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的病能好,芷儿为您开心。”白芷摸着她的手,笑了笑。
太皇太后宠溺地勾了勾她的鼻子,笑呵呵的道:“哀家的芷儿开心,哀家便开心,无论是什么样的病,都阻拦不住哀家想要与芷儿永永远远在一起的心。”
白芷靠在她的怀里,笑盈盈地道:“嗯,芷儿会永远陪着您的。”
“咳咳咳……”白芷忽的不住地咳了起来。
太皇太后扶起她,看着她消瘦一圈的小脸,伸手在她的额上探了探,像碰到一块烫手的铁块似的忽的拿开,心疼地道:“你这傻孩子,发着高热还到处走动,真当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吗?你不心疼,哀家可是心疼的紧!”
白芷只觉头有着晕晕乎乎的,“太奶奶在说什么,芷儿很好啊。”
“哪里好了!”太皇太后厉声回道,但语气里更多的不是责备,而是关心,心疼。
青檀忙上前去探白芷的额头,猛地收回手,这般烫手,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真是太粗心了!二话不说,直接冲出去找赵太医。
拉着赵太医匆匆赶来,“公主额头滚烫,赵太医快看看这是怎么了?可还严重?”
赵太医匆匆过来,慌里慌张的行了一礼,便放下药箱为白芷诊治。青檀愧疚的跪在一旁,请太皇太后责罚。
白芷不忍心,却劝不过她这个犟脾气,无法,只得等赵太医的诊断结果。
“乃是高热之症,待臣开些方子,喝上几日便好。公主切忌大喜大悲,好生休养。”
好在不是什么棘手的病症,白芷稍稍舒了一口气,“你也听到了,无事的,好了,不要再跪着了,快起来吧,不然本公主可是要生气的。”
她虽如此说着,青檀亦不敢擅自起身,只一副愧疚的模样低着头,白芷无法,知道古人的规矩多,只好用眼睛求助太皇太后,好在太皇太后也没将此次事件归到青檀身上,便命她起身,无需跪着。
太皇太后的话,青檀自是不敢不听,慢慢站起身来。
“芷儿向来活的粗糙,可也不能如此任性,自己的身子还是要好好保养的,将来哀家可是要抱玄孙的。”
“太奶奶……”白芷又羞又怯的嗔怒道。
“公主,驸马爷遇刺,身受重伤,尚在昏迷之中!”一个声音毫无预兆的炸在耳边。
“你说什么?!”
☆、始料未及
“回公主,驸马爷遇刺了!”前来报备的仆人诚惶诚恐的趴在地上。
白芷蓦得瞪大眼睛,只见太皇太后担忧地看了她一眼,白芷便匆匆告辞,不顾一切的向外跑去。
“公主……公主,你慢一些……”青檀勉力在她身后紧跟着。
白芷坐上轿子,焦躁不安的双手来回敲打着。
“公主就算是担心驸马爷也要小心自己的身子啊。”青檀将袍子披在她的身上,“您还发着高热呢,可不能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白芷只是注视着前方,外面的杂音像被自然隔绝了般,她全然不理会。
“青檀,让车夫快一些。”白芷哆哆嗦嗦的回道。
“是。”青檀掀开帘子,冲外面嘱咐了一句。
轿子刚到公主府,白芷便直接从里面窜了出来,提着襦裙慌张地跑了进去。
“驸马在何处?”青檀拽住小新,急匆匆的问道。
“在西厢房,眼下还……”
话音未落,白芷便匆忙跑了过去。踏入房间,只见屋内站着一位身材修长,一身戎装的男子,眉目间充满戾气。
瞥见白芷的身影,当即绽开笑容,满脸兴奋的道:“芷儿,我回来了。”
白芷足下一顿,疑惑的看着面前未曾谋面的男子,“你是?”
男子闻言呆了呆,低头笑了笑,“只是听说公主得了失魂之症,没想到连我也给忘了。”笑里尽显苦涩。
难道是……
“霍思墨。”霍思墨勾唇笑了笑,“公主这回可不要再忘了臣,不然臣可是真的会很伤心的。”
即使是猜到了他是谁,可听他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觉。想到原公主与他的各种纠缠,只觉得头更头痛了。
而他的身后安静地躺着一个微闭双眼的男子,面色苍白,正是尚灵染。
霍思墨勾了勾唇角,“这次……”满腔言语要言却扑了个空,白芷直接掠过霍思墨,来到尚灵染的床前。
只见白芷摸了摸他的眉毛,亦不见他动一下,顿时慌了神,“尚灵染,尚灵染……”
霍思墨眯了眯眼睛,面部抽搐一下,“……死了。”
“不,不可能,不会的。”白芷六神无主的看着尚灵染,手指无力的在他的脸颊上划过。
白芷忽的泄了气,趴在尚灵染的身上,微微颤抖着。
见状,霍思墨手背青筋暴起,眼神活像要吃人。咬牙切齿的道:“……臣出去透口气。”当即气急败坏的离开。
“你这个蠢女人,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