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吗?
“嗯,”秦简言笑了起来,“我知道。”
“言言,”唐澜握着秦简言的双手,语气真挚地对她说道,“你特别好,真的,又温柔又体贴,总是为别人着想。我希望你就算有一天想起来了,也能记得我说的话,是季景喻配不上你。”
秦简言捏了捏唐澜的脸:“好,我记住了。”
***
晚上,“蓝地”酒吧,姗姗来迟的唐牧找到卡座坐下,大大咧咧地说道:“来晚了自罚三杯。”
瞅见季景喻坐在自己对面喝闷酒,唐牧奇怪地问道:“今天怎么有心情叫我们俩出来陪你喝酒了啊?你不是最近一有时间就往医院跑吗?对了,简言怎么样了?”他今天发消息问了季景喻怎么又得罪唐澜了,结果他也没说,反而叫他晚上陪自己喝酒。
开了瓶啤酒都没听到季景喻吭声,唐牧更奇怪了。他看向柏子熠,对方却面无表情地说道:“来了之后他就没说过话,我怀疑他是不是哑巴了。”
“草,真的假的,”唐牧不可思议地问道,“骚话王竟然沉默了?”他仰头喝了口酒,却看到季景喻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
“我翻车了。”季景喻哑着嗓子开口说道。
唐牧的酒还没咽下去,突然听到他这么一句都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吞了下去,有些茫然地问道:“翻什么车了?简言的恢复记忆了?”
柏子熠也看向了他。
“没,”季景喻往后一仰,双手捂着脸,“我今天去医院,被她知道我骗她了。”
唐牧的表情一时间变得有些复杂:“你可真行啊……你骗她什么了?”
“我说我是她男朋友。”
唐牧略一思索:“这也不算骗?虽然她跟你提分手了但是你又没答应,虽然我觉得你答不答应都没什么差别。”
季景喻长叹了一口气:“我没告诉她,她跟我提分手的事。”
唐牧哽住:“你不会到现在都没跟她解释,她为什么会受伤住院吧?”
“……都跟你说我翻车了,”季景喻揉了揉额头,“她要是没失忆,肯定不会给我解释的机会,我就想趁这个机会跟她解释,谁知道今天何明皓也去了,中间横插了一脚,简言现在根本就不想听我说话。”他今天给秦简言发了无数的消息了,但是她一条都没回。
唐牧真想一酒瓶子敲在季景喻的天灵盖上:“你这跟趁人之危有什么区别啊?你是不是觉得就算她现在失忆了,反正你解释了?”
柏子熠也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季景喻:“事到如今,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自己自作自受的反思吗?”
季景喻身体前倾,胳膊肘支在大腿上,双手按了按自己的眼睛:“我但凡之前能跟她说上一句话,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我自己都觉得卑鄙。”他闷了口酒,眼睛有些发红,“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唐牧神色复杂地看着季景喻:“这么多年,简言对你怎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又是怎么对她的我们也不是不清楚。你但凡以前多在意一些她的想法,都不会酿成今天这个局面。”
柏子熠怀疑地问道:“你是真的后悔了吗?”
季景喻转头看他:“我后悔的不够明显吗?”
“我只是想知道,”柏子熠神色淡然地说道,“你到底是不想失去一个温柔体贴的女朋友,还是不想失去她这个人。”
季景喻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他不想失去的……当然是秦简言这个人。
***
季景喻酒量不错,虽然喝的有点多,但是走出去的时候身形晃都没晃一下。
唐牧叫了家里司机来接,走的时候他有些不放心地跟柏子熠说道:“我觉得他喝完酒会很烦人,你真的没问题?”
柏子熠面无表情:“你看我搭理他?”
“倒也是,”唐牧点点头,“那我走了。”他瞥了一眼已经上车的季景喻,颇为赞成地对柏子熠说道,“我觉得他是真的自作孽。”
柏子熠没说话,等唐牧说完之后他就上了车,看了一眼确定季景喻系了安全带之后就发动了车子,语气冷淡地说道:“送你回你家吧,你妈大概会骂你,但是好歹有人照顾你。”
季景喻仰头:“我这几天挨我妈的骂还少吗?也不缺这一顿了。”
柏子熠不置可否,将目的地定在了季家别墅。结果车开到一半,季景喻像是被风吹醒了似的说道:“算了,不回家了,你还是送我去浮山景苑吧。”说着,他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怕你妈骂你?”
“我怕她直接动手。”
柏子熠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二话不说就在前面的路口打了转向。
“……要不我回家挨顿打清醒清醒也行。”
“你要不现在就给我下去,我揍你。”
虽然喝了酒,但是季景喻的脑子还算清醒。他知道柏子熠不会开玩笑,说要揍是真的会揍的,于是闭上了嘴,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