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给他塞!
塞进去!
塞!
她上楼收过衣服,知道连元革和连念安的房间,猜也猜得出连洲的房间在哪里。
她直冲三楼而去,意外看见一间朝西的房间开着灯。
打开掩着的门,果然看见他了,地上一个打开的大盒子,里头放着红绸布,连洲坐在地上,两腿间一个三脚架,他单脚跪在地上,往三脚架上装一架战斗机。
房间不算大也不算小,除了一扇窗,其余地方都摆满了东西,一边是叠得高高的模型盒子,快到天花板去了,另一面是柜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模型,战机,坦克,军舰,装甲车,兵人等等。
一艘仿真航母军舰摆放在正中央,足有一米长的,上头看着还挺精细。
她忍着没细瞧,木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看着他。
“连洲,你为什么吃我的蛋糕。”
连洲抬首,神情寡淡,眉目平静,“我肚子饿了。”
他平静得过分,简直就是舒展了,顾之意一时之间竟被堵得无话可说。
“那……你吃完啊,你吃一口是什么意思!”
他垂首,翻开透明的机舱盖,“不好吃。”
“不好吃,那现在怎么办?”
他拿一小块白布,擦拭里面的操作台,心不在焉的,“你喜欢吃就吃。”
顾之意气不顺,语气就不善了,“你吃剩的凭什么让我吃!”
他顿了顿,这才慢悠悠抬睫,“那你丢掉吧。”
新拉的头发油光水亮,她一低头,半张脸又遮了。
“我花钱买的蛋糕,你说丢就丢,不花你的钱你不会心疼?”
连洲把小白布一扔,“那你说怎么办?”
她把叉子往蛋糕里猛地一插,“把它塞下去。”
连洲一个气声,“塞不下。”
头发的干扰无端削弱了她的气势,顾之意干脆把头发往耳后夹。
“塞得下!”
“怎么塞?”
顾之意把蛋糕戳到他下巴处,眼神带着力道,“往□□里塞!”
空气骤然一滞。
连洲头往后仰,眸光定在她脸上。
两人无声较量。
他唇角突然一牵,“怎么往□□里塞?你会?”
顾之意逼近他,一双杏眼眨都不眨一下,“来啊。”
小时候,她爸只要看见她和哥哥们吃东西浪费,总是要威胁他们,吃不完塞□□里去。
连洲这样的臭屁大少爷,就得这么治他。
“来什么?”
她抿着唇,小梨涡挂在唇边,仿佛气势上已经胜了大半,“脱裤子—呀!”
她一动不动死盯着连洲。
他要爆发,胜利在望。
连洲突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双肩在轻微抖动。
本来觉得已经决出胜负的顾之意:……
您别崩裂啊!
您要气死才行啊!
您不气死就算我输了!
半晌,他笑够了,才绷着嘴角看着她,“呀什么呀,你想脱我裤子就能脱?下去多喝点水。”
顾之意:“……”
多喝水=撒泡尿照照自己。
她曾经怼过他的,现在被他回敬了。
失误了。
她不该说“呀”。
这个时候“呀”什么“呀”!
罢了罢了。
她叫嚣了一句:“看你以后还敢!”,走了。
连洲洗漱出来,看见一条微信。
【顾之意:冰箱里还有今晚的菜,不过阿姨睡觉了,你要自己热。】
他一嗤。
还挺能屈能伸。
☆、系花
高技术武器概述在周五的下午,大概这一周许多人都经历了鸡肋乏味的选修课教学,又临到国庆放假,很多人兴致缺缺。
因为是第一节课,任课的老师点了名,竟还有两个人没来。
老师叫许开南,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虽然上的是高技术武器,人却很儒雅,说话慢条斯理的,一点攻击性也没有。
点了名就算过了,好像那两个没来的爱来不来,他懒得管。
第一节课是战争以及武器的发展史,许开南上课还算有趣,时不时穿插段子,顾之意听得津津有味。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德军觉得踩上骆驼的粪便,就能带来胜利的好运,于是每一次坦克军队看见骆驼的屎,都要碾上去。英国人知道了,制造了一种形状和骆驼屎一样的炸弹。”
底下有个男生问:“老师,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英国人承认吗?”
“别说英国人了,德国人也不承认他们喜欢踩骆驼屎,谁不要点脸呢。”
众学子皆笑。
“说起来,英国人挺喜欢骆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