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正在流血,气息也紊乱得静不下来。她能走到这步纯粹是侥幸,一来自己的战法完全不要命,二来也算杀了个措手不及。
“呵呵,小妹妹,你找错人了吧?我们和猎人协会,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对方是明显高出几个段位的强化系念能力者,硬拼破坏力的对决,是妮卡最不擅长对付的类型。
看来是时候了。妮卡稍微调整呼吸,握紧短刀,不顾暴露弱点,一跃而起。
交锋就在毫厘之间。对方的腹部中了一刀,她的脖子被当场扭断。
“呸!简直是傻瓜!”捂着肚子吐出一口血沫,正要转身回去疗伤的男人,没注意地上的尸体正猛地睁开眼。妮卡抬脚踢中男人的腿窝,对方一个趔趄,她像弹簧般跃起,单膝压碎了男人的肩膀,手起刀落,干脆地切断了他的气管。
“我去……今天杀的人比以前二十几年加起来都多。”妮卡甩甩短刀上的血迹,继续向前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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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的地牢里,惊恐的男孩儿们也感知到了走廊里的骚动。库洛洛走到靠近铁门的位置,冷静地侧耳细听。
战斗的声音并不明显,不是全面突袭。门口的守卫能轻而易举地捉住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两难婆婆发动进攻之时。他一直在等,等到最混乱的时候,就可以试着将铁门打开。藏在鞋底的细铁丝早已运用熟练,铁门上的挂锁对他来说是真·小儿科。
一屋子男孩儿瑟瑟发抖,唯一和库洛洛一样冷静淡定的,是刚刚饱餐一顿的红发牛角扣。库洛洛垂下头不跟他对视,本能地意识到这个异类在流星街也是令人侧目的存在。说他跟自己一样冷静也不太准确,毕竟此人兴奋扭曲的状态,放在当前的状况下不合时宜得令人无语。他快乐到极致又带些紧张刺激的神态,像是在参与一场盛大的游戏,完全不像被按在砧板上的待宰羔羊。
骚乱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有明确的目标,直奔地牢方向而来。库洛洛很疑惑,他想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到底适不适合脱身。
“库洛洛!!!”地面上传来的叫喊,使得库洛洛原本淡定的表情,浮现了一丝几乎具现化出阴影的裂缝。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麻烦女人……
他趴在铁门的缝隙间静静听了会儿外面的打斗声,掏出插在鞋底的细铁丝,专心地解决门上的挂锁。
看来两难婆婆的计划,要提前了。
攻陷 x 逃脱
莫罗公爵唯一的儿子此刻非常的兴奋。微微颤抖的双手,看起来和周围其他男孩儿没什么不同,但双方颤抖的原因,却完全不一样。
鲜血,死亡,危机,恐惧。每一样都仿佛强效的兴奋剂,接连注入他的体内,让这个7岁的男孩儿,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快感。
最后被捉进来的那个,看起来非常美味,青涩诱人的气息,让他有些按捺不住。比他矮上半个头,黑发黑眼,瘦得肩胛骨都突出来的小男孩儿,他只看上一眼,就知道他和屋子里哭唧唧的鼻涕虫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生活太无趣了,周围都是内里早已腐烂,装腔作势的大人。生来就拥有一切的他,决定将这些表面的美好都毁掉,看看会不会发生有趣的事。然后整个城堡的下人,就都被掺着砷化物的新酿果醋毒死了,尸体分布在各处,呈现出种类繁多的痛苦死相。一周以后,当按时来送货的酿酒商终于发现城堡的惨状时,公爵夫妇的尸体挂在卧室的吊灯上已经超过三天,内脏早已被乌鸦啄食殆尽。
他去了很多地方,不断地惹祸,又逃跑。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游乐场,供他肆意玩耍。直到某天越走越远,甚至走出国境线,然后被不少人围住,强行带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莫罗公爵唯一的儿子,西索·莫罗。在灭门的惨剧发生后不见踪影,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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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的一声轻响,门锁打开了。库洛洛并未急着离开,他仔细观察门外的状况,思考了几秒钟,起身捉住离他最近的孩子,迅速拉开门,毫不犹豫地推了出去。
门外的吼叫声瞬间放大了数倍,夹杂着男孩儿凄厉的哀嚎。一脸刀疤的守卫提着被砍断了脊椎骨,目前还不是尸体但是估计撑不过2分钟的男孩儿走进来时,库洛洛从铁门的阴影里跃起,灵巧地避开来人的视线,手中的细铁丝紧紧勒住了刀疤男布满青筋的脖子。
刀疤男的挣扎并不如预想中强烈,几乎在被勒紧了脖子的同时,火焰般的红色一闪而过,作为杀人工具早已被使用无数次的牛角扣,准确地插进了他的心脏。
库洛洛取下细铁丝,捡起尸体旁掉落的蝴|蝶|刀,干脆地转身走出了房间。
“嗯?好无情呢~人家帮了忙,连一句夸奖都没有的……”无辜地揣着手手,西索笑得更开心了。有趣,太有趣了。他掏出最后一块香口胶放进嘴里,扭着身哼起保姆以前常唱的歌儿,大摇大摆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