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朋友。
现在好了,再过不久他就要动身回京了,到时候还真要像他说的那样,来个不醉不归才好。
知道了这个消息,宋湘宁的情绪立马好了起来,叫锦心拿来纸笔,就要给他写回信。
她咬着笔头仔细思索了一番该写点什么,等到终于在心中想好了措辞,才开始下笔。
可谁知她才刚写完一句话,便皱起眉头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到纸篓里。
恰好言笑从外头进来,见到这一幕,随口问道:“公主怎么了?锦心,是不是你又惹公主生气啦?”
她手里抱着叠好的新衣服,自顾自地走到衣柜前将衣服塞进去。
锦心有些无奈地瞪了她一眼,道:“你还说我,怕是你最常惹公主生气吧。”
宋湘宁听着她们二人拌嘴,眉心微蹙,手中攥着的毛笔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几个墨点子飞了出来,溅到她如瓷般白净的脸蛋上。她撇撇嘴,像是赌气一般,拿着毛笔在新纸上胡乱画了一通,这才道:“许久没有练字,这字迹是越发难看了,要是叫温琼瑜看见了,肯定要嘲笑我好久的。”
温琼瑜嘲笑她的字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些年她被娘娘罚在宫中抄写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瞧着,一边坐在她对面喜滋滋地吃着她眼馋的糕点,一边时不时嘲笑她写的字实在是丑的不能入眼。
可无论如何,她就是在练字这一事上没有天赋,不管练了多久,那字迹依旧没有半点变化。
偏偏温琼瑜的字也算不上多好看,跟她的放在一起就是半斤八两,不过是比她的整齐了一些,便被娘娘赞不绝口,而他更是因此得意洋洋,在她面前不知道炫耀过多少回了。
言笑放好了衣服,听见她的话,有些激动地跑过来,“公主是在给温公子写信吗?温公子要回来了?”
锦心瞧见她这副模样,毫不留情地在她脑壳上敲了一下,道:“温公子回来,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言笑撇撇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嘟囔着回答:“我这不是想着,等温公子回来,就又有好玩的了吗。”
她的性子和温琼瑜倒很是相像,都是唯恐天下不乱。小的时候温琼瑜过来找宋湘宁一起出去玩,她和锦心就在后头跟着,每每到了最后,反而是她玩得最尽兴。
所以她一直都很喜欢温琼瑜,每天巴巴儿地盼着他能过来,这样她也能跟着一起沾沾光,不用待在宫里头无所事事。
后来温琼瑜跟着父母离开了京城,便再没有人过来找宋湘宁一起疯玩,言笑为此很是惋惜,在背地里偷偷哀叹了好久。
如今知道他要回来,她自然是高兴不已,只等着哪日他们两人再出去玩,也将她一道带上才好。
她知道自家主子的那一手糟心字,是一向都备受温公子嘲笑的,这几年没有往来书信,要是她的字迹还没有长进,怕是会被他逮住好好揶揄一通了。
言笑看着宋湘宁愁苦的面容,不由得打趣道:“公主不必忧心,府里不就有一位现成的师父吗?”
宋湘宁握着毛笔的手一顿,下意识就想到了一个人。
果不其然,言笑的声音接着传了过来:“驸马的字可不就是全京城里最好的吗?连皇上见了都赞不绝口呢!公主要是能学到个十之一二,温公子必定会对您刮目相看!”
是啊,宋湘宁又岂会不知,说起这毛笔字,还能有谁比得过沈诀呢?
若是搁在从前,她肯定兴冲冲地以为自己又找到了一个可以和他亲近的好机会,迫不及待地去找他,必定要缠他个三五日才肯罢休。
可是现在,知道了那件事情以后,她又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呢?
他的确写得一手好字,可是这字,却再不能出现在奏章之上了。
言笑丝毫没有察觉到宋湘宁的不对劲,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又想起来自己还在小厨房里温着粥,于是便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连行礼告退都给忘了。
锦心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这才走上前来,把宋湘宁随手乱画的那张纸收了起来,又替她铺好了新纸,犹豫着劝道:“其实公主不妨就去找找驸马。”
她轻轻理着纸上的皱褶,嗓音柔和,“奴婢跟在公主身边多年,公主的心思也是能看出来几分的,您是喜欢驸马的,对吗?”
心事就这样被人直白地说出口,宋湘宁瞬间红了耳根,她不敢去看锦心的眼,只盯着自己裙上的刺绣,过了半晌,才默默点了点头。
她自然是喜欢沈诀的,如果不喜欢,又怎么会答应爹爹的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