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挽却不理她,继续道:“城北的李员外,娶了十余房小妾,女儿一箩筐,至今没有一个儿子,你说这是为何?他的二房姨娘在李府连生三个女儿,后来被送与一富商,不到一年变生了个双胞胎儿子,你道又是如何?”
“这……我……你……”那老妇人坐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门外看热闹的人听到这番话,不禁哄堂大笑,一个个都不怀好意的拿眼神往杏花丈夫身上瞟,羞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陆挽觉得这一趟把她的心神都耗尽了,没想到这个世道对女子竟是如此的不公,还有人竟然能够懦弱至如此,她以为所有的女子都能像师娘那样坚韧,无论在怎么样的境遇下都能活出自己的精彩,不依靠也不需攀附他人。
更令她震惊的是,没过多久黄娟儿告诉她,杏花在生产的当晚便上吊自杀了。
谜团
因着杏花这件事,陆挽着实沉闷了好几天,总觉得有一口气堵在心间,却又怎么都吐不出来,憋在那里十分难受。
可是生活总要继续,如今她的病也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不好总赖在家里,这日一早她准备去药堂,谁知慕云殊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跟在后面也要去,陆挽想着他一个人在家里也着实无聊,不如就把他带到药房,让苏涣帮忙看着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于是和他约法三章:“第一,乖乖的在一旁坐着,不要添乱。”
慕云殊点点头。
“第二,不许大声嚷嚷,要不然我立马就把你送回来。”
慕云殊再点点头。
“第三,不许乱跑,不准跟不认识的人走。”
慕云殊觉得陆挽太小看自己了,好歹自己也单独生活过好长一段时间,“阿姐,我都知道了,我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不会乱跑的。”
陆挽被他的童言逗笑了,“不是三岁,那是几岁?”话一出口,陆挽才意识道自己竟然不知道他几岁。
慕云殊认真的掰着指头算了算,“乞丐爷爷说我是明宗十一年生的,如此算来,我今年已经四岁了我,自然不是三岁的毛娃娃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快走吧,要不然一会儿就该迟到了。”陆挽拉着慕云殊出了门。
到了药堂,就见苏涣站在柜台正低着头里面算账,洒扫的小二看陆挽来了,打了个招呼:“陆大夫。”
苏涣闻言抬起头,朝陆挽微微一笑,“陆姑娘好些了吗?”
陆挽回以微笑,“好多了,多谢苏掌柜的关心。”
“如此便好,”目光移到陆挽牵着的小萝卜头身上,“这位是?”
还没等陆挽开口,小家伙就自报家门:“我叫慕云殊,是她的弟弟。”
苏涣见他如此不怕生,笑道:“好个机灵可爱的孩子。”忍不住想要去摸摸他的发顶,熟料慕云殊却十分不给面子的躲开了。
苏涣扑了个空,也不气恼,只是呵呵笑道:“小家伙还挺害羞。”
陆挽见状赶紧打圆场,“原本不应该带他来,只是放这孩子一个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就冒昧的把他给带过来了,还望苏掌柜不要怪罪。”
“无妨,只要不要添乱就好了。”苏涣道。
“那是自然。”本来陆挽是想让苏涣帮忙看一下的,只是如今这情形她实在不好开口,因而就让慕云殊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旁边,自己看诊,他就坐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的还可以递个纸笔什么的。
陆挽开方子的时候,他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后来又有一个伤风的病人来的时候,小家伙竟然报出了一串药的名字,陆挽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心道:要不要这样,自己学了这么多年才会看得病,他竟然看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还有没有天理?!
不管心里如何波涛汹涌,面上仍是波澜不惊:“你怎么知道要用这个方子的?”
毫不知情的慕云殊眨着无辜的双眼道:“我见他和之前的那个人的症状相同,亦无其他的特别,所以觉得他们应该是患了同一种病,至于方子,我刚才无意之中看了一眼,便记下了。”
陆挽实在不知道该说些来表达自己的郁闷之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但是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的:“医学博大精深,不是你看一两眼就能看会的,即使是同一种病,不同的人的症候不同,用的方子,药的量也不同,切记不可妄言,否则很有可能因为你的无心之失让他人白白的丢了一条性命,你知道了吗?作为医者一定要谨言慎行,尽可能的规避所有的失误。”
慕云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陆挽摸了摸他的脑袋,又道:“这些你听听便罢了,以后若是真的想从医我也不拦着你,只是现下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明白了吗?”不为任何人,只为了你自己。
“老爷,你怎么来了?”苏涣的声音响起。
陆挽一直以为自己的东家是郑诣,抬头望去,没想到是一个年约四十的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
只听那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