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翌的视线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几秒,想起今天他突然失约,事情都是靠着林浅为他摆平下来的——她后续甚至没给他打一个电话,就一个人把事情处理好了。
她从数个月前起就给他帮了不少忙,也在一点点改变这个家的氛围,让他感受到从前不可能感受的温馨。
他想,他之后肯定得好好跟她答谢才行。
许翌想到这,也没注意到自己刚才的烦躁已一扫而空。
他眼神柔和下来。
接着,他也没有直接闯入双胞胎的房间,只是轻轻敲门把林浅叫醒,让她到客房去睡,就原路折返了。
毕竟他有点洁癖,回家后不先洗澡,都不会闯入双胞胎的房间的。
这样想着,许翌就将自己的渔夫帽摘下来,转身走进自己的睡房去拿替换的衣服——只是,今天他刚走进房间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许翌的脚步停在房门前,又发现这个房间,有些布置貌似和他今早出门前不一样了。
一时间他也没办法像玩找不同游戏那样将错处全部点出,但终究是自己的房间,许翌还是感觉有点违和。
是不是双胞胎做了啥?许翌突地有了一股不祥预感,又率先锁定他那诡异的敞开这一条缝的衣柜门。
他把房灯“啪”的一声点亮,再径直走近,将衣柜门打开——然后,是一阵他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
不是他平常用来防潮的香珠气味,而是双胞胎平常喝的奶粉气味!那个味道和木质防潮珠的味道混搭在一起,直接糊了他一脸。
但气味已经不算什么了,许翌瞪圆眼睛,只见在衣柜里的大部分白衣服上,都多了些奶粉手印与用儿童蜡笔画上去的王八!
许翌吃惊得嘴巴张开,心里乱起来,又叫他马上挪开几件沾满奶粉的便服,然后,他把视线落在那几套具纪念价值的演出服上。
果不其然,因为那几件演出服是银白的颜色,所以上头也多了些用蜡笔画的小动物。
有的是王八,有的是“汪汪犬”,以及他能勉强认出的佩佩猪与巧虎。
好端端一件属于Soleil成员与粉丝的共同回忆,他们第一次开大演唱会的登场舞台服饰,现在居然成了带奶骚味的动物园。
许翌一脸绝望的吧那件衣服从衣柜里扒出来,再往后退了几步,颓靡的坐落在房间唯一一张软沙发上。
谁知,祸不单行。
“咯咯——”
在许翌坐下的同时,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硌在他屁股上,还发出了奇怪的叫声。
许翌吓得心脏漏跳一拍,马上从沙发上跳起来,那玩意居然又叫了。
“咯——咯鸡——”
黄色的尖叫鸡在他沙发上发出刺耳的叫声,直接划破一屋的安静。
许翌抱着演出服蒙在原地,尴尬得头皮发麻,马上伸手去捂也不是,不捂又太吵了,就只得手忙脚乱的低头杀鸡。
谁知,鸡还不只有一只。
“咯咯鸡——”
“咯咯——”
“咯咯鸡——”
在许翌笨拙的找鸡时,那些鸡叫声在房间内此起彼落,其实总共也就四只而已,只是一不留神用力过猛,那足以让人精神崩溃的咯咯鸡声又会再度发出。
自然,闹出这种动静,旁边的林浅自然是无法忽视。
她本来正准备到客房睡觉,但猝不及防的门外传来接连不断的咯咯鸡声,自然是什么睡意都被击退了,就小跑着跑到房间来。
只见这时,许翌一脸懵逼的一手抱着演出服,一手拿着四只鸡公,一张帅脸首次做不好表情管理,脸上就大写着懵逼两个字。
林浅见状也是吓了一跳,同时打量房间,又见衣柜那边的惨状。
这算是林浅第一次见识双胞胎搞事的功力,她也头皮发麻:“许先生,这……呃。”
她还没把一句照顾不周造成家居惨剧的道歉话说出口,就感觉自己的小腿被谁抱住了,她低头一看,就是两只罪魁祸首。
“哈哈哈哈,翌翌这样好搞笑哦!”
“嘿嘿嘿,翌翌被吓到啦!”
双胞胎躲在林浅身后幸灾乐祸,这会林浅想笑又不敢,还是蹲下来:“染染,言言,这样说,这些就是你们偷偷做的了?”
她交抱着手,板着脸的样子还真有几分严肃的味道。
本来还偷着乐的翟言马上收回脸上的得意,又解释:“这是因为翌翌说谎、不守诺言!”
“嗯?那下次言言如果不能吃完饭饭,浅浅姐姐是不是可以在你的三角龙上画便便了?”她板着脸问。
而旁边的染染听见在哥哥的三角龙上画便便,噗的一声笑了。
但林浅自然没放过她,伸手拉住染染:“还有染染,下次你洗澡偷玩沐浴露,浅浅姐姐是不是可以在你的独角兽上画一只大乌龟?”
她这样问,染染和言言自然是着急地道:“不可以!”
“那为什么你们可以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