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请愿,虽然冲动了一点,但出发点是好的。哪怕是你给我送礼,我都觉得你是幼稚不懂事。没想到你后来诚意满满地过来找我,折腾来折腾去,竟然还是这个目的,是不是?”
说实在的,观棋没有办法否认。
她只好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申嘉祥也沉默了数秒,才语重心长地说:“冷老师,你是老师,为人师表,不要想任何不正当的手段,这样不仅让我对你失望至极,你的学生也会对你失望至极的。以后为了避嫌,咱俩就不再联系了,好吧?就这样。”
还没等她再解释什么,电话就挂掉了。
观棋缓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机放下,呆呆地坐在车里。
廖思远趴在她车窗上,一脸担忧地问她:“小师姐,怎么了?惹那个申处不高兴了吗?”
她看着廖思远那张迷死多少女生的脸,忽然间很生气,大吼一声:“你们刚才到底在这聊了什么?!”
几个人吓得神经都紧了紧。廖思远赶紧解释:“就是……就是说你特别厉害,把申处拿下来了,钟大爷的事情有指望了……这个不能聊吗?”
观棋欲哭无泪:“你们聊这些的时候,没发现身边站了一个特别像公务员的人吗?”
四个人面面相觑,学校那么大,人那么多,谁也没注意身边都有谁啊,怎么就那么巧被他听见了呢?
他嗫嚅道:“小师姐,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然而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他说她令人“失望至极”,也就认定她是个坏女孩,不会再理她了。
观棋心中郁闷,也没再跟他们几个说什么,摆摆手说:“都这样了,算了吧。回头再想办法。我先回家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说着开车回去了。
一路上,她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说好了只是套路他,不是真的追他,再说自己也没觉得有多喜欢他,没打算把他追来当男朋友。可是怎么这感觉,又酸又涩,又闷又痛,好像失恋一样呢?
说不出来的滋味,好像还有一点点难过,想哭。
一定是因为被误解了,感觉很委屈吧?虽然她的目的不是很单纯,但她的出发点真的不是为自己啊,她只是想帮一帮那对老人而已,想做点好事怎么这么难?
第十三章
观棋回到家,看着地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大瑜伽垫。这几天一直在抓紧练习,垫子就没收起来。忽然想起那天在垫子上和馅陷玩耍跟他视频的一幕。
原来两个人不知不觉之间也是有一些共同回忆的。
申嘉祥回去也气了一晚上,他原本脾气不错的人,从来不轻易发脾气的,可是现在都已经对她发好几次脾气了,自己也觉得挺抓狂的。
第二天是周末,他也找不到人了解情况。终于熬到周一,刚上班,他就忍不住拨通了建委的电话:“喂,李主任,关于那对失独老人申请保障房的事,现在是什么进展了?……哦,明白,好的,谢谢!”
观棋过了一周就收到了建委打来的电话,说是经过研究,批准了钟大爷和胡奶奶的廉租房申请。不过他们又说,关于老人家里发生的事情,要尽量淡化,不要提之前他们儿子的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原本就不是需要公开的信息,不公开对老人是一种保护,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不希望公众对这种事进行大规模的讨论而已,观棋并没有什么异议。
手续办下来到搬家还有一段时间。她自己去通知了两位老人,没叫那几个小伙伴。期末已经临近了,他们要开始忙了。
到了期末,观棋也很忙,每天脚不沾地,渐渐也忘了之前跟申嘉祥的那点不愉快。
总算熬到了暑假,心宜说要回去看妈妈,回家去了。三个男生各自找了地方实习,就没有回去。
钟大爷的房子已经完全弄好了,可以搬家了。观棋招呼他们三个周末去充当劳动力。
周末到了钟大爷家里,大家就开始动手干活。男生们负责搬大件,观棋就负责收拾小件。
两位老人的东西其实不多,尤其需要搬走的东西更少,整理来整理去,都是一些杂物。
观棋从抽屉最里边拿出来一个小铁盒,问钟大爷:“这个是什么东西?还要吗?”
钟大爷忙接过来:“要的,要的。这是小才留下来的遗物。”
小才是钟大爷的孩子,就是很多年前被判了刑的那个。
观棋担心引起老人的伤心事,没再说什么。
老人把盒子递给旁边的贺鸿晖:“孩子,你帮我试试看,能不能打开这个盒子,它有点锈住了,我一直打不开。”
贺鸿晖看了观棋一眼,观棋对他点点头。他就会意地动手开。
那是一个有着历史年头的盒子,应该是一个旧的饼干盒,方形的,上面的图案都看不清楚了。
贺鸿晖使了点劲儿,又拿来一个小工具撬了撬,才终于把盒子打开。
里边是一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