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什么意见直接和我说,我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
“每天休息的时间够吗?”
“一天都在到处奔波,身体吃得消吗?”
“对了,早餐吃了么?”
被提问的许越惊得哆嗦了一下。
说好的打击报复呢?说好的相看很讨厌呢?
每每易言轩发问,许越都恨不得冲上去拽住他的衣领,冲他吼,“别装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是恨我当初不告而别吗,所以要我当你的助理,好让你自己趁工作之便来折腾我?那还等什么,撕下你伪善的面具,来啊,互相伤害啊?”
尽管内心戏相当丰富,但许越还是很配合地回答,“都挺好的。”
连带着坐在副驾驶的耿雨和小杨都面面相觑。
至少他们在易言轩身边的这几年里,没听过易言轩关心他们这些。
他们之间向来都只说工作,不谈私事。
这两天工作强度大,易言轩没有一句抱怨,全身心的投入,果然如耿雨说的,工作上的事,他都十分配合。
晚上继续练舞,一直到十点。
照例先送两位女士回去,许越先下车,易言轩在意识已经模糊之际,不忘开了窗对已经跑远的许越大声交代,“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见。”
耿雨和小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回头。
易言轩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很敷衍地补了一句,“哦,对了,你们也是。”
这种和睦的相处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
无论白天的工作是录制综艺还是练舞,易言轩始终很有耐心,话也很少。
许越能做的事不多,给他送送水,帮他拿下衣服,最多就是听耿雨的吩咐买点热饮过来分发给工作人员,替易言轩跟他们说声辛苦了。
相安无事。
易言轩这一周用一言一行在告诉许越:你看吧,我这个人很好相处,不但没架子还特别关心同事,你就安心大胆的留在我身边吧。
盛蓝听完许越的描述,摸不着头脑,“不能吧,他就没有趁机讽刺讽刺你?”
许越已经爬到了床上,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是半湿状态,“没有,不但没有讽刺我,还很关心我,总是问我累不累啊,能不能适应啊。”
盛蓝大胆猜测,“会不会是他想和你和好?”
“啊……不至于吧,他现在身边美女扎堆,哪还看得上我。”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脑残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许越拿着毛巾擦头发,“不会的。”
当初和她在一起易言轩都很勉强。
“你说,是不是我们的想法太狭隘了?”
盛蓝不屑,“那你说个不狭隘的理由听听。”
“可能就是觉得我现在过得太惨了,五万块都没有,想帮帮我呢,他知道我这个比较笨,什么都不会,就给我找了个简单的活。”
盛蓝一语戳破,“要是真想帮你,就不会逼着你还钱啦,他那么有钱,站几分钟都不止这些,再说了,把你放身边又什么都不做,不是给自己添嘛。”
那也是。
头发擦的差不多了,许越往床里挪了挪给盛蓝腾位置。
盛蓝换好了睡衣,在许越身边躺下。
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易言轩能这么轻易地放过许越,“要我说他肯定憋着坏呢,说不定就是想先给你点甜头尝尝,等你放松警惕了,再给你来个出其不意。”她笑了笑,“到时候,一定会是加倍的折磨,什么饭菜不合胃口,让你横穿半个城市给他买份水饺;什么喝的水太烫了,一气之下直接浇你头上;在导演那里受了气不敢发,回到家就全都撒在你身上,跪遥控器、跪榴莲……”
许越感受到整张床都在颤动。
她撑着头看盛蓝,看她笑的花枝乱颤,“不是,盛蓝,你哪头的?一想到他要折磨我,你就这么开心?你是不是没事就在脑补这些啊?”
盛蓝顿时敛住了笑,“不说了,睡觉!”说完,扯过被子,侧过身,床又是一记重颤。
许越哼了一声。
算了算了,不想了,庸人自扰。
临睡前,她再三确认易言轩明天没有工作行程,于是关了闹钟,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抱着盛蓝充满肉感的身体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她半睁着眼看了一下,陌生的号码,随后挂断。
对方穷追不舍。
她接下电话,迷迷糊糊地开口,“喂,你好……”
“许越!”熟悉的声音,带着怒气。
许越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那个,是你啊?”
债主来电,她如临大敌,浑身每个毛孔都进入备战状态。
易言轩:“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过来喊我起床?”
许越有点无语,“你不是已经醒了吗?”
“可这是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