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了。不过,还是得先去看看镇里的情况吧。
从屋里出来的田七,在南镇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又去那几个长辈那边了解一下最近的情况。等确定一切如旧,田七才放下心来。
田七心里想着,等明天吩咐阿冲将自己带回来的银子分发给各家。
这是她回来的路上,将诗馆所得的一千两金子兑换成了银子,准备好了给南镇百姓的。
虽然路上碰到灾民发出去很多银子。不过,自己这一路也干了几单“生意”。劫富济贫,打了个平账。
现在雷风是自己人,田七做什么也不再避讳他。而他对田七所做之事,更是无底线,无原则地纵容!
一切安排妥当。
晚上很多人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个团圆饭。直到很晚,大家才散去。
这团圆的氛围还真是太好,太温馨,容易让人沾染上就再也放不下。也只有回到自己家里,田七才觉得真正的踏实。
饭后,田七让雷风先歇着,自己出去交待一下镇里的事,一会就回来。
夜里的南镇,少了白日里的热闹,有些冷意的风吹在脸上。多了几丝荒凉。
转悠了半天的田七,不知不觉来到义父居住的房前。
轻轻地推开门,房间一点都没变。连义父床头的兵法书籍都还整齐地摆放在那里。
其实,义父早在两年前就去世了。
这事只有田七与阿冲知道。但她不能对外宣布。因为,以南镇现在的富饶,觊觎的人太多了。
义父临终前的嘱咐她还记忆犹新:
“田七,义父走后,不能对外发丧,你还小!不论你武功如何,本事如何,终归还是太年轻。又是个假男孩,气势上震慑不住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加上你生性善良,心机也需历练。以后,只需称我在外云游,或者闭关则可。只要托个三年五载后,等你真正能为南镇撑起一片天的时候,再……”
回忆到这里。田七已经泪流满面。哭得稀里哗啦地像个小孩子,抱着头,蹲在义父的床头前。
单薄的身躯孤助无依地缩成一团,看着让人心疼。
忽然,肩上有一双手从背后拥紧了她。
田七抬起头,梨花带雨的脸,哭的红红的眼睛,委屈的像一个小兔子。
雷风想都没想,更紧地抱住了田七颤栗的身子!
这种情况,两个人都需要彼此,一个需要依靠的肩膀,一个想要保护欲的占有。一拍即合!
屋里的温度再次飙升!
等这两人抱够了,温度也融合的差不多了。也都有些反应过来。
匆匆整理衣衫,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沉默了一会儿,田七觉得很是尴尬。只好又拿出惯用的天真无邪。
对,她就是陆无邪!
于是,田七嘻嘻地笑着开了口:
“对不起……刚才有些失礼,雷兄莫怪。”
本是一句客气的话,可刚刚还好好的雷风忽然很生气地走开了。
田七一看觉得这还真是失礼了呀,以后得注意!
等她出来,刚刚走开的雷风却在门外等着田七。
仿佛忘了刚才的事,又是很自然地拉起田七的手。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静静地走着,雷风觉得这样就很好。
每次握着田七的手,雷风就感到无比的满足。
田七的手又白又软,柔若无骨。还很小,自己的大手可以全部将这小手握在手心。
一个男孩子家,长得这么娇嫩,日后还怎么经得住风吹雨打?还好,有自己可以保护他!
雷风觉得,在自己身边,田七越是弱小越好,那样才需要自己的庇护。
不知不觉,保护田七已经是自己理所当然,义不容辞的职责所在。
而自己也很受用田七的依赖。若看到别人对田七做这些,自己还会莫名其妙地心塞,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人间良药
晚上用完饭,两人闲聊。
田七问雷风:
“在京城的那段时间,圣上倒是没派你去做别的差事,也没见他像你猜的那样打扰我。说不定真是咱想多了。
再说了,我一个男的,能有什么事?以后咱还真不用那么紧张。放松心态才过得舒服。”
“你想让他打扰?”
一听这话,田七白了雷风一眼。
雷风却没在意田七的白眼,接着正言得:
“上次咱们一回京城,我就已启明圣上,这段时间与你在调查追捕在逃的凶犯张管家和三夫人。要不是他们‘出逃’,你我怎会有机会出来追捕?
估计皇上这会已经知道你我不在京城了,但碍于咱们有名正言顺的皇差在身。也不好做啥出格的举动。”
“那他们逃到哪里去了?”
“阴朝地府。”
“你把他们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