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是前者,那么秦屿也算是悬崖勒马了;如果是后者,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跟秦屿来个爱的告白。”
“真矫情。”
“女人天生如此。”
“你呀,少操点儿我的心,等我回来,你能解决好自己的事情就谢天谢地了。”
“你又要去哪里?”
“我要作为战地记者,去阿勒颇了。”
这回换我沉默了。
“什么时候?”
“你说巧不巧,我生日那天。”那边故意嘻嘻哈哈地说。
“你真虚伪!”
“刚才你问我的,我认为都不是。我想是理性战胜了情感后的失落。”
我没再说话,挂断了电话。
无论好消息,坏消息,总喜欢扎堆儿,就不能合理搭配一下。好比大餐时,总是丰盛到看一眼都觉得饱了的地步,到了缺食少粮时,又是把人饿死的节奏。我左手举着请柬,右手拿着手机,眼睛注意到了请柬上的日期。“你说巧不巧”,是同一天。
主角
这一上午一直心慌慌,平常日子除了极少数没吃早餐的时候,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想想今早早餐吃得很饱,一上午过得也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利用排他法,今天唯一的“变量”就是早上遇到了肖择。肉松喊我,我也总是走神听不到。脑子里想的事情忽然泛起,忽然又消失不见,难以捕捉。与之相对应的是我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开心,莫名其妙地黯然神伤。终于挨到了中午,我收拾好手头的工作(实际上一上午并没有干什么工作),然后成心弄乱,来来回回几次,像在等待什么似的。
“七一,跟你商量个事儿,咱们中午和张工程师以及他的师兄一起吃吧!”肉松叫我一起吃饭。
这哪是商量的口吻,明明就是已经定好了通知我一下而已嘛!我心里盘算着,如果我生硬地拒绝这看似“没什么”的安排,会显得不自然,肯定会被肉松那敏锐的八卦嗅觉捕捉到,按照她的风格,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况且,“装出大大方方的模样”一直是我的追求,只不过一起吃顿饭而已,绝——对——不——能——扭扭捏捏。
“没问题,一起!”我“爽快”地答应。
“哎哟,你干嘛这么大声,被你这一声吓得差点儿唇彩画坏了!”肉松揉了揉耳朵,就在我思考的这一空档,她已经补好妆了。
我和肉松走进电梯时,见到了张工程师和“他的师兄”。出于礼貌,我和肖择敷衍地打了个招呼。赶上饭点,下楼吃饭大军把电梯填得满满的,电梯里一个人挨着一个人站,我被迫站在了肖择前面,顿感脖梗后面一阵一阵地冒冷风。我们一行人下到一楼大厅的时候,看到前方有一个人和大家走路的方向不太一样。午餐时间,大家都是由北向南走,而这个人正在东西方向的来回踱步。
“七一,你看,那不是直布罗陀吗?”肉松指着前面说。
我仔细看,还真是他。“难道又快发工资了?这次直布罗陀不等你找,他主动上门。”我戏谑肉松。
薛迪似乎看到了我们,以走T台的姿势走过来,然后又走回去,没走两步,又走回我们面前,欲言又止,最后说:“乔,我想和你说几句话。”他遛了一眼我身旁的肉松,补充道:“单独。”
“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莫非你俩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肉松不知是在问我还是问薛迪。
我瞪了眼旁边的肉松。她窃笑,小声嘀咕:“确实是主动上门,只是不是找我的。”
“我们是有些私事。”薛迪说。
“唉,话说我们江都人民可没有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肉松摆出一副气死你不偿命的挑衅架势,看得我都想过去打她。
显然肉松的激将法得逞了,薛迪硬塞我两张电影票,对我说:“这是明晚的电影票,我想请你去。”不等我回答,他就以走T台的姿势走了。
我曾经说过,我喜欢安静地做个群众演员。可是这次,我成了主角,这种存在感反而让我觉得不真实。
“我想起来,我下午有个研讨会。你的那个项目,我们回来再聊。我先走了。”肖择带有磁性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哟,那不巧了,肖择,回来我请你顿大餐。”张工程师说。
我低着头,看肖择迈开脚步向前走。我抬起头,不经意撞见他朝我一瞥,那是一个猜不透的眼神。我像被定住了一般,立正站好,看着肖择离去的背影。
“完了完了。”肉松突然拉起我的胳膊,哭丧着脸说,“我们俩还想着能撮合你和肖择师兄,这么一闹没戏了。被直布罗陀看上,你真是流年不利,你得去庙里拜拜。”
“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非要和薛迪较劲。你俩较劲就较呗,我都不知道怎么被你们连累了。”我看着手中的电影票,不知该怎样处置是好,真是个烫手山芋。
张工程师笑了笑,说:“松松,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