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半个月前,宁氏去了一趟,她不走,小宁氏心想还不到两个月,不走就再住几天也行。
没想到,宁氏走了能有两天,她和当家的在屋里说悄悄话,让杨柳月听到了,知道是苏寂语放在这里十两银子,自己并没有白吃白喝她们家,直接就和她闺女干上了。
让她走,她也不走,非要让他们赔十两银子,最少也得五两。闹腾得鸡飞狗跳,整个村子都去他们家看戏。那天宁氏过去,她也没问宁氏在镇上哪里住,这两天愁得她跳河的心都有了。
她过来两三趟了,家里一直锁着门。问村里人都不知道,只知道去镇上做买卖去了。没办法,这两天跟祖宗似的伺候着,谁知更来劲了。
说着话不觉到了下村,隔着二姨家老远看见门里门外都有人,叫骂声不时飘过来。
到了门口走进院子,杨柳月看见苏寂语,住了口没再骂。苏寂语没理她,让镜心把板车上的东西搬下来。杨柳月一看,满满一车的东西,又要给王锦云家,‘噌’过去把镜心推了个趔趄。
“不许搬下来,凭什么给他们家,拿了我们十两银子,还让我像个奴才一样伺候了王锦云两个月,你们这些混蛋,还钱!”
杨柳月像个十足的泼妇,苏寂语那次来小宁氏家,还单独见了王锦云,给了她十两银子,让她好好‘招待’杨柳月,这两个月杨柳月卑躬屈膝,受尽了训斥与责骂,做了两个月十足的丫环。可是她又不想走,不想回家吃黑面饼子糙米粥。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不断涌进来,苏寂语不想浪费时间。“杨柳月,钱是我的,东西是我的,我愿意给。你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回去。”
“什么你的?都是我们杨家的,你不过就是我哥的童养媳。”
“嫂子,你知不知道杨柳月在我们村怎么说你?她说你在你们村勾搭了好多汉子,还说……”
“锦云!进屋去,别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就是杨柳月说的,来了没两天就在村里到处说,哎……娘我还没说完呢……”
王锦云进了屋,院子顿时安静下来,没人对着吵不起来呀。
苏寂语转过身对着下村的村民说:“不好意思,各位父老乡亲,让你们见笑了。有件事我要声明一下:有人给我造谣这件事,我们里正都为我做了见证。我行得正做得直,只要有人再造谣生事,我立刻去衙门报官。这句话也请大家互相转告一下。”
“二姨,她不走你就报官吧,镜心,我们走。”
“你敢!你个死傻子和外人一块欺负我,你个……啊!”苏寂语一转身,迎上一步,朝着杨柳月就是一脚。‘啪’直接四脚朝天躺了地上,人群哄笑起来。
苏寂语转身和镜心走了。出村口走了一半路,两人停了下来,镜心进了竹林,苏寂语推着板车回了家。
到家和宁氏大体说了一下,又陪宁氏坐了一会儿,她就来到街边上站着。功夫不大,杨柳月回来了。被人抬回来的,她路上突然晕倒,掉沟里把腿摔断了。
没让人惊动宁氏,直接抬到了杨老太太屋里,回家和宁氏说她要在老太太屋住几天。
养了几天才告诉宁氏,把人抬了回去。苏寂语留下了齐婶单独交代了一番,就坐车回了镇上。
第二天一大早,买地的李姓人家来了,村里一时热闹起来。
李姓人家找了里正,出钱雇村里人帮忙干活,每天一百文。一听有钱赚,田里没活的或者活少的争先报上了名,一上午就五十多个汉子。
把人集合齐了,李姓当家人就让村里人把空地上的石头都掀起来,一点一点滚到到后面沟里去。庄户人都有力气,干活也实诚,几天功夫空地变得平平整整。
又过了几天运来木材砖瓦,各种用料,简单的活还是雇着村里人,盖主屋人家请的镇上大师傅,还有草图纸。东西准备齐全了,挑了个好日子就开工了。
苏寂语现在每天都回村子,她开始准备《夏赋》,可她不想再写字,一辈子都不想,琢磨好久没琢磨出头绪来,干脆每天一早回村子看着盖房子。
苏寂语自打从京城回来,养成个习惯,每天都要锻炼。去京城那一个来回,几乎全在路上,颠得她浑身难受,浑身疼。
全是沟沟坎坎的土路,不是后世那柏油路。她在车棚里想看个书都看不了,一跑快了书都能颠出去。她干脆不看了,看风景吧,看了两天,风沙迷眼,她还心疼自己的小脸蛋。
最后山竹说:“姐,咱俩跟着李大哥练武吧,李大哥说从扎马步开始。”
于是她这一路,就个山竹比赛扎了一路马步,越扎越来劲。后来连仰卧起坐,俯卧撑一块,拽着山竹打着赌,比着赛,又是赌钱又是堵吃的。
等回到远山镇,她就觉得自己这身体倍棒。
这天回来苏寂语去盖房场地看了一眼,就去找胖丫,胖丫不在家,又被她奶抓去镇上相亲了。大乾国民风比较开放,男女双方可在媒婆和家人陪同下,互相看一眼,然后就回避。
胖丫不在,苏寂语就和镜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