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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像某个邪教组织头目的名字。”当时她是这么评价的。然后埋头研究她那把老旧的飞天扫帚,没有把这个名字放在心上。
梅林知道他日后真的成了一个邪教组织头目。
诺拉和里德尔走向壁炉的时候,马尔福的目光还紧紧地黏在她背后。
反正你死于疣疮梅毒。诺拉在心底冲他翻着白眼。看在他命不久矣的份上,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
壁炉的那一头连通着一间狭小的公寓——一间典型的巫师公寓,但比普通的巫师公寓来得整洁,也更没有人味。
刚从壁炉里出来,汤姆就松开了一直揽着诺拉胳膊的手。诺拉猝不及防地倒在地板上,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汤姆居高临下,他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怒意:“我告诉过你,诺拉,不要自作主张,那只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
诺拉心中升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好像在某时某地,她曾在这里和他爆发类似的争执,但结局并不是很好。
真实的怒意很快被隐藏,化为一声叹息。里德尔俯下身,拨了拨诺拉耳边的头发:“为什么还在怀疑,诺拉?你所渴望的都已经得到了。”
他用低低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他的眼睛看起来就像一个黑色的旋涡。有那么一瞬间,诺拉差点以为他在说蛇语。
因为汤姆·里德尔每次使用那种语言时都像现在一样,看起来十分、十分地危险。
“我所……渴望的?”诺拉小心翼翼地问。她用指甲掐着手心以保持清醒。
“是的,你所渴望的。”他说。
然后,他吻了他。
不要误会,那只是一个轻如蜻蜓点水的吻。在他的唇贴上她的时,一个惊雷轰然炸开,诺拉的脑海一片空白,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一把推开了他。
他们四目相对,诺拉张着嘴:“我……我只是……”一抹绯红出现在她的脸颊上,很快蔓延到整张脸上。
她该说什么好?
诺拉·格雷,十七岁,至今未有过男朋友,在满头灰尘的情况下被迫送出了自己的初吻,对象是一个随时可能成为她敌人的丧心病狂的暗黑大魔头。
真是太棒了。
一些记忆,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了脑海。
那感觉很奇妙,就像位于高空俯瞰某个场景,而同时又作为场景中的人体验着她所感受到的一切。在同一时间,感官被分割成了两部分。
诺拉,几年后的诺拉,带着一个小箱子搬进了这间公寓。
“这样真的好么,汤姆?”她问,用魔杖指挥着箱子里的东西归位。那小小的行李箱里装着她的所有衣服 ,书籍,发明工具,化妆瓶以及其他。它们正从箱子里井然有序地飞出。
“你在担心什么,诺拉?”里德尔,比读书的时候更成熟的里德尔靠在衣柜边问。
“你的……那些朋友们,好像不太喜欢我。”
“你介意他们的想法么?”
“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诺拉说,听起来一点也不像不介意的样子,她重重地一挥魔咒,衣服一件件闯入了衣柜,带起一股旋风,“你是我的男朋友,又不是他们的。”
“他们中的大多数不过是没有主见的附庸,如果无人引领,他们一生只会一事无成地度过,根本根本不够资格称为我的朋友。”里德尔轻描地说,“相信我,诺拉,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以为……”诺拉皱起眉头,“我以为我们不只是朋友。我们是……恋人。”
“我们的确是。”里德尔说,“但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诺拉放弃了与他争论这个问题,她说:“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公寓会起火。魔法部的人说是因为我放在公寓里的喷火器,不仅没有赔偿还付了一大笔钱给房东。可是我明明确认过那个喷火器是绝对安全的。”
“你对于安全的概念太过宽泛。”里德尔说,“在上魔药课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点了。”
“嘿!”诺拉气恼地瞪他。
到在这个世界里,诺拉爱着汤姆里德尔,这份爱货真价实,他们曾经有过许多快乐的回忆。但在甜蜜之中,她的内心里始终有一丝不安。
无论给自己,给对面那个人找什么样的借口和理由,都无法消除的不安。
“诺拉?你还好吗?”
汤姆·里德尔的声音把她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我很好,只是脑袋有些疼。”诺拉说。只要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或者做一些突如其来的举动,她一定安然无恙。
她刚才看到的,是这个世界诺拉的记忆?
“我明白。”里德尔忽然显得通情达理了起来,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领:“你今天受到了一些惊吓。你需要好好睡一觉。”
“是的。”诺拉连声附和,“好好睡一觉。”
她爬起来,下意识地摸口袋才想起自己的魔杖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