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没挖掘技能,什么活儿都不干,饭吃的还贼多。萨茨直勾盯着妮卡看了很久,将物资运输和医疗保健的重任交给了她。
吃了没多久的灰,十二街的艾玛大娘告诉她,育幼院门口放了个不到一岁的男婴,白白净净长得很讨喜。襁褓里塞着纸条,娃的名字怪得很,叫库洛洛·鲁西鲁。
妮卡拍着腿大叫真乃天命也,屁颠颠地每天跑到育幼院去打卡。意外地见到真·活腻歪了干脆在流星街隐居,每天被艾玛大娘拉着做苦工的米若,那可是自杀水平和复活能力高出她N个段位的小强式前辈。
“妮卡,你这么喜欢他,帮着换个尿片吧……”被一屋子嗷嗷待哺的奶娃折磨得神经衰弱的米若已经放弃了挣扎,直楞着无神的双眼想把妮卡这免费劳力收入囊中。
“米若姐,你看远处的飞艇,像不像协会的运输船……”奋力地从窗子一跃而出,妮卡发挥120%的实力逃离这屎尿屁的人类幼崽饲养园,落地的刹那差点撞上个又矮又瘦的小屁孩儿。三岁左右的邋遢娃,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藏蓝色的头发和细长的金色瞳仁倒是清秀美丽得很。
“看什么,杀了你。”
……这是流星街版的你瞅啥瞅你咋地么?一个两个的都要杀了我,怎么大家都知道我死起来很容易?伸手摸了摸邋遢娃的头,妮卡没停留,匆匆远去,留下娃站在原地,来不及戒备妮卡颇伤自尊的玩弄,一脸愤愤地生自己的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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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最初的磨合,原住民们早就把考古队员们当成了半个流星街人。刚到的时候发生过几次不大不小的冲突,流星街的实力至上主义简单粗暴,也意外地好使:谁赢了谁是爸爸,被打趴下的人,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几轮互殴下来,双方都挂了不少彩。打完了就一起找个避风的地儿喘口气,在你来我往的胜负之间,倒是逐渐滋生出了亦敌亦友的惺惺相惜。
这个被遗忘的荒芜世界,大多数人都用拳头说话,但也有例外的存在。
“库洛洛,看书不要离得太近。玛奇,别再玩衣服上的蝴蝶结了。飞坦你把铅笔放下,我知道你要扎希斯罗的手心。”名叫尤里的青年20出头,是流星街少有的文化人。不仅能写会算,还能背着坏了几个键的手风琴拉上一曲。居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也帮着看看,偶尔资源充足,还会找些不知道过没过期的药给病人吃。
有时家里被顺走了东西,他也不会太过计较。挠挠头傻笑两声,下次会继续在桌上放些并不好吃但能填饱肚子的便宜食物。
东区的人们除了艾玛大娘外,最敬重的就是他。
这片土地是被垃圾埋没的世外荒漠,但不是知识和情感的干涸之地。
除了妮卡自己,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文弱白净的青年,从她跳下飞艇那一刻起,就明白了什么是一见钟情。
他应该庆幸考古队严格规定不准无故斗殴,否则莫老五早就把他捏成水滴鱼,装进背包扔到公海了。这个不善言辞的海洋猎人巴巴地跑到内陆干苦力,可不是为了看尤里表演浪漫半路截胡。
这种非典型流星街人,有着在流星街内外都弥足珍贵的朴实和诚挚,所以往往,很容易死。
小蜘蛛 x 意外
挖遗迹的工作很简单,简单的生活会让人幸福,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相对论诚不我欺。
库洛洛从五六岁开始,就经常带着一班小弟帮妮卡扛大包,也算释放了考古队不少精壮劳动力。八九个六七岁到十岁出头的娃,身上扛着飞艇扔下来的各式纸箱口袋,嘿呦嘿呦地跟在妮卡身后。富贵闲人带着马仔们翻过一座座垃圾山,蚂蚁搬家似地缓慢前进。猎人协会也算提前给流星街的小朋友提供了社会实习的岗位。
拿着这么多珍贵物资招摇过市,基本上相当于举着喇叭大喊【这儿有吃的!我是傻子!】。但协会的东西,很少有人真敢染指。两难婆婆个满脸皱纹的驼背老太太,可是流星街现存的三股势力中,最为腹黑狠辣的一位。
偶尔碰到不怕死的家伙,妮卡会兴奋地将之殴打至鼻血糊脸再扔到垃圾中埋起来。虽然她不是战斗型的念能力者,好歹也跟着莫老五和萨茨玩了好几年,这么被人小看可不行。
但是自从库洛洛发现,妮卡在打完人后,会偷偷塞给鼻血糊脸们一点最便宜的食物,他就再也不准妮卡出手了。
“你会害死他们,也会害死你自己。”库洛洛像看智障一样,看着这个从真善美的好地方过来体验生活的大小姐,一边撇嘴一边翻白眼。稚气未脱的迷你版库洛洛,还没长出腹黑团长深沉得一批的黑眼圈,嫩嫩的脸蛋真可爱啊。
“那些人后来也有帮我赶走几个晚上试图闯进驻地偷东西的贼,没什么啦。”不是被生存逼急了,谁敢打协会的主意。在流星街见过了太多死亡和病痛,她的内心,总还留有善良柔软的角落。
沉默。库洛洛没再争辩,就让这个傻子继续保持着对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