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然就告诉我爸妈,我在学校里做得那些调皮捣蛋的事儿。”
知道这事后,钟情使小性子,和江白赌气。那晚下学,她不像往常一样,在教室里做作业等着高三晚自习下课的江白一起回家,而是自个一个人回家。
那晚,江白回到家里,敲她紧闭的房门,一遍又一遍的执着重复:“为什么不等我,就自己回家?”
她被吵得烦,打开门,冒出个小脑袋,看着江白,和他讲条件:“哥哥,你以后要情情等你也行,你不许限制我和别人玩,知道吗?”
少年漆黑的眼眸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然后,转身回到了房间。
接下来半个月,江白都不理她。
那会儿的她,性子活泼,根本受不了日日相伴的少年对自己这样冷暴力。
在一次周末,她敲响江白房间的门。
“出去。”少年嗓音沙哑,透着一点儿不耐。
“好啊,我进来了。”
钟情毫不气馁,直接推门而进,手里捧着自个和保姆李阿姨学做的曲奇,蹬蹬地跑到正在做卷子的江白面前,把餐盘放下。
坐在床沿边,一双鹿儿眼弯弯的看着江白,伸手拽他衣袖:“哥哥…”
“……”
江白手一顿,笔尖的墨在白净的纸张上落下一个黑点。
江白还是不理人。
钟情继续叫他:“哥哥…哥哥…哥哥…”
叽叽喳喳的,跟只小麻雀似的。
江白再无心做题,偏头看她一眼,搁了手里的笔:“有事?”
“哥哥,你别不理我。”小姑娘把桌上做得精致可口的曲奇饼干餐盘,往他面前推了推。
江白看她一眼,未言。
钟情捧着脸,天生一笑就成月牙的眼眸巴巴的望着他:“我错了,下回我一定不和他们玩,只陪哥哥一人。”
江白嗯一声,拿起曲奇咬了一口,又放下:“出去。”
钟情有点儿失望哦一声,耷拉脑袋往外走,身后响起少年的声音:“放学,等我一起回家。”
她惊喜的回头,正好撞见少年弯唇一笑,犹如初雪融化后的暖阳。
温暖,令人神往。
也是那次事件后,钟情渐渐明白江白对她莫名的占有欲、控制欲,起初她总觉得不习惯,会和他吵架。后来习惯了,也有了法子应对。
待江白抓住她和别人玩,或者惹了他生气。她只要用一块曲奇,一颗糖,乖巧的笑笑撒个娇,江白就拿她一点辙也没有。
长大后才明白,不是有人会纵着你的小脾气,不会有人因你一个撒娇便既往不咎。
除非,他爱你。
后来,去了南城那一年多,钟情最想念的竟是江白对她炙热如焰,又像细雨水流的爱。
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没人会爱她,除了江白。
三人僵持着,冗长的安静令人窒息。
过会儿,沈柯忽然看着江白,笑了声:“表哥,你和我未婚妻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应该不虐吧…不虐…吧……
第5章
“未、婚、妻…”
江白一字一顿,像是要把字眼咬碎了般。
他看向钟情,漆黑的眸子如同化不开的墨,声线带着一点儿颤抖:“你是吗?”
钟情没说话,扭头看向一边。
沈柯上前揽住她的肩,钟情挣扎了下,被他死死按住。
沈柯对着江白笑了笑:“表哥,长辈还在等我们,失陪。”
他拉着钟情的手腕转身离开。
走廊头顶的白炽灯将钟情两人的背影拉长,交融,印在白色瓷砖上。
江白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唇线抿紧,眼睫垂下,遮住了眼底的阴霾。
电话铃声响起,是许途打来的。
江白接通,许途大嗓门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江哥,你赶紧领你家钟小情一起过来吃饭,菜都上齐了,就等你俩了。”
江白点了根烟,抽着,没说话。
“喂喂喂…”许途以为他信号不好,声音更大,“江白,你怎么不说话?是信号不好吗?你吱一声啊——”
“许途。”
江白哑着声儿叫他。
许途:“诶嘛,你终于吱声了,赶紧过来啊。”
“我好像…”他望了一眼钟情离去的方向,眸色幽沉,“把她弄丢了。”
——或者是,她真的不要我了。
许途这边几个大老爷们聊得正起劲儿,听说着江白要领老婆过来,一个个嚷着要瞧瞧嫂子是何方神圣,能拿下他们局里这朵高岭之花。
包厢内太吵,许途没大听清江白说话内容,隐约听见句“弄丢了”,他笑骂一句“别吵了”,继而道:“弄丢了,就去把人找回来呗。”
香烟燃到尽头,江白感到一阵灼热,捻灭烟蒂,丢进垃圾桶。
“包厢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