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了赵修平。
“赵将军多年之后仍然认我这个皇帝,我甚感欣慰。当年舞朝灭亡时,我尚不满十岁,如今,我已长大,也该向权倾老儿讨回这江山了。”
上官惊鸿很平静的说道,语气间却有一种不怒而威的震慑力。
“两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就先让吴先生来犒劳犒劳二位吧,二位的居所也由他来安排。白逸,你带他们去见吴明。”
“是。”一旁的白逸答道。
张修平和赵毅退了下去。
——
在大殿的另一个房间里,紫宛正拿刀抵着仇不德的脖子。
“就是因为我杀了他吗?你要杀我”仇不德问道。
“是。”紫宛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波澜。
“那为何我杀他的时候你不拦我,不要忘了,二十年前,可是你和我一起欺骗了他。”仇不德道。
“是,我是骗了他,我不配得到他的原谅。”紫宛低声说道。
她的眼睛里是无尽的痛苦和悔恨。
说完,她抬起了头,一双美目狠狠的盯着仇不德。
“可是你为什么要利用我,利用他对我的感情,去骗他,去杀他?”
“你可以杀他,因为他是我们的敌人,是我们的对手,可你不应该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我瞧不起你。”
紫宛的眼睛里有恨,更多的是无奈和悲伤。
仇不德冷笑一声。
“兵不厌诈,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不是个君子,我做事什么手段你不知道吗?杀人诛心,我喜欢。”
紫宛冷冷的看着他,眼前的这个人,冷漠的如同一条毒蛇,好像在他的眼里没有生命,没有爱恨,只有利用 ,只有利益与交换,毫无感情。
“你只是把我作为一个发泄罢了,你更恨的,是你自己,明明喜欢他,却偏偏骗了他,在苍云门待了这么多年,却不敢见他一面。你就是在为你自己的懦弱找借口。”
仇不德的话如同一把利箭一般刺穿了紫宛的心。
是啊,她最恨的,本不就应该是她自己吗?
紫宛收了手。
她自然不会去杀了仇不德。当然,她也杀不了他。
正如他说的一样,她只是发泄罢了。
——
赵修平和赵毅跟着白逸来到了吴先生的住处。
“吴先生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我先告退。”说罢,白逸就飞走了。
“我早就听说今天有贵客要来,只是这几日实在是事情太多,本来我应该亲自来迎接二位的……”
吴明一边说着话一边走了出来。
“邵师弟!”赵毅惊讶地叫出了声。
“怎么是你,这是怎么一回事”赵毅连连追问。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你也来这儿了?”吴明对于赵毅的到来也感到十分惊讶。
“这事儿说来话长,咱们进屋慢慢说。”赵毅道。
……
“当初我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没有想到上官惊鸿留了我一命。我不知道他为何要杀我,又为何要救我,他控制了我,我无法离开地坤派,我只能留在这里。既然无法离开,那就往上爬。”邵尘淡淡道。
“原来如此。”赵毅道。
“没有想到当日的对手如今却在另一个地方成为了战友。我更没想到我会在这里遇到以前的旧友。”吴明叹息道。
吴明,无名。
他已经没有了名字。
——
在灵韵山的一个朴素的小房子里面。
田小理正在和沈兰一块踢毽子。
“田姐姐好棒!”
沈兰一边拍着手一边叫好。
“你也不错啊。”
田小理一个转身,接住了毽子,坐了下来,擦着额头的汗。
她并不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却有着一种无可比拟的魅力。这魅力也许就是阳光活力,她就像一朵迎春花一样,永远充满阳光。
在沈青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被她深深吸引了,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女子。
沈青是在黑暗中长大的。他的每一个脚印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没有人帮他遮风挡雨,只能他自己向上爬。
虽然是肆意张扬的少年时期,但他却没有恣意生长的资格。
也许正是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青春,田小理的阳光与张扬对他有着格外的吸引力。
沈青做好饭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着两个踢毽子的女孩喊道:“开饭了!”
田小理和沈兰都跑了过来。
“沈青,你做饭手艺蛮不错的嘛。以后要是在地坤派混不下去了告诉我一声,我帮你找个摊位,你就在我旁边卖饭,咱们一块赚钱。放心,就我这经商头脑,就我这吆喝的本事,咱们一定可以赚的。”田小理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道。
“我当然相信田姑娘的经商头脑。”沈青看着田小理,笑得如同枝头的梨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