,季月如。
顾向东和季月如是自高中认识的,大学确定了关系,两人感情很好,结婚不久便生下了顾成宴,她在顾成宴两岁时查出了癌症,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顾成宴脑海中关于母亲的记忆并不多,但那种被抱在怀里温暖的感觉他还是记得的。
季月如生前最爱的花,便是月季。
他对着照片看了好一会,才放下,出了门。
门口,陈伯有些担忧的转着圈,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那花是顾成宴为自己母亲种的,从种子到发芽再到开花,都是他亲力亲为,平时便细心呵护,不准任何人靠近,如今生生折了一根,不知要多难受。
“陈伯。”顾成宴温和叫道,似乎已经平复了心情。
看见他面容平静,陈伯放下心来,又有些犹豫道,“我早上去花园找小姐时,确实看到她和专门请来的园林师站在一起,但那时候花是好的,然后小姐就跟我走了。”
陈伯确实想帮孟禾说几句话,他第一次见这小姑娘就觉得格外乖巧懂事,她的家庭陈伯也了解一些,越发觉得小姑娘不容易,不想让她平白受了委屈。
顾成宴皱了皱眉道,“陈伯,给那个园林师结了工资辞了吧,还有,告诉其他人,孟禾既然来了顾家,她就是顾家的小姐。”
顾成宴其实回来的路上便想明白了,折了一朵花,不去找管家却跑来找他,回话时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所有箭头都指向孟禾,肯定是心里有鬼。
他不是生那小姑娘的气,只是看见折了的花,想到他早逝的母亲,情绪自然有些低落。
“对了,孟禾呢?”顾成宴问道。
“小姐已经回房间了,没有再出来。”陈伯答道。
受了委屈只能蜷成一团,像那只白色的小猫,被他捏了尾巴,就小心收了起来,抱在怀里。
真是个小姑娘。
顾成宴微微勾唇,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孤寂散去。
孟禾回了房间便写了会作业,分了文理科以后作业明显少了很多,孟禾学习成绩不错,不然也不会分到一班,不过并不能算顶尖,和大多数女生一样,她的数学一直都不太好。
在一道题上花费了快半个小时的时间,孟禾终于放弃了,正好这时江婉柔让人来叫她一起去做蛋糕,孟禾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跟着走了过去。
出来时遇到了陈伯,微笑着道,“小姐不要生气,那些月季花是少爷为自己的母亲种的,一直细心照料,折了一支肯定特别心疼,难免态度不好,少爷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