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别动就行。看一下时间,一小时八百。”
陆岸笑:“好,你慢慢画。”
薛芒安倒是真不着急,拿笔就拿了四五分钟。陆岸一开始还兴致盎然,站得笔挺,保持着一个帅气的表情。但是时间久了就累了,站得松松垮垮,眼睛不停瞟着河里的鱼。
“别动。”薛芒安提醒他。
他连忙调整姿势。
顾承在一边看热闹,时不时怼着他的脸给他来一张:“我给你拍不好么,非得叫人家给你画,自找苦吃。”
“你懂什么,这叫艺术。”
薛芒安说:“闭嘴。”
“?”陆岸委屈,“连嘴都不能动吗?”
“正在画嘴呢。”
“哦。”陆岸抿紧了。
顾承凑到薛芒安身后看,画什么嘴啊,才寥寥几个线条,连个人样都没出来呢。于是幸灾乐祸地跑去陆岸面前逗他:“你这网用不上了吧,给我吧,我去抓鱼。”
陆岸抓得紧紧的。
顾承一用力给他手扒开,把网接过来,“哟吼”一嗓子跑去抓鱼了。
陆岸盯着他,眼睛都直了。
大概站了二十分钟,他是真的站不住了,就问薛芒安:“我能坐下吗?”
“随便你。”
陆岸如释重负,跑到石头上坐下,直勾勾盯着薛芒安。薛芒安今天没戴平光镜,眼睛里亮晶晶的,头发在太阳的照射下隐隐发紫又透着些许蓝光,如梦似幻。
“你挑染的紫色头发?”陆岸问。
“黑紫色,黑色为主,略微有点深紫色。”
陆岸说:“挺好看的,我以前叛逆的那会儿染过一头粉红色,然后被我爸追着剃了个光头。不过我觉得我染粉色还挺好看的,可能是我白,染什么都好看,”
陆岸坐着无聊,就接着说:“你有纹身吗?”
薛芒安摇头。
陆岸炫耀:“我有一个,你要看吗,特别帅。”说着就要撩衣服。
薛芒安说:“别动。”
陆岸蔫吧了,只得坐好:“纹的是我家二踢脚小时候的头像,在我腰上。”
“你纹了个哈士奇狗头?”
“是啊。”
薛芒安嘴角一抽。
“但是你们女孩子还是不要纹了,怪疼的。”
“我从来都没想纹。”
“为什么?”
“太傻逼了。”
陆岸:“……”
那边的顾承抓了条大鱼,正抓在手里扑腾呢,急忙喊陆岸来看,陆岸激动得一弹而起。
薛芒安凉凉说:“坐好。”
陆岸喊:“你拿过来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顾承抱过来,陆岸瞧了一眼:“大鲤鱼,没意思,经常能见到,放了吧。”
“放了干什么,烤了呗。”
陆岸拿眼刀扎他。
顾承乐得不行。陆岸是不吃鱼的,他号称是“昆山鱼王”,好玩鱼,就是不吃鱼。他嘴上说是不忍心吃,其实是小时候被鱼刺卡过,去医院才给他拿出来,所以不敢吃鱼。
顾承站在薛芒安后头:“画得不错啊,这鼻子眼睛太传神了。”
陆岸被勾起好奇心:“我看看。”
薛芒安在连个轮廓都没画好的画纸上又勾描了几笔:“坐好,最后才给看。”
陆岸就这样坐了两三个小时,坐得腰酸背疼,往后一仰:“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休息,下次再画。”
薛芒安也就不整他,同意了。
“画什么样了,我看看。”陆岸说着走过来。
薛芒安手快,直接给盖上了:“说了最后才给看。”
“行吧。”陆岸摆摆手。
顾承看手机:“画了三小时零七分钟,记得转账。”
陆岸巴不得,连忙掏出手机:“快,加个微信。”
“先记着,最后一次付清。”薛芒安说。然后把东西收好,看看天,“我们回去吧,吃个早晚饭,差不多能上山了。太晚山路看不清,那上面又没路灯。”
几个人回民宿吃完饭,姜雨安给他们把帐篷和一些必需品送了过来,叮嘱他们注意安全,又跟薛芒安说玩得开心,就走了。
把东西搬进后备箱,装了几件洗漱换洗用品,装了些吃的,就兴奋地出发了。
开了一会儿到了山脚下,没路了,陆岸把车停好,各自搬东西。
顾承扛着他的摄影装备,陆岸和季昭明各背了一个帐篷,薛芒安背一些吃的。
“得爬多久啊?”季昭明问。
“我们走近路,两三个小时左右,做好心理准备。”
季昭明长叹一口气:“这么久啊,这包又死沉。”
“妹妹,”陆岸揽他的肩膀,“你要是吃不消就跟哥哥说,哥哥背你上去。”
“滚!”
几个人一开始爬得还算轻松,这山虽然没有开发,但是来的人也不少,修了石阶,不算难爬,但是往后爬山路就陡峭起来,他们又每个人都背了挺重的东西,都开始汗流浃背。
陆岸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小风扇,举在面前滋滋吹风,现在太阳快要落了,山风一吹,倒也挺舒服。
薛芒安走的最慢,跟在最后头,陆岸就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