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几分成熟男人的英气。这男人,该是比之前更有魅力。
林淮初一来便立马躬着身子和大家道歉:“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让大家等了这么久,是我不对,请大家多担待。”
迟也就迟了五分钟,他语气诚恳,态度不错,即便有些人心里有些许埋怨,嘴上也没多作刁难。
岑宁淡淡说了句:“下次注意。”
见人齐了,岑宁招呼大家过来,“大家上次拍剧照和围读剧本的时候就都认识了吧,而且你们先前也各自合作过,我就不浪费时间多作介绍了。”
岑宁话刚落,人群中有几声细碎的讨论:“刚刚那个迟到的,是不是两年前被雪藏的林淮初啊?”
“被雪藏了怎么还能接到岑导的戏?”
岑宁下意识去看林淮初,后者云淡风轻,似乎没听到这几句碎语。
岑宁重重咳了一声,还在说话的几个人立时噤声,安静下来后,他才开口:“圈内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的脾性,旁门左道在我这是登不了堂的,我挑人来演我的戏,是觉得你们有那个实力。演员最该守的本分,就是把角色演绎好,其他的,不要动不动给自己加戏。剧组是个需要磨合的地方,我希望你们都能上点心,别等戏拍完了人还生分着,闲言碎语小伎俩小把戏这种伤感情的东西,就不要使了,不值当。”
岑宁在娱乐圈多年,深知年轻演员有的一些脾性,他向来是个直肠子,索性把话挑明白些。
见他们没人提出意见,岑宁扫了一圈,目光落在禾瑭身上,额头一拍,差点给人忘了。
“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岑宁把禾瑭拉到身边,“这位就是我们《相思诀》的原著作者,月落乌啼,也是我们的副编剧。这次拍摄请来原作者,也是希望能把这部剧更好地呈现给观众。来,小禾,和大家打个招呼。”
自毕业后,禾瑭大部分时间都是宅在家写文,时而出去旅游,这样当面介绍自己的机会不多,况且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一大众平日里只能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明星,她有些打怵。
捏了捏衣角,她吸了口气,镇定自若:“大家好,我是禾瑭,你们也可以叫我的笔名,月落乌啼,很高兴能和大家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相思诀》是我的第一部作品,我和我的读者对它寄予厚望,先感谢各位接下来几个月的付出,让《相思诀》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在大众视野。谢谢。”
月落乌啼四个字落到林淮初耳里,他突然蹙了蹙眉,目光似是不经意落在她身上,几秒后淡定地移开,换了个姿势,依旧慵懒地站着。
周旦偷偷瞥他,见他没有自己想像中该有的情绪,心里疑惑,靠近了几分,他去扯他的衣角,待他懒懒地侧过头,周旦小声说:“淮哥,月……”
林淮初薄薄的唇掀起:“闭嘴。”
周旦溜到嘴边一大串话被他两个字吓得重新咽回去。
这端禾瑭话落,她鞠了个躬,起身时面带笑,接着说:“另外,有个不情之请,网络写文和现实生活我分得比较清,这次参与《相思诀》的改编,是以月落乌啼的身份来的,希望大家多担待。”
岑宁带头鼓起掌,笑呵呵地接过话:“自然,这是自然,小禾会跟组一个多月,拍完陵江的戏份,所以对剧本有问题的,你们可以找我、李安和小禾沟通沟通。”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岑宁不浪费时间,通知了几家媒体过来,举行开机仪式。
仪式过后,已过中午,岑宁便召了大家去影视城附近的酒店吃饭。
苏栗去找导演问林淮初的戏份安排,走在前头,林淮初带着周旦,落在最后。
周旦小心翼翼地开口:“淮哥,我们好像得罪副编了。”
林淮初立即扭过头去瞪他,“你是瞎了还是失忆了,谁先动的手?”
想起先前他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周旦还是担忧,“可她毕竟是编剧啊,还是月落乌啼。”
听到月落乌啼四个字,林淮初一顿,随后梗着脖子回:“月落乌啼怎么了,我还江枫渔火呢!”
周旦跟了林淮初很久,平日里会被他各种揶揄嘲笑加威胁,但他是个受虐体质,每每看到他暴跳如雷的模样,就喜欢凑上去逗他。
于是,一道故意压得贱兮兮的声音,在林淮初耳边响起:“淮哥,一个小时前你还在车里说别让你见到她,结果这么快就重见了,你还要报复人家不?”
“为什么不?”他现在背上还火辣辣疼。
“不好吧,她是女人……”还是编剧。
林淮初嘲讽地轻呵:“你见过随随便便就可以把一个一米八140斤的男人撂倒的女人吗?”
周旦默。
林淮初继续开腔:“对了,她刚刚说她叫什么?”
周旦:“好像是禾瑭。”
“禾瑭?怎么不叫池塘?”
“为什么?”
林淮初恨恨哼气:“水多,淹不死她。”
周旦扒一把短发,憨憨地问:“池的水比河多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