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玥玥这话的尾音因开心而上扬。
“不是，”卓乔贤很快否认，“我以为你只负责拍摄。”
“这不都得会点，谁不是从学徒过来的。”
原本苏钰来那天阮玥玥也准备是亲自上手的，但因为比较忙才做罢，谁料后面又闹成那样。
现在想想，阮玥玥不免怀疑苏钰是专程来找他们不痛快，不然早叫上御用化妆师了，哪里轮得到他们。
卓乔贤皮肤底子很好，给阮玥玥省了不少事，果然帅哥就是不一样。
打量卓乔贤的面相时难得见他有点不自在，打底的时候更是明显，阮玥玥想起来自己昨晚还在嘲笑两人没有亲密举动，现在立马安排上了。
给卓乔贤上眼妆的时候能看到他的紧张，眼睫颤得像欲飞的蝶。
阮玥玥觉得怪神奇的，她以为卓乔贤早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他出席一些庄重场合的时候不也是要化妆。
“放心，就冲你长这样，怎么画也不会丑。”没人在旁边，阮玥玥对卓乔贤说话就比较随意。
“不是。”
“不是什么？”
卓乔贤没有回答，唇微微抿起。
“哎，别抿唇，一会儿还要给你上唇妆。”
谁知道这句话似乎把卓乔贤搞得更紧张，侧脸都绷得有点紧。
阮玥玥看卓乔贤这样差点笑出来，还好忍住了。
给卓大金主化妆可不能省，阮玥玥挑了一支自己一直比较喜欢的浅樱色口红，她都没舍得用。
卓乔贤唇色浅，不用刻意上太重就很显色，阮玥玥猜他绝对是最给化妆师省心的模板。
阮玥玥旋出来一小截口红，在卓乔贤唇珠上轻巧地点了两下，伸出小指压在对方嘴唇上。
卓乔贤受了惊吓，猛地抓住阮玥玥的手。
太近了！
阮玥玥一下反应过来，真是该死，她怎么能做出这么不专业的举动。
“抱歉，抱歉，”阮玥玥想抽手，却发现卓乔贤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赶紧解释，“我给自己画习惯了。”
也因为卓乔贤今天格外配合，聊着聊着，就和给熟人化妆一样了。
卓乔贤微张嘴，最后没出声，慢慢松了手。
阮玥玥转身去换唇刷，卓乔贤伸手轻轻碰自己的嘴唇，刚才握得发白的指节这才逐渐恢复原色。
指尖沾了一点浅浅的樱红，卓乔贤记得阮玥玥结婚那天好像也涂得这个颜色，尝起来带着一点点果甜味。
这么一回味，樱红色似乎都越过唇角开到侧脸。
“别蹭掉了，”阮玥玥回头看卓乔贤点着嘴唇忙阻止，“给，擦擦手。”
卓乔贤低着头接过化妆棉，慢吞吞拭去指尖的浅色。
“把头抬起来一点。”
卓乔贤照做了。
阮玥玥低头用唇刷描摹勾勒卓乔贤的唇形，耐心而细致，让后者一直从唇间痒到心里。
他突然有点后悔打着这么蹩脚的理由来工作室。
描完唇阮玥玥退开几步打量卓乔贤，眯着眼满意地点头：“很好，走吧。”
出去的时候屈宏也早都画好了，等在哪里，看见阮玥玥出来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你得往后排了。”
前男友愣神片刻：“为什么？”
“这位是卓总，我们工作室的顶级VIP，他来了谁都得往后稍稍。”
阮玥玥站在卓乔贤前面，后面的男人足比她高一个头，有几分狐假虎威的样子。
惟妙惟肖。
☆、第 10 章
卓乔贤察觉到屈宏在看自己，便也毫无感情地回敬。
屈宏移开目光看向阮玥玥：“我是有预约的。”
“那你以为成为VIP是为了什么？”阮玥玥笑眯眯，“不就是为了想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来，想怎么拍怎么拍。”
“那我等着。”
“想好了，这可不是等一两个小时的事。”
“什么意思”
阮玥玥理了理头发：“VIP全套服务包括上妆，拍摄，后期，成片，还提供不限次数修改，直到客户满意为止，就光成片好歹也要个半个月吧。”
屈宏知道阮玥玥是在为难自己，看人这么多也不想争执，耐心道：“那我预约下一次的。”
“行啊，璐璐，把预约名单拿过来。”
褚璐颠颠地拿过来，阮玥玥漫不经心哗啦哗啦翻了两页，脸上挂上假笑：“这可不巧了，今年的都预约完了，你真心想拍可就排到明年了。”
阮玥玥看着屈宏，笑容扩大：“我特意挑了一个好日子，清明节的时候，我们还搞活动，拍一送一，拍彩色的附赠黑白。”
屈宏的脸黑一阵白一阵：“阮玥玥。”
“怎么等不到那好办，提前打款，当天我给你烧过去。”
化妆师捂着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