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的名为寒心的人。
“我……”白芷张了张口,却不知要如何才能告知霍思墨,她不是他心中的那人,只得讪讪住口。
“罢了,不提他了。”霍思墨转身坐在她的面前,从怀中拿出一枚绣着玉兰花的飞镖,“这是我少时答应要送与你的礼物,我从西南带回来了。”
“好漂亮啊。”白芷赞叹一声。这枚飞镖与其说是一个武器,倒不如说是一个雕刻精致,适合收藏的玩物。
此物实在是过于精美,白芷细细地在手里把玩着。
“你喜欢便好。”霍思墨眼带笑意的看着白芷,眼底闪过一丝悲伤,“隔了如此之久,我才将这枚飞镖带回来送与你,实在是抱歉。”
白芷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把飞镖放到他的面前,“不然,你还是留着吧。”
“为何?”霍思墨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头,“……你,不喜欢吗?”
“不是,只是……”只是她已经不是霍思墨心心念念之人,断没有收下他礼物的理由。
可她不能说。
白芷抚了抚有些发蒙的额头,“我得了失魂之症,记不得这些了,你大可不必认真,只当……”
“如此铮铮誓言,怎可儿戏,若是连我也轻而易举的忘了,那我们少时的记忆还有何意义?!”
白芷没想到因为此一句话,他会如此激动,只得另寻借口,“自是有意义的,只是……”
“只是什么?”
“罢了,我便收下了。”在此件事情上争论,得不出什么结果,且她此刻头昏的厉害,不想如此吵吵嚷嚷的争论不休。
霍思墨见她默默收回飞镖,忽的一笑。
“何故发笑?”白芷疑惑不解的问道。
“多年不见,未曾料到你的脾气竟也会收敛。”说着,霍思墨低头又是一笑,“少时你我时常因一件小事而争论的不可开交。若是争论不过,便一天都会将我当成空气,无视我的存在。”
“我受不了你整日的忽视,便想着法子输给你,避开与你争论。”霍思墨脸上洋溢着笑容,“你打趣我说,见我识趣,打算嫁与我做新娘子……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可是后来,西南打乱,我父亲为了锻炼我,不顾我的遗愿,强行将我绑去西南,这一待就是十年。”霍思墨回过头,深情地盯着白芷的眼睛,“西南环境艰苦,我担心自己活不久,曾偷偷跑出来,想着能在临死前见你一面也好。”
“可还没有出境外就被巡逻的士兵抓了回去,父亲还将我关在了黑屋里,骂我没用,说我这样的废物是得不到心上人的喜欢,我不服,便每日挑战父亲,与他一战,父亲说待我打败他的那日,就是我自由的时刻。”霍思墨忽的发笑,语气微微哽咽,“可我没想到,我战胜父亲的那日,竟是听到你要成亲的那日。”
“你……”霍思墨垂眸,紧握着手指,“不等我回来吗?……为什么我等了如此久,却还是没有等到你。”
“我……”白芷哑口无言。
可是,你等错人了。
这是一段错误的缘分,不该缠在他们之间,应快刀斩乱麻,将之斩断,方可解脱。
“少时稚嫩的誓言,不可当真的。”
霍思墨毫不退让的道:“我若是当真了呢,我依旧保持着少时的赤子之心。”
“你便是当真了,又有何妨?”赵景程一展折扇,信步走来,“公主已经成亲,驸马已有人选,他名唤尚灵染。”
“可是公主得了失魂之症……”
“失魂之症又当如何?难道这成亲之实就会被掩盖了吗?”赵景程“啪”的合上折扇,坐在两人中间。
“驸马人还活着,你就是想上位,也不必如此急不可耐吧。”赵景程嗤笑一声。
霍思墨紧紧攥着拳头,一字一字道:“这是我与公主之间的事,你一介外人插|进来作甚?!”
赵景程哈哈笑了一声,“我是外人,可你西南大将军不也亦如是。”
☆、解药
“你……”霍思墨狠狠的瞪着他。
“我如何?这不是实话吗?”赵景程盯着他,眸子映出霍思墨愤恨的神色,“还是咱们的西南大将军在境外待久了,便以为任何事都能握在手中,闭着眼睛不愿看清楚局势了?”
这可不是单纯的话语,直接内涵霍思墨手持重兵,随时有造反的可能,这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了,霍思墨心里明白,却并不挑明,“话里有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西南大将军会不知道?”赵景程嗤笑一声,“装傻可不是这般装的。”
霍思墨身子前倾,微眯着双眼,面上显出怒意来,“我乃皇上御赐的西南王,只服从于皇上,为皇上马首是瞻。你如此污蔑我拥兵自重是何意?”
“嚯。”赵景程忽的轻笑一声,“我说西南王,你是不是过于敏感了,我方才是在于你讨论公主的事情,何时有过质疑你的态度了,你这鸡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