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但是薛芒安很明显已经摸透了他的小把戏。
“诶,”陆岸叹气,“你看我现在夹着体温计也不好喝粥了。”
“那就量完再喝。”
“量完就都凉了。”意图简直不能再明显。
薛芒安笑笑,出去搬了一个小桌子进来,放在他面前,又把粥端到桌子上:“现在你可以一只手吃了。”
陆岸:“哦。”你他妈还真是个小聪明。
体温量出来是37.4,低烧。薛芒安给他吃了药,说:“活该。”
陆岸在自己边上拍了拍:“要一起睡吗?”
薛芒安却转身拎了瓶消毒水进来,到处喷了喷:“我怕被你传染。你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吧,不要回听茶舍了免得传染给他们。”
陆岸还是问:“那你跟我一起睡吗?”
“我去跟我表姐挤一挤。”
然后又狠狠喷了一泵消毒水。
第10章 彩虹只听真心话
陆岸就这样被隔离了一个晚上,薛芒安有时会进来确认一下他是否还活着,顾承和季昭明玩完了回来后,特意跑过来把他摇醒,嘲笑了他一番。然后扔了一点换洗用品给他就特别仗义的掉头走了。
要说陆岸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睡了一觉后第二天又是生龙活虎的了。在薛芒安的床上滚了好几个来回,确定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他的气味后才回了听茶舍。
顾承正在那里逗鸟:“哟,病好了?”
“那是,我恢复力多强啊。你们昨天那个好玩吗?”
“还行,今天上哪儿玩去啊?”
“去漂流。”陆岸说,“我去洗个澡,你叫一下薛芒安。”
然后他洗完澡后出来,顾承正坐在沙发上翻他的相机。
陆岸说:“走啊。”
“嗯,但是薛芒安说她不去。”
陆岸早就料到是这个结局。
叫上季昭明,三个人去了前厅。薛芒安正在那里帮人办理入住,陆岸直接进到前台,一矮身把人往肩上一扛。薛芒安被吓了一跳,锤他:“干什么!放我下来,又犯什么病!”
旁边的人都看呆了。陆岸朝客人微微一笑:“让其他人帮你办理吧,这个下班了。”
说完扛着薛芒安就出了门,一直到了车边,打开副驾驶的门把她扔了进去。
顾承和季昭明也在后座坐好了,陆岸上车:“出发。”
薛芒安翻了个白眼,很快接受了事实,她突然发现这几天她的耐受力陡然增强。
开到漂流点时,时间还早,太阳也毒。于是四个人先找了家馆子吃饭,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跑去买票排队。
在等候时要先穿上救生衣,陆岸挑了个最干净丢给薛芒安:“你是不是不会游泳?”
“应该不会。”
“什么叫应该不会?”
“小的时候学过,但是学没学会我忘了。”
陆岸哭笑不得:“别怕,反正有我在呢,你掉下去我肯定捞你。”
“这里的水又不深。”薛芒安说。
那边的两个人跑过去买了把水枪,顾承手里还捏着两个橡皮鸭子。
“幼稚不幼稚啊你们。”陆岸一边骂,一边把鸭子抢了过来揣进了救生衣里。
排队上皮筏艇,一只上面只坐两个人,季昭明和顾承特别自觉地跳上了同一艘。陆岸先跳了上去,然后伸手去拉薛芒安,薛芒安才不要他拉呢,腿一迈就跟着跳上去了。
里头有两个小桨,薛芒安和陆岸面对面盘腿坐着。那边季昭明和顾承已经“呀呼”一嗓子冲下去了,这两个人还在原地打转呢。
“能不能有点默契?力气往一处使行吗?”陆岸说。
薛芒安也说:“你能不能用点力?”
陆岸干脆拿着桨往岸边一撑,硬是通过力的相对作用把皮筏艇推了出去。
皮划艇顺着一个长坡俯冲了下去,激烈的水流直接迎面掀了过来灌进皮筏艇,浇得一个透凉。船身来回撞击着两侧的石头,不停地打着旋儿。陆岸放声大笑,薛芒安紧紧抓着两侧的把手。
终于冲到了平面,这里漂着不少皮筏艇,都在拿小桨拼命地划着往下一个口去。前面的石头上站着一个工作人员,手里拿一根长钩,钩着皮筏艇上的拉环,把它拽到下一个口子。
薛芒安和陆岸还是没默契,愣是把皮筏艇划到了石壁边,触礁了。陆岸继续拿桨一撑,重新回到河面上:“跟着我的口号好吗?一二一,一二一的用力好吗?”
薛芒安说:“你干脆把桨都给我,我来划吧。”
“那不行,我们要同心戮力,这样才有意义。来,听口令啊,一二一,一二一……”
两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些手感,把皮筏艇划了起来,快要到口子时工作人员长钩一拉,给他们调整好位置,又是猛地下坠,水花扑头盖面地打过来。陆岸欢呼,薛芒安也忍不住了跟着笑。颠簸了十几秒才落到平面。皮筏艇里已经盛了一小半高的水了,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
旁边的人都开始把安全帽脱下来往外舀水,季昭明和顾承也在这儿,拿着水枪朝陆岸就是一顿猛滋。
陆岸抬手泼了他们满脸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