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疯吗?”

    关键时刻还记得不能暴露徐斯年。

    她太聪明了。

    说着她又上前划赵卓成,但在下一秒,她手里的玻璃碎片被人拿走,她的手腕被拽住了,她一扭头就看到了徐斯年的脸,他眉头皱的快要能夹住苍蝇。

    二话不说拽着林冉就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年年你这样是会失去你媳妇的!

    ☆、第十一章

    夜凉如水。

    天上月朗星稀,但还有那么几颗顽强的星星不停闪着细碎的光。

    一从酒吧街出来,徐斯年就松开了林冉的手。

    他一言不发径直往前走,没再看林冉一眼。

    林冉站在原地愣了两秒,忽然抬起头大声喊他,“徐斯年!”

    徐斯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往前走,给林冉留下一个萧条的背影。

    林冉又喊,“徐斯年!”

    徐斯年自顾自往前走,没有停下。

    林冉恼了,他的手还在流血,但他就像没有感觉似的,任由血珠掉在地上,他高大的背影在昏黄路灯下显得无比孤寂,像在和整个世界为敌。

    这不是林冉记忆中的徐斯年。

    不知怎的,林冉忽然就红了眼睛,她吸了吸鼻子,拼命往前跑,直跑到徐斯年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徐斯年皱起眉,不解的看向她。

    林冉:“你受伤了。”

    徐斯年斜睨了眼自己的手,“不碍事。”

    “你受伤了!”林冉声音大了一些,“流血了!”

    徐斯年眉头皱的愈发紧,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想做什么,只是他很不习惯这样的关心,突如其来,没有任何预兆。

    尤其是来自于一个陌生人。

    况且,他不太疼。

    只不过是流了一点儿血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尚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回家,阿礼还在家里等着,如果没等到他回家,阿礼一定会偷偷在沙发上等他,对他的身体不好。

    “什么意思?”徐斯年迟疑了几秒才问,他的喉咙有些干,说话的声音粗糙沙哑。

    林冉紧握拳头,“你受伤了!”

    “然后呢?”徐斯年问。

    林冉:“需要包扎。”

    尔后不等徐斯年反应,她就拽着徐斯年往前走,脚下的高跟鞋在这种时候显得尤为难受,感觉每走一步,脚趾都忍不住蜷缩,只是她顾不了那么多。

    她拽着徐斯年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徐斯年一路上都格外配合,只是站在医院门口时,他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无聊。”

    林冉:“???”

    徐斯年没再看她,转身离开。

    林冉在心里骂了一句操,然后又挡在他面前。

    “让开。”徐斯年平静地说。

    林冉:“不让。”

    “让开。”徐斯年的声音大了一些。

    林冉瞪大了眼睛,“不让!”

    两人站在医院门口无声的对峙着,林冉望向徐斯年的眼睛,他的眼珠犹如墨一样的颜色,只是那里没有光亮。

    和在梦里不同,他不会笑,也没有恼,只是冷漠疏离和厌烦。

    她曾走马观花的看过他一生,却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是偶尔可以看到,在面对记者镜头和偷拍的狗仔时,他会显得无比烦躁。

    比现在这个眼神更烦躁。

    他一个人待着不弹琴的时候,眼神大多空洞。

    只有弹琴的时候,他才会笑。

    几分钟后,林冉的眼睛又酸又涩,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倔强地说:“除非你进去包扎,把伤口处理了,不然我一直跟着你!”

    徐斯年真的看着她,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林冉。”

    “嗯。”林冉应。

    “为什么?”徐斯年忽然低声问。

    林冉愣了两秒,理直气壮的回答:“没有为什么啊。”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如果都要知道因果所以,那还有什么乐趣。

    林冉看着他,放软了声音,“去包扎吧,好不好?”

    徐斯年沉默了几秒,而后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不必。”

    操!

    林冉站在原地,脑子都要气爆炸了,这要不是徐斯年,她早就上去动手了好嘛?!

    让你包扎一下是对你好,又不是让你去死!

    搞得好像她是在害人一样。

    她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么?

    当然了,他要不是徐斯年,她才和他废话,爱死不死,跟她有屁的关系!

    徐斯年是冷白皮,就连手都很白,所以那点儿血迹就显得格外晃眼。

    林冉看着心都在滴血,妈的!

    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间崩塌,她二话不说上前拉住了徐斯年的手腕,用上了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