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去别的地方,又因她还有另外一个猜想,沈平姻用余光瞅瞅焦福海,鼓着胆问道:“公公,奴婢能不能问一句,您这是要带奴婢去哪呀?”
焦福海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沈平姻掐了下指尖。
*
馨芳局。
许枝枝吵得露荷都快疯了,她一把掀开被子吼许枝枝:“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等沈平姻回来了你自己问她啊!”如果她还能回得来的话。
许枝枝红着眼睛看她:“丘姑姑说那个焦公公是大内总管,大晚上的,大内总管来找姻姻做什么?姻姻从来安分守己,没做过什么僭越主子的事,除了今天晚上她和你古古怪怪,一定是你和姻姻在畅心园发生了什么,说,你们是不是在畅心园得罪哪个主子了?”
她这么一说,露荷心又抖,她道:“没有没有!要得罪也是她得罪,不干我的事!”
“你——”许枝枝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她忽然想,难道是今天沈平姻闯进太青宫蹭恭房被上头的人发现了?
当时皇上也去了太青宫来着。
“嘭”地一声,寝屋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丘姑姑蜡黄着脸站在门口。
“丘姑姑?”许枝枝还以为丘姑姑去睡觉去了,她跳下床:“丘姑姑,是不是姻姻回来了?”
丘姑姑眼底青黑,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她未理许枝枝,对露荷喊:“露荷,你跟我出来一趟。”
丘姑姑觉得今天他们馨芳局真是触了霉头了,焦公公前脚刚走,又来了个姜太妃,他们今晚上是别想睡了!
“丘姑姑,做,做什么啊?”露荷揪着被子不肯下床。
丘姑姑大嗓门一吼:“快点!”
露荷最怕丘姑姑了,哪还敢长在床上,她白着脸下床来。
路上她问什么,丘姑姑也不说,将她领到正堂,一进去,身着玫红色褙子的姜太妃坐在上首,正在品一杯热茶,她和丘姑姑进来了,姜太妃眼皮也没抬一下。
露荷腿一下子软了,身子打起颤。
姜太妃浅抬眸观了会她打颤的身,唇角不由轻扯,她懒慢又品了口茶。
这种安静到窒息的氛围让露荷心里越发没了底。
丘姑姑道:“娘娘,人奴婢给您带来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太妃娘娘行礼。”
露荷福身,声音是抖的:“参,参见太妃娘,娘娘。”
丘姑姑不由瞟她一眼,心想露荷平日不是这么胆小之辈啊,怎么见个太妃这么战战兢兢。
姜太妃的贴身宫女翠招问:“还有一个人呢?”
丘姑姑道:“哦娘娘,还有一个宫女叫沈平姻,她原本不负责畅心园的,但中午那会儿她肚子不舒服,就和原来负责畅心园的宫女换了差事,真是不巧的是,就在娘娘来之前,总管公公也来了,他,他将沈平姻带走了。”
一直漫不经心的姜太妃终于有了反应,她捏紧了一下手里的茶杯,将茶杯落下,抬眸:“哪个总管公公?”
丘姑姑道:“大,大内总管。”
姜太妃道:“焦公公?”
丘姑姑:“是的娘娘,真是赶巧了,焦公公刚走,您就来了。”
姜太妃懒洋洋的声沉了沉:“焦公公为甚带走沈……”
“她叫沈什么来着?”
丘姑姑道:“娘娘,沈平姻。”
姜太妃盯着她:“焦公公为甚带走沈平姻?”
丘姑姑实话实说:“娘娘恕罪,奴婢也不知,焦公公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人带走了。”
姜太妃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她默了会儿,朝自己的贴身宫女翠招使了个眼色。
翠招便走到露荷的面前,从袖中掏出一支镂空檀木簪子,对露荷问:“你可见过这支簪子?”
她什么都没问,只问了这一句,却见露荷脸色大变,她犹豫半天,回道:“见,见过!它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是沈平姻的簪子,沈平姻的确借我戴过,但是,但是去畅心园的时候,我,我就把簪子还给她了!在畅心园的时候我,我根本没有戴过这个簪子!”
翠招一笑:“你说这个簪子是沈平姻的?”
露荷点点头:“对,这个簪子就是她的,你,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跟我同寝的……”
“你说什么呢!”丘姑姑却突然打断她的话。
丘姑姑骂道:“那是太妃娘娘的簪子,怎会是沈平姻的簪子?!”
露荷愣在那,瞪大眼睛。
丘姑姑走过来戳她脑门:“太妃娘娘这样的簪子有一对,是先皇陛下送给娘娘的,娘娘今个下午和太后在畅心园赏花时掉了一支在畅心园,晚上才发现,可是派人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才想来找你和沈平姻问问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姜太妃笑:“无妨,许那沈平姻真有一支跟本宫一样的簪子呢。”
姜太妃从罗汉榻上起来,走下来将露荷扶起,她抚抚露荷绷得紧紧的脸蛋,慈爱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