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色在他面前竟然失效了。”
“你不是说你们那一晚上很精彩,可事后他都不联系你吗?”
她用食指狠狠戳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你真是越单身越愚蠢。你有理解障碍吧!首先,那一晚是很精彩,可不是‘我们’,而是‘你们’。那晚不知怎么的,你自酌自饮地竟把自己灌醉了,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好似决堤的坝。后来我弄不动你,肖择把你背回家的。可你恩将仇报,吐了人满身,衬衫全脏了。于是我就坚持让他脱下来,我帮他洗,趁机想吃他豆腐,可他没上钩,偏偏你还折腾得没完,那一晚让我很是煎熬。其次,他不联系我,我确实很失落,但仅限于一霎那。最后,我这个人从来不会欣赏不欣赏我的人。”
“你怎么早没告诉我那晚发生的事情啊?这下完了,害得我成了个粗鲁无礼的女人。”我欲哭无泪。
“你早也没问过我啊?怎么,是不是和这封信有关?这信是不是诈骗的?”
“大概是感情诈骗。”
偶然1之缘分
手机铃声响起,我看到来电显示是“red alert”。
我接起电话:“喂,妈妈。”
“喂,妞妞,我的脚不小心扭伤了。”
“啊,什么时候?没事儿吧?”我关切地问。
“前两天,现在没什么事了。”
“那我现在回去。”
她没有拒绝。
当我在1个小时后的火车上时,我的大脑才有时间思考一个简单的问题,那就是,这件事并不那么简单。
印证怀疑的最好方法就是尝试去相信。
我的一只脚刚踏进门槛儿,妈妈已经在客厅等着我了,兴奋地站起来迎接我,对我说:“妞妞,你来得正是时候,我这正要去你姨姥姥的医院检查呢?走,你陪我一起。”
后来我就稀里糊涂地被我妈这个“扭伤脚”的人拉到了媒婆姨姥姥那里。
得,这次恐怕是要去赴鸿门宴了。凡是和姨姥姥搭上边,目的肯定不单纯。这绝对是一场阴谋。
我们到的时候,姨姥姥正在给一个病人换药布。见我俩进来,姨姥姥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
“你看妞妞,都成大姑娘了。”
“可不大姑娘,都快成老姑娘了。”我妈回答。
唉,这要不是亲妈,我一定分分钟翻脸。可现在呢,我能做的只有假笑了。更尴尬的是,我的余光总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我的目光一扫,果然,发现姨姥姥的那个病人正打量着我。那是一种评价式的眼光。奇怪的是,她没有丝毫躲避我目光的意思,反而对我笑了笑。我也回应地笑了笑,然后把目光移回主场。
“嗨,不要着急,一旦找到对象,结婚分分钟的事儿,这都是缘分。”姨姥姥一边工作一边说。
“这种事情不能太信缘分。这要是一辈子没遇上‘缘分’,还不结婚了。”那个病人也参与到了主场的讨论之中。
“可不是,他们年轻人总是说眼缘眼缘的,看一眼要是能看清一个人,那都没有离婚的了。缘分都是需要自己争取的,遇到合适的,就要紧紧抓住,抓住了的才是缘分。”我妈说这话时一直看着我。不用说,这话是讲给我听的。
“要真是一眼可以看清一个人,恐怕就没有结婚的了。”姨姥姥说。
三个人都哼哼笑了。这里俨然成了中老年妇女畅谈俱乐部了。
“要我说,这跟谁结婚,就是跟谁有缘。”那个病人说。
“那可不,你看咱们那个年代,哪懂得这个那个,不是都按部就班地结婚生孩子了,过的不是也不错。你看你和你家老肖,那简直是模范夫妻了。”姨姥姥接上。
“唉,就是儿子不让人省心。”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现在和我闹意见,唉,一言难尽。”
“好了,还是隔一天再来。”姨姥姥对那个病人说。
那个病人看看包扎好的手,说:“淑敏,你这水平还是那么高,技术过硬。”
淑敏是我姨姥姥的名字,看来那个病人和我姨姥姥是老相识。我心想。
“说到水平高,那是冯远航。我最近看他又出版了一本书。回想起来,那时咱们上山下乡时,一起干活,谁会想到谁以后会怎么样呢?”姨姥姥感叹。
“冯远航”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我心想。
“妈,包扎好了吗?我接你回去。”有人进来。
这声音好熟悉,像是……我循着声音回头看。
“肖择。”我站起来,一脸惊讶。显然,看他的表情,同我一样。但他很快切换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朝我简单打了个招呼,经过我,走到了那位病人的身边。
“淑敏,这就是我儿子。肖择,这就是我总跟你提起的刘阿姨。”那个病人站在肖择旁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那种姿态好像在说:“瞧,看我的作品,不错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