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王思甜,不知道怎么回事,总爱跟楚虞说话,也不看人家根本不愿意理她,明明小时候还总是不许大家跟楚虞玩呢。

    王思甜还没完全从那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恐惧感中走出来,听到她的话半天才给出回应,她扯了扯嘴角僵硬的笑了一下:“没啥,这不好久没见着人了吗,没反应过来。”

    “我才想起来,我妈让我洗碗我给忘了,不玩了先回去了。”说完胡乱的摆了两下手,跟小伙伴打个招呼就回了家。

    王思甜快步走到家,进到自己的屋里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重重的喘气。

    她抬手抚上额头,抹了一手的汗渍,这在盛夏的季节再正常不过,可她自己心里清楚,这汗不是热出来的,是被吓出来的。

    被那个疯子吓出来的。

    王思甜在门板上靠了好一会儿,感觉腿没那么软了才挪到炕边坐下。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回想起前几天做的梦。

    大概在半个月前,她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个关于自己或身边人的梦,梦的场景特别真实,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梦的最开始她已经成年了,梦里的背景是一个空旷豪华的屋子,“她”跪在一个男人面前,泪流满面的大声哀求,“她”求那个男人放过她和她的父母。

    男人不为所动,倒是站在他旁边的女人,听到“她”的哀求轻轻地笑了出来。

    “她”抬头看过去,那是一个本应称得上绝美的女人,之所以用“本应”,是因为她的神情像是千年的极寒之地,带着刺入肌骨的寒冷锋利,任谁看到那样的神情,都不会再对她的美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王思甜总觉得这人长的好熟悉,然而不等她细想,那女子忽然缓缓地靠近,屋子大而空旷,那迈近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的心尖上。

    女子轻轻地俯身,贴近“她”的耳边,低笑着说:“十年前我就说过的,我想弄死的人,谁都留不住。看,现在你家遭受的一切,都是你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女子的声音像她的神情一样,冰凉刺骨,梦里的“她”呆愣在那里,随后像是放弃了一样,大骂出声。

    “楚虞,你这个不得好死的疯子!”

    那女子没什么反应,好像被骂的人不是她一样,倒是旁边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男子,忽然掐住“她”的脖子,像是一只暴怒的雄狮。

    梦到这戛然而止,她猛的惊醒过来,梦里的窒息感还残留着,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王思甜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噩梦,但是之后连续的几天晚上的梦改变了她的想法。

    她隐约感觉到这些梦好像是真实的场景,就像是在告知她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而她也终于想起,为什么会觉得第一个梦里的女子那么眼熟。

    那分明就是楚虞长大后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主线应该算拽出来了,本来想隔几章分开写的,一次信息量少一点,但是就是一个没娄住。大家可以好好的猜一下两个神经病的经历啦。

    第18章

    下午午休过后,楚虞拿出本子开始教楚二蛋认字。

    作为一个说到做到的姐姐,楚虞从给楚二蛋小学报名的第二天开始,就把日程改成了上午打猎,下午教学。她决不允许,家里出现第二个18分这种可耻的成绩。

    楚江山不用去打猪草,上午又跟着妹妹去山里挖了不少野菜,下午一下子空闲出来,看着姐弟俩一个学一个教,想了想,也从柜子里掏出了课本。

    楚虞先让楚二蛋把学会的声母、韵母默写一遍,转过头看见楚大哥趴在炕上,皱眉咬着笔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一时好奇,悄悄地凑了过去。

    楚大哥的面前摆着一本破旧的书,看起来像是课本,楚虞趴在旁边跟着看了一会儿,发现是数学课本,翻到的那页讲的是一些简单的几何知识。

    楚江山正在研究例题,好一会儿才注意到楚虞,他不耐烦的推了推败家妹妹的头,“好好教你的汉语拼音去,跑我这儿来瞎嘚瑟啥。”

    楚虞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我现在十分怀疑,就连你那18分都有水分,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

    楚江山一把捂住她的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楚二蛋,看小孩儿还在那认真的默写,没有关注到这边,瞬间松了口气。

    他一脸愤怒又不得不压低声音,“不是说好不提这事了吗,二蛋还在旁边呢,我不要面子的吗?”

    楚虞满脸的一言难尽,她还真不太清楚,18分的面子有什么好要的。

    她一把拽过楚江山面前的书,从本子上撕下一张纸,把书上的几何图形腾下来,做好辅助线完成证明,然后一把拍到楚大哥面前。

    楚江山是看着楚虞写的,此时拿着纸一脸的不敢相信,他仔细对照着题目和书里讲的定义,惊恐的发现他妹妹好像做的是对的。

    “你,你怎么会…不是,你啥时候学的初中数学,我咋不知道。”

    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