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能让她吐出来。愤怒从胃一直烧到全身。
谢菀呆呆坐着,右手无意识抚摸着抽痛的胃部,仰头看白板上密密麻麻的字,脑补着更多细节:保镖医生和谢成的交易、谢成的目的、钱叔扮演的角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突然想起,谢菀才稍稍找回几丝理智。
门外是女保镖:“小姐,午餐时间到了。”谢菀经常因为写作而忘了用餐,所以女保镖依照惯例来提醒她。
谢菀慢慢移动到门边,扯开一条门缝,轻轻说:“不吃。”
女保镖神情一滞,刚想再劝,又听到一句“滚”。
她呆立当场。
谢菀继续说:“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书房门“啪”关上了,差点打到保镖的鼻子。她惊讶万分,立刻转身回去找管家商量。
钱管家听着她的描述,越来越慌。
小姐这个作天作地、不吃饭不出门不见人的态度,很熟悉,熟悉得让他惊恐。这简直就是十二年前,她刚从老宅搬出来时的样子。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从泥潭里爬出来,怎么将将一个上午,又跌回去了?
谢成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深夜十点。他脸上浮肿已退,只是脖子上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
往常这个时间谢菀已经睡下,所以当他看到一楼灯火通明时,眼中闪过惊讶。
钱管家急成陀螺,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朝他扑过来:“小谢总,你快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
谢菀一天没出书房门。早饭只吃了几口,中饭一口没吃。
晚饭是钱管家亲自去请的,他甚至开口问需不需要请心理医生来,结果谢菀语气恶劣,直接拒绝。
自然晚饭也没吃。
谢成若是再不回来,钱管家怕是真要强行破门而入。
听着钱管家担忧的描述,谢成快步走向开放式厨房,看了眼桌上整齐摆放的佳肴。大部分都重辣,符合谢菀的口味,但不适合深夜饿肚子的人进食。
他脱下西装外套挂在一边,卷起袖子露出有力的小臂,端起凉透的粥,倒进锅里加热,又顺手加了一些佐料。
等粥热好的时间里,他扭头向管家,声音沉稳:“早上进厨房时,发生了什么吗?”
“也没什么啊,就是给谢董打了电话,好像说是要买刺绣衬衣,”钱管家心里已经把早晨的事翻来覆去回忆八百遍了,答得流利,“小姐听说你感冒了,还挺不开心呢。”
“咣当——”谢成手一抖,汤勺顺势掉到了地上,翻滚了两下,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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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成终于把粥熬好,放在餐盒里提着,又找管家要了胃药和温水,这才不疾不徐向书房走。
钱管家担心谢菀,跟在后面。
谢成回头劝,声音温和:“钱叔,等我进去,你们就都休息吧。有我在,没事的。”
管家深深凝视他一眼。
一直以来,小谢总的所作所为皆被管家看在眼里。谢成待谢菀相当友善,甚至可以说是宠溺。
所以,把事情交给他,总不会出什么大岔子。
谢菀还在发呆。
她的理智已经渐渐回笼,甚至开始打开iPad调整待办事项。她暂时不打算写《失明》了,准备挑一个以前记下来的脑洞扩写成新书。
她不是耍性子,是真的不想出去——在餐厅,她和谢成曾经相谈甚欢;在客房,他们第一次做爱;更可气的是,她竟然还允了他进卧室,不止一次!
到处都是回忆,到处都是细节,她只要稍稍回想起那些脸红耳赤的画面,就气得心肝肺胃俱疼。愤怒的感觉太过真实,让她忽略了饿意。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干脆不去面对。思来想去,只有书房是干净的——谢成没来过这里。
管家来敲门时,谢菀正窝在羊毛地毯上,逼迫自己打起精神工作。
她没坐轮椅,只是爬到门边,费劲地拉开一条门缝:“钱叔,我今晚在书房睡,”话音未落,她手指用力,想把门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