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坦白的人,比起你这个因为妒忌连自己的堂弟都陷害还装作一副清高样子的人好上十万倍!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评论她?”我憋着一口气说完。
他向前一步靠近我,我差点儿向后退,但最终没有迈开步。他的一只手抓着我的一只胳膊,直视着我的眼睛,说,“听你这么说,我都难以想象自己在你心中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真觉得自己是个傻瓜,看到你和赵昭在一起时我竟然会平生第一次嫉妒赵昭,这种天气里我竟然向你表白,你在的时候我竟然无心去做实验。可你,原来一直在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我。不要等雨停,这雨要下一阵了。我已经叫了车,一会儿会有车来接你。”松开我的胳膊,后退了两步,眼神又变成平时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说,“刚才的事我很抱歉,希望你不要在意。”
密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在雨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他来以前,我只是孤独;他走之后,我变成了落寞。
神医
自上次淋雨之后,我便得了重感冒,或许还夹杂着些许的心病。这种心病又因为无法和别人倾诉而加重了感冒。嗓子已然沙哑,鼻子也被擤成了酒糟鼻。从我小时记事起,妈妈就坚持感冒咳嗽这种小病不可以吃药,支持这种结论的论据有三:一是感冒吃药不吃药都需要至少一周的时间才可以康复;二是是药三分毒,吃了终归会伤身;三是她正是一直坚持这种理论挺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感冒。于是乎,这变成了我家的传统。但是,光是有你自己的理论以及看似无懈可击的论据是不足以说服其他人的,你还要有经过实践检验的有效解决方法。为此,我妈对感冒有着她的独门偏方——白萝卜汤——作为吃药的替代程序。虽然我一直怀疑是不是我对这汤超级反感的情绪成功将感冒击退,但不得不承认,这汤对我家的感冒确有良效。后来我离家上大学,每当感冒的时候,竟会超级怀念这道独特的偏方。再后来,我上班以后,可以自己开火了,感冒时便会自己熬制这道白萝卜汤,虽然味道差远了,但效果不差。说到这里我好像有点明白林天义说的,一个人可以摆脱他的家庭,却很难逃离他的出身。
然而,这次却很难好起来。天天耷拉个脑袋,无精打采。于是干脆休了年假,在家百无聊赖。
“啧啧,你家什么味儿啊?”游姑刚进门就喊起来。
我像个僵尸一般走过去,给她开了门,又像个僵尸一般走回去,窝回床上,懒洋洋地说:“白萝卜汤,我家独门秘籍,你懂什么。”
游姑拉开我的衣柜,丢给我两件衣服。
“干什么去?我都这样了,你还折磨我,让我休息休息。”我不动,看着她在那儿发神经。
“快点快点!”她一边聊起被子,拉我出来,一边说:“你知道我那个养生专家广告客户吗?我给你内部预约了个号,还不用花钱。你别不知好歹,人家现在可是一号难求,有钱都约不到,我面子大,人才给我个特约号。我跟你说,如果你运气好,还能见识这专家的绝活呢!”
我实在拗不过她,加上我很好奇这个专家到底有什么“绝活”,就由着她拖着我出门了。
神医诊所的门面装饰得古色古香,与我想象中古代像华佗那种级别的颇为相似。我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医生真的很高级。厅堂的布置保持了门面的风格。别看才8点钟,养生堂挂号处已经排上长队,慢慢向前推进。游姑带我穿过排队的人群,直接向内堂走去。
刚走进内堂,让人有一种走进古董字画店的错觉。同时产生的,还有一种自己的逼格又升高一级的错觉。唉,怪不得这个地方如此之火,原来人们看的不光是病,还有品。
“游姐,您来了?袁老已经在等您了。”一个长相甜美宫女打扮的女孩迎上来对我们说,示意我们去里面的房间。
“你自己进去吧!”游姑送我到门口,推推我,“袁老看病的时候不喜欢除了病人以外的人在场。”
“游姑,我只想问你一句,这里面你确定没有危险?”进门前我将信将疑地问游姑。
游姑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点头表示确定。
全凭我对她的信任支持我进入了那个房间。
“您好!”我关上房门的瞬间一个声音传入我耳中。
“您好。”我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坐在了医生的对面。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挂满了各种红灿灿锦旗和牌匾,“妙手回春”“悬壶济世”明晃晃地亮眼睛,我眼前医生的脸被墙上的这些“红灿灿”映得红润有光泽。他的头发已经稀疏了,但是梳理得油亮亮,一缕一缕地趴在头皮上。眼镜松松地搭在鼻子上,眼神跨过镜框边缘落在我脸上,眼镜变成了摆设。下巴留着一缕胡子,像是将脑顶的头发移植过来似的。
“您是游总监的朋友?”他问。
我点点头。忽然我不可控制地咳嗽起来,捂住嘴想要控制,反而咳得更厉害了。
Boom!
丑事就这么发生了,出乎意料,毫无预兆。
我被咳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