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抖了抖伞上的白雪,自信道:“不怕,你和他都打不过我。”
中年男子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道:“哦?姑娘可知道我是谁?”
少女捂嘴笑道:“我知道呢~你就是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的小李探花——李寻欢。”
少女发现李寻欢面上虽还带着微笑,目中却露出痛苦之色,像是别人只要一提及他的往事,就令他心碎。
少女急忙道歉:“对不起。”
李寻欢又怎么会生一个姑娘的气,他长叹一声道:“这雪又大了起来,上车吧。”
这车厢里又宽敞还舒服,铺上了厚暖的貂皮。少女注意到那躲在角落里的女童,她惊喜地喊道:“妹妹!”
李寻欢一愣,接着他仔细一瞧发现这两人长得竟有六七分像。
少女想要靠近那女童,那女童却害怕的躲在李寻欢身后,少女无奈地叹道:“看来我是带不走她了。”
李寻欢问道:“你既然是丝丝的亲人,为何要将她丢弃?”
少女面上浮现怒色,咬牙切齿道:“因为他们不需要废物,我只是一个不注意就让他们把刚学会走路的妹妹给弄走了。”
李寻欢皱着眉,他安抚着身后的女童,道:“他们是?”
少女冷笑道:“还能是谁,自然是我们的父母。”
李寻欢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毕竟那已经是别人的隐私了。
车厢里李寻欢拿出一块雕了一半的木头出来,李丝丝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李寻欢突然开口问道:“我还不知姑娘芳名?”
少女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自己额头道:“呀,忘了,我姓林,单名一个粟字,粟米的粟。你比我大很多,我就叫你李叔叔吧,你也可以叫我阿粟,大家都这么叫。”
林粟,啊,也就是克莱丝,她懒得想名字就用了林粟的名字,反正之前林粟也用过她的名字。
李寻欢道:“阿粟,那你还要将丝丝带回家吗?”
克莱丝道:“不会了,我也不会回去了。对了,我妹妹现在是叫李丝丝吗?”
李寻欢微微点头,道:“是的,丝丝之前有名字吗?”
克莱丝摇摇头,道:“没有,他们发现妹妹体弱不适合练武后就把她丢给刘妈喂养了,他们也不许我去看妹妹,不过我会偷偷去看。”
李寻欢问:“那你知道丝丝她有早夭之相吗?”
克莱丝自然是知道的,林粟的灵魂残缺,不仅早夭,还会有其他问题。
克莱丝道:“我知道,妹妹还是个痴儿。”
这几年李寻欢都好好的养着林粟,他很喜欢这个孩子,不想她这么早离世。
克莱丝突然跪下给李寻欢磕了个头,感谢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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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只见克莱丝丢出一瓶又一瓶的小瓷瓶,她突然笑道:“就是这个。”
克莱丝把手里的小瓷瓶递给李寻欢,道:“还好我有带,这个对你这虚弱的身体有大用处,算是我的一点谢礼。”
李寻欢打开闻了一下,便立刻盖上道:“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克莱丝道:“若是你不要,那我也不要了,那就把丢了吧。”
李寻欢无奈地摇摇头,他不会将这瓷瓶里的东西丢出去的,只好收下。
克莱丝把那些乱丢的小瓷瓶又收了回去,她突然停住了动作看着李寻欢,李寻欢自然也是听到了风中传来的脚步声,于是他就掀起那用貂皮做成的帘子,推开窗户。
那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既没有撑伞,也没有戴帽子,融化了的冰雪,沿着他的脸流到他脖子里,他身上只穿件很单薄的衣服。
等马车走到他前面的时候,克莱丝才看清了他的脸,意外的年轻,虽然还太年轻了些,还不成熟,但却已有种足够吸引人的魅力。
他像是没听到一样,还是继续的往前走。
李寻欢道:“你是聋子”
少年的手忽然握起了腰畔的剑柄,他的手已冻得比鱼的肉还白,但动作却仍然很灵活。
李寻欢笑了,道:“原来你不是聋子,那就上来喝囗酒吧,一囗酒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害处的!”
克莱丝知道李寻欢是喜欢这个奇怪的年轻人的,他虽然没有请到这个年轻人上车喝酒,但却得到了等有钱请他喝酒的承诺。
克莱丝道:“你很喜欢那人哎。”
李寻欢笑道:“是个很有意思的少年。”
克莱丝道:“不仅奇怪,还很危险。”
李寻欢发现克莱丝也注意到那少年腰间那剑,虽然奇怪得像小孩子的玩具一样,但那玩具却危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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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上的客栈本就不大,这时住满了被风雪所阻的旅客,就显得分外拥挤,分外热闹。
克莱丝他们到这客栈的时候已经没有一间空房了,可他们一点也不急,李寻欢不急是因为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