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啊,”陆明月心疼地看着秦简言,语气里也带着几分歉疚,“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景喻说了,也知道你跟他提了分手。本来我今天来,私心是想着能劝劝你,再给他个机会,但是现在……唉,”陆明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这孩子心软,就不劝你了。景喻的错让他自己跟你认,不管你愿不愿意原谅他,都让他自己担着。你是个好孩子,伯母还是希望你能过的幸福。”
陆明月这番话说的真心实意,秦简言听了不由得心头一暖。她微微一笑,语气真诚地说道:“谢谢伯母。不过您也知道,我现在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在这之前我就提了分手,现在又忘记,可能这就是有缘无分吧。”她反过来安慰陆明月,“我知道季学长是很优秀的人,一定会有比我好的女孩子在等他的——”
“不会有的,”季景喻果断地打断了秦简言说的话,当着所有人的面斩钉截铁地告诉她,“我说过了,我会重新追求你的。没有比你更好的,我只要你。”
秦简言没有想到,在场还有长辈,季景喻就这么把跟她说过的话又拿出来说了一遍,而且语气非常郑重,坚定的仿佛不可动摇。
秦老爷子的反应还算冷静,秦颂则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季景喻。
唐澜本来在吃葡萄,嘴里含着的果肉还没嚼,就被惊得一口吞了下去。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季景喻,满脑子就一个想法:这狗男人终于疯了吗?
所有人都没说话,场面一度安静到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到。季景喻却浑然未觉,他镇定自若地对秦老爷子说道:“秦爷爷,我知道您和秦叔叔对我很有意见,也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我会用自己的方法证明的。”
秦颂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小子在人家家里这么猖狂真的合适吗?就算自己亲妈在这也有点儿不合适吧?话说老爷子这拐杖是打算什么时候敲下去啊他都等不及了……
秦老爷子摩挲着拐杖的顶端,微眯着眼眸打量着季景喻,像是在琢磨他说的这些话有几分可信度。
老爷子目光如炬,季景喻就站在原地,坦然地接受他的审视。
最后秦老爷子收回视线,意味不明地说道:“我跟言言说过了,我不会插手她的终身大事,但是我希望她能找个适合她、对她好的。既然你表明了你的决心,我也说一下我的态度。你要怎么做我不管,但我绝对不容许我的孙女被同一个男人伤害两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季景喻点头:“我明白。”
秦简言看了看自己的爷爷,又看了看季景喻,脸上一派茫然的表情:啊,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人在这里,却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事外一样?
***
陆明月带着季景喻和方时雨走了之后,秦颂满腹狐疑地问道:“那小子真的是来赔罪的?我怎么觉得听他说那些话,血压都要升高了。”
唐澜振振有词:“我就得他不是来赔罪的,是来挑衅的。”
秦老爷子没说话,瞥见孙女一声不吭地吃着芒果,他想了想,问道:“言言,你是怎么想的?”
“我吗?”秦简言放下小叉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之后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想法,随便他吧,别太烦人了就行。”说完之后,她又叉了一块芒果,送到嘴边的时候,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不过我现在不喜欢他,大概他做什么我都会觉得挺烦人的。”
“那你就在家门口立块牌子,”唐澜兴冲冲地说道,“上面就写‘狗与季景喻不得入内’。”
闻言,秦简言蹙了下眉,然后在唐澜不解的注视中缓缓开口说道:“可是,狗也没做错什么吧……”
“也是哦。”
***
离开秦家之后,陆明月因为跟别人有约,所以让家里司机送自己去了约定见面的地方,而季景喻则是开车送方时雨回家。
方时雨从跟秦简言道完歉之后,一直到出了秦家,都没说过话,平时身上那股嚣张的气焰也完全消失不见。
她不说话,季景喻也不开口,直到把她送回家,季景喻停了车,才跟她说了一句:“下车。”
方时雨闷声不吭地开门下车,季景喻也跟着下了车。见方时雨依旧一句话都不说准备进家门,季景喻喊了她一声:“等等,”他走到方时雨面前,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原本的目的达成了,苏清婉那边秦叔叔也解决了。你也不小了,以后不要再闹出这种事了。”
方时雨猛地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季景喻:“连你也这么说我?”
季景喻眼眸微眯,有些不爽地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你?这事儿一开始不就是你弄出来的吗?别说我没提醒你,夏谦一开始就在你和苏清婉之间摇摆不定,对你也不见得是真心的。”
“那你对秦简言就是真心的了吗?”方时雨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你要是真的那么爱她,你会想不到,你答应帮我会让她伤心吗?我这些天挨得骂还少吗?我爸骂我,唐澜骂我,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