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牵挂。”
“你们也莫要争了,我只要在远处看看他,见他还活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话没说完,屋外突然飞沙走石,屋中的灯烛被硬窜进来的风熄灭。
屋外一片鬼哭狼嚎的哀怨之声。
“救命,救命啊。”就听有人高喊。
南木起身就要往外冲,被十二一把拉住,“这妖力太强,且不可乱来。”
“你没听见有人喊救命吗?”
十二摇头,“这妖气虽重,却并无戾气,不会伤人。”
果真,没过片刻,窗外又传来各式话语,“放了我,放了我。”“吃饭啊,来吃饭啊。”“娘,这是我摘得花儿,好看吗?”
“这哀怨之声,只是想引人出去。”十二放下苏南木的胳膊。
***
一夜睡的忐忑,清晨,苏南木在一阵嘈杂声中睁开了眼。
丛离正推门进来,屋外嘈杂的脚步,震得楼板咚咚响。
“外面这是怎么了?”南木起身问道。
“还不是昨天晚上被那妖闹的,听说抓了四五个人,折腾的够呛。”
南木下床推开窗,见那些身着紫檀色长衫的修仙弟子,也跟在众人身后,涌向一处。
“我们也去看看吧。”南木起身,丛离巴不得跟过去呢,忙把外衣帮南木穿好。
跟着人群走到镇郊。
眼前是一片正要收割的麦子,麦穗金灿灿的,只是这会儿全毁了,被踩踏在地上,融在土中。
“十二。”丛离狠狠的拍了一下十二的肩膀,“自己偷偷来看热闹,竟然不叫我。”
十二指了指那片庄稼,南木看去,像是什么身形巨大的妖物,在上面撒欢打滚,一翻折腾之后,这些麦子都被压死了。
“我的麦子啊,我的儿子啊。”一个老头正趴在地上干嚎,旁边地上还躺着一个身子壮硕的男子。那男子像是睡了,被老头这么一嚎,睁开了眼,“爹。”
老头刚还为儿子干嚎,这会儿听到儿子叫自己,却跟见了鬼似的,起身要跑。
却见那壮汉,又说了句:“爹,我没死。”
“大刘你没死?”旁边的乡亲,见躺在地上的壮汉还活着,就七嘴八舌的问起昨天晚上的状况。
“我是真没看清。”壮汉歪斜的依在老头身上。
“那东西拉着我们几个又抛又扔,我吓得都没睁眼。”
众人一听,只觉得心里寒战,幸好昨夜自己没被那妖物唤了出去。
“就是被那东西碰了一下,那东西毛乎乎的。我微微一晃,似金黄金黄的。”
大家又被大刘的形容,吓得后退了退。
南木在心中合计着,在藏书阁中看过的《妖载录》,哪种妖是长毛,又金黄的呢。正想着,只觉有人在打量自己。
抬眼望去,就见前日在客栈,均出房间给自己的男子,正站在对面看着自己。
于是微微颔首,也算客气守礼。
那大刘还在绘声绘色的讲着昨晚的遭遇,就听有人大喊一声:“赤阳城的人来啦。”
众人纷纷往山路望去,就见一行穿着水红色长衫的少年,执剑而来。
少年们走起路来气宇轩昂,完全有别于市井人家的弟子。
这水红色的长袍,虽然和南木此前见过的青色长袍,颜色不同。可袖角衣角处的纹样却是相同。
南木仔细的看着那些少年,都是陌生的脸,并没有在漠宇门见过的那几个。
“我看了好几遍,没有那个南兮公子。”丛离小声地说。
南木点了点头,虽难掩失望,却也转身往客栈走。
既然并无南兮,那也就尽早赶路了。
就在人们都聚在,妖物出没过的麦田附近时,一辆马车驶入镇子,停在了古意居的门口。马车上的窗子时而被风吹起,一根红色的发带随风而舞。
回客栈的路上,丛离和十二就那妖物到底是什么,展开了深度讨论。
南木想到既然那所来之人并无南兮,自然也无需多住一日。
正想告诉两人,还是今日启程。
就见到一个穿着赤阳城青衫的男子,站在客栈门口。
那不就是那日来过漠宇门,好说话的师兄吗?苏南木连忙拉住丛离和十二,就怕他认出自己。
丛离和十二也站定了脚步,远远看着那好说话的师兄,不会是南兮真的来了吧?
为了不和赤阳城青衫弟子撞见,南木带着十二和丛离,在川林镇转了几圈。
兴许是被那妖物折腾的有些日子了,这镇上的人到也了解了那妖物的习性:捉弄人却不伤人;晚上兴风作浪,白天却从不出来。
于是人们,也都大了胆子,家家户户开门做生意,而且人人口中都多了几分关于妖物的谈资。今日这谈资又多了一个,毕竟日日谈那妖物,也没什么花头。还是这赤阳城来的仙门弟子,更让人感兴趣。
“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