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喝完一盏茶才离开。
门外,青竹等的颇为不耐烦,此时见傅行出来了,连忙凑上去,一脸笑意的问:“聊的怎么样。”
傅行回想了一下,每次他与别人聊话总是气得对方跳脚,今日林晚倒是没有过激反应,遂点了点头:“聊得还算不错。”
深知自家将军德行的青竹硬着头皮疑惑道:“林晚姑娘之前当真与你诉衷情了?近日又移情别恋了?”
傅行淡淡扫了他一眼:“那是自然,之前说的那叫一个深情。不过移情别恋这个应当是没有,毕竟能移给谁?比我优秀的还没出生呢。”
“不过,有一点她确实说得不错,我夜里闯她闺房确实不妥。”傅行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青竹:“这样是不是影响她清誉了,要不我勉为其难负责一下?”
“倒也不必,只要将军不说,没人知道……”青竹看到傅行微微不悦的神情,赶忙噤声了。
翌日,大街小巷便传起了将军的艳情。
“这老板娘啊,生的倒也花容月貌,但是配起将军多少还是差了些。但抵不过人家用情至深啊,先前赫赫有名的《傅行攻略手册》便出自她手,一字一句全是情呐。”说书人啧啧作叹,语气缠绵。
“还有这种册子?我想看上一眼,从何处可买得?”人群中有人好奇道。
热心知情观众站出来替他解惑:“将军哪儿能放这种书在民间任人传阅,不过半日便全回收了,如今在将军府那书房里搁着呢。”
说书人神秘一笑,接着说自己的:“不仅如此,这老板娘还在将军府蹲守了七天七夜,就为了见上将军一面!”
围观人倒吸一口气:“这姑娘竟如此胆大妄为,不怕将军一个生气砍了她!”
说书人摆了摆手:“非也,她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那将军如天上皎皎月,她这是学夸父逐日呀,可歌可泣,将军如此良善之人,自然饶过了她。”
林晚坐在柜台,将外面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气得直发抖,拍了桌子,随手拿了陈书墨落在桌子上的佩剑气势汹汹的出去了,当着人的面非议真是嚣张至极,有本事你背着我说别让我听到啊!
林晚把剑“啪”的一声往说书人的桌子上一放,训斥道:“你如此非议将军,就不怕他治你的罪!”
说书人颤颤巍巍的把桌上自己的扇子拿了回去,弱着声音道:“这个老板娘又不是指你,你作何如此气愤。”
林晚弯唇笑得灿烂,一脚踩在说书人坐的椅子上,一边凑近他耳边,不紧不慢道:“有些人靠嘴吃饭,这嘴要是没了,可怎么办呐~”
说书人咽了口口水,屁股不自在地挪了挪,小声道:“姑娘威胁我也没用,是将军让我来这讲的,他让我讲上一天一夜,稿子都是他亲手写的……”
林晚:……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是个想一出是一出、脑回路清奇的奇葩……
☆、第二十一章
报复啊,这都是报复啊,那将军是怎么想出这么个损招的,雇一个说书的来膈应她,还把她讲得如此……不堪入目。
林晚垂头丧气的回了店,门外说书的声音更大了,中气十足的又开始重头讲起。
林晚气得干脆点进系统商铺点了几个烟花。
一簇簇小烟花在眼前炸开,耳边响起刺刺啦啦的电流声,林晚听来都觉着比门外的说书声好听百倍,尼玛,活了二十年今天脸都丢完了。
点了一些烟花给自己助兴后,林晚又后知后觉的心疼起自己的红线值来,开始鬼哭狼嚎。
就是苦了系统,整整一上午就没得过安宁,也让涉世甚浅的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不好惹!
下午,林晚被刺激得够了,不要脸痴情老板娘赖上良善小将军的故事早听上了无数遍,任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绕着,一边一脸无精打采的营业。
有的人活着而她已经死了,她现在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算卦机器。
一个小妹妹红着脸扒着柜台,一脸羞涩的问:“我心悦之人命定之人可是我?”
“不是,下一位”,林晚一脸平淡的看着羞涩小姑娘红了眼眶,哭着跑了。
“终于到我了,终于,”妙龄少女一脸激动,脸颊兴奋的泛红,八卦道:“请问门口说书人口中的老板娘是指您吗?你是何时对将军情根深重的呢?听说离开将军你就活不了了,如果将军就是对您无意,您又该当如何呢?”
林晚听了这话,波澜不惊的双眼终于涌上了一丝愤恨。
谁说我离开他活不了了?!我离他越远活得越自在好么?!
林晚看着眼前一身紫衣,瓜子小脸,长相优越的姑娘,内心万马奔腾。
这位妹妹,您真是托生错时代了,您这问问题水平放在现代妥妥的优秀八卦记者。
林晚扯出一个弧度值仅为五的僵硬笑脸来:“老板娘不是指我,我和您口中的将军素不相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