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呀?”
嘉月忙把袖子放下来一点,闪烁其词道:“没事没事,我就是那种特别容易起疤痕的体质,稍微碰一下就有淤青。”
观棋觉得这种体质挺可怜的,同情地说:“是不是你皮肤太好了呢?我听说皮肤白又薄的,容易有疤痕。”
嘉月有点不太自然,支吾着说:“是啊,我都不敢说短袖,好羡慕你们呢。对了,你跟嘉祥相处得怎么样呀?”
观棋有点心虚,她跟申嘉祥,怎么说呢,不愉快的事是真的,愉快的事又是她自己故意造出来的。也不知下一步会怎样。
但她也觉得有点欣慰,嘉月问这句话,应该是他没跟她通过气,至少没把自己那些丢人的事说出来,还算是给她留了面子。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对嘉月说:“我们先当朋友看看,毕竟大家还不熟。”
嘉月说起她弟弟的时候满脸都是柔和的光:“我这个弟弟吧,小时候跟我跟我感情挺好的。不过在他十岁那年,我们爸爸妈妈离婚了,他跟着爸爸,我跟着妈妈,我们就分开了。”
观棋没想到他们家还有这样的过往,有点惊讶。
嘉月一边擀着面皮,一边继续说:“他后来也没跟着爸爸,因为爸爸常年不在家,他大部分时候是跟着我们爷爷奶奶。我们爷爷是个老院士,非常值得尊敬的一个老人。不过嘉祥他跟着爷爷,就学得跟爷爷一样,不爱说话,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年纪轻轻显得老气横秋的。”
嘉月边说边笑,嘴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观棋觉得他们姐弟俩笑起来还挺像的。
观棋对她说:“还好吧,没觉得他很显老,但是不怎么说话是真的。”
嘉月擀了不少面皮,开始动手包:“你以后要是跟他相处多了就知道了,有时候觉得他特别轴,就是过分有原则的那种轴。跟他去买菜,人家说给他抹个零,他觉得该收就收,不能抹。是不是傻里傻气的?”
观棋见识过他讲原则的样子,那可不是买个菜那么简单,是大事上的讲原则:“讲原则也挺好的,他们这个工作可能就是那样要求的。”
嘉月包的饺子真好看,观棋觉得她包饺子的动作都很优美。她一边飞快地捏着,一边对观棋说:“他们那个工作,应该是有一点保密性质的,大概是监督他们公务员队伍的,看看有没有谁没好好为老百姓服务。具体什么内容我也不清楚,他也不会跟我们说。不过你看他那头发,那打扮,是不是特别干部风?”
观棋对此深有同感,笑道:“是啊,感觉他们都是那样,把夹克当工装的感觉。说实话我有一次都没认出他来……”
嘉月并不知道他们见过几次面,也不知道具体的细节,只觉得很有趣:“是吧?我们理解的正装是西装,他们公务员理解的正装是夹克,那种灰不拉几、黑不溜秋的夹克。”
她们俩聊着申嘉祥的事儿,观棋忽然很想了解一个问题:“对了,嘉月姐你上次说他喜欢温柔贤淑的小女生,是真的吗?他自己说的?”
嘉月摇摇头:“我猜的呀,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只是我觉得他这个人斯斯文文的,大概也是喜欢温柔一点的女孩子吧。不是说很多男生照着妈妈的样子找女朋友吗,我们妈妈就是超级温柔的。”
这一点观棋绝对相信,嘉月跟着妈妈长大,整个人温柔得像早晨的阳光,想来他们妈妈也是非常贤惠的一个人。
观棋好想问问他们爸爸妈妈为什么会离婚,但是这种问题别人不说,自己还是别问比较好。她虽然不是很懂人情世故,但基本的礼貌还是知道的。
这时候馅陷跑过来了,吵着也要帮忙包饺子。
观棋给他一块小饺子皮,蹲下来教他:“好,馅陷乖,这是饺子皮,等一下把你自己放进里边,就是个小饺子啦……”
馅陷也不知道是拿他开玩笑,认真地拿着面皮捏捏,边捏边念念有词:“舅舅好,舅舅抱,舅舅舅舅举高高。”
观棋觉得很可爱,问他道:“馅陷,你知道我们在讨论你舅舅呀?哈哈,你真是什么都知道呢。”
馅陷看着她,歪着小脑袋,认真地叫她:“舅妈。”
观棋和嘉月对视了一眼,都哈哈大笑。嘉月拍拍他的小手:“乖乖,舅妈可不是乱叫的,出去玩吧,到外面捏。”
馅陷拿着面皮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奶声奶气叫了一句:“舅妈。”
嘉月对观棋抱歉道:“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想起来的,我可没教过他。不过观棋,我觉得你真是挺好的,给人一种天然的亲近感。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好熟悉,馅陷也是,跟别人都不爱亲近,跟你倒是很熟的样子。”
观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自己本来就比较喜欢小孩子吧:“我是当老师的,平时跟年轻人在一起比较多,可能小孩子都喜欢年轻人吧。”
两人在一起聊了一些别的话,开始煮饺子吃。
观棋往饺子里加了辣椒,跟嘉月讲今天在嘉祥那里发生的趣事:“嘉祥他一点辣都不能吃,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