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向旁边看去,这冷美人乌发下的脸庞,染上潮红,该不会是发烧了。
怪不得冷美人姐姐说话声音低沉,原来是伤风了啊。
“发烧了?你要不要紧?”时清浅盯着她的面容,冷美人姐姐越看越漂亮,面色仿佛朝霞灼灼,衬得一双眼睛墨黑如玉,鼻如雪峰,唇似蜜糖。
冷美人被时清浅看的有些恼,偏过头去:“你身上擦的什么香,太浓了,熏得我头疼。”
“没有啊。”时清浅莫名奇怪,她一贯不喜欢熏香,今日因着做少年装扮,连香囊都未佩戴,哪里有什么香,冷美人是发烧烧糊涂了么?
待要用手探一探她额头的温度,冷美人却飞快地躲开了。时清浅想说话,就听得外头有人唤:“小雪,小雪,你在哪里?”
是哥哥,哥哥来找她了,有哥哥在,就没事了。时清浅心里高兴:“姐姐,外头是我哥哥,走罢,我们出去。”
“你唤作小雪?是他妹妹?”冷美人幽幽问。
“对呀。”时清浅应道,小名也是名儿,她没骗人。话音刚落,时清浅却觉得后颈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禅房之中了,外头明晃晃的,显然还是白日,素蓝的帐子上,绣着佛家万字纹。时清浅掀起被子坐起来,只觉脖颈一阵疼痛。这冷美人姐姐,下手忒重。时清浅揉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大佛寺内。
“姑娘,姑娘醒了!”帐子分开,钻进来的是吹霜圆圆的脑袋,很快就被念雨提溜出去:“没有规矩!”
吹霜小声反驳:“我就是看姑娘醒了,太高兴了么。”
“好了别吵了。”时清浅揉揉脑袋:“有吃的么,我饿了。”
念雨急忙应:“有的,有的,二少爷吩咐了,一直备着素斋,等姑娘醒了,马上就能吃到斋饭。”
“端上来罢。”
“哎哎。”念雨吩咐了吹霜一声,扶了时清浅下床,给她梳洗:“姑娘,你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
“头还有些晕,别梳什么复杂的发髻了,用绸带扎起来就行。”时清浅道。
念雨握着时清浅的青丝,正梳着,时逾却得到消息,第一个过来了,在外头等着时清浅梳洗完毕,才迈步进来。
“觉得如何?好好的,怎么钻进林子里玩去了,最后还晕倒了。”
时清浅想把冷美人的事情说出来,又觉得不妥,于是另外编了个借口:“我去抓兔子去了,谁知道蹲久了,一站起来眼前一白,就晕过去了。”
“果然又是去胡闹了。”时清澜随后出现:“你是觉得自己老实久了不自在么?”
时清浅的目光却黏在绿汀的托盘上,一碟散发着糯米香气的山药核桃糕静静地放在那里。
时清澜与时逾见礼,时逾看时清浅没有大碍,就退出来,让姑娘家说体己话。时清澜戳了一下时清浅的脑袋:“还晕么?”
“本来就还有些晕,被你一戳,更晕了。”时清浅可怜巴巴地望着山药核桃糕。
时清澜笑了一声,唤绿汀把糕点端过来:“吃两块垫垫就行,要不然等下素斋端上来,你就吃不下了。”
时清浅饿了,吃得很快,吹霜眼睛尖,一眼看到外头有人影闪动,高声问:“谁在那里探头探脑。”
却是方氏跟前的小丫头杏花:“三姑娘四姑娘,四夫人很担心四姑娘的身体,所以让奴婢过来看看。”
“你去回四婶,我没事儿了,劳烦她担心,小雪心里过意不去。”时清浅顺手赏她一块山药核桃糕。
杏花高高兴兴地去回话了,时清浅面上的笑容淡下去。她这一晕,方氏回去肯定会在老祖宗面前说嘴,她这人就这样,最爱说嘴,而且是添油加醋地说嘴。
时清澜知时清浅想到了,叹了一口气:“你呀你,好不容易给祖母留了几天好印象,又蹦跶着去抓兔子,这下好了罢,只怕人还没回去,府里所有人都晓得了。”
“回去小心点就是了。”时清浅有些恹恹。
时清澜站起来:“我看你脸色还是不好,用完了斋饭就好好休息罢,下午祈福的时候,我会替你多上三炷香。”
“祈福我还是要去的。三姐姐,我再睡一会儿就好了,时辰到了我去找你。”
“好罢,那我先回禅房了。”时清澜指一指隔壁:“我们俩住得近呢,你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
吹霜托着斋饭与时清澜擦肩而过,一进来看到时清浅看着手中的半块糕点出神:“姑娘,斋饭来了。”
时清浅端着饭碗,一点一点慢慢吃着,心里,却还是想着行军布阵图的事情,今日没能下手挖开树根找图,真是令人懊恼。
等等,那些蒙面人,会不会就是冲着行军布阵图去的,而那位冷美人,就知道行军布阵图的藏身之处,才面色不善地盯着“就是来走走”的时清浅。
冷美人和蒙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姑娘,你夹了两块姜啦!”
时清浅一愣,才赶忙把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