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是不是逮到个女的就上啊!”

    不管朋友是否喝醉,天一将刚倒满的杯子,狠狠砸到其面前,只见对方摇摇晃晃地,用手撑在桌面,直到被玻璃碎扎疼,大喊起来。还没等其它人离开,张天一拉着李仁慈便离开了这个不堪的地方。

    看到他俩不见踪影,文静示意吴南与子然,搀扶着李强去了医院。

    处理完伤口,已到夜深人静,吴南受不了,便先独自回家了。三人坐在车上,子然开着车。

    李强用头一个劲儿撞座椅,“你明知天一的个性,还这么说!”“我说得又没错!”

    “对,就是因为这样,反而不能说,会帮倒忙,懂吗?”

    另一边,李仁慈与张天一坐在车里,前方是大江大海、一望无际也暗流涌动。

    “不好意思,害你被这样当众羞辱!”

    “别这么说,其实当时我也是好受伤,没有一个女孩希望被这么言语对待,你懂吗?”她有生之年或是记忆之中,都不曾将自己描述或展现得如此楚楚可怜,唯有在此时此刻,然而她真的没那么伤心,这群幼稚可以的人,真是配得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懂!”张天一听到别人因为自己遭受到奇耻大辱,尤其还是自己的女朋友,心里的挫败感油然而生,如果可以,他想当场给李强一拳头都不足为过。

    “但,现在想想,言语又怎样,何况还是他酒后的胡言乱语,何必计较!”

    “谢谢你的理解!”

    “要不是你,我不想原谅他的!”她脱口而出的话,连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会冒出来的,是不是伪装成瘾,有点忧虑。

    坐在书桌前,照例看了会儿书,由于实在劳累,她倒在床上,趴在柔软的被单上,呼呼大睡。

    手机玲声响起,以为是闹钟,想着这么快就天亮了吗?揉揉眼,是个电话,来不及看清谁,便接通了。

    “仁慈,我是王子然!”

    听到这个名字,她迅速清醒,身体瞬间坐直了,睡意全无。

    “这么晚,什么事?”

    “你为何要选择和天一在一起,如果是报复,就我一个人,不可以吗?”

    “呵呵,还以为什么呢?这深更半夜的,无不无聊?我当然是因为喜欢!”

    “你是这样的人吗?”

    “那在你看来我是什么人,小三吗?王子然,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告诉我世界是圆的,山不转水转,山路十八湾,这首歌蛮不错!”

    “别扯没用的!”子然显得不耐烦,他乘文静睡过去,找电话过来,绝非是听她瞎扯的。

    “呵!为了配上你的格调,我放弃了最爱的民歌,但是天一说他也很喜欢呢,曾几何时认真地听你唱十年与我们的爱,结果呢?王子然你以为你自己多高尚,那么个情深义重都稀释在了冠冕堂皇的歌里了!再见!”

    凌晨三点,在挂完电话后竟也没有睡意了。那熟悉的号码,她曾经那么拼命的想要听到他的声音,如今为了这个原因,被联系,实在可笑,而这也坚定了她继续下去的决心。仔细回想昨日所发生的一切,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意。今天的事情确实大快人心,但她好像什么也没有做,原是这群人那么不堪一击。

    ☆、二十五、三十岁,你未嫁,我必娶!

    忙碌的一天又将以太阳下班的方式结束。自从股市被腰斩,多少人家烟雨中。旁观同事开始的意气风发到如今的垂头丧气,是何其的不忍!原先口口声声地念着即将实现财务自由,现在却要从头再来,人生有几多年华可以任凭一江春水向东流,经历过,总之不枉此生,但没有如果。

    “主任,你司机来了!”方师傅指指停在路边的车,露出丝丝微笑。

    “每次都来早,今天还想加会儿班!”

    “现在你要好好享受生活,工作并不是全部,找个人嫁了!”仁慈皱着眉头,略略摇头,“这个我可不认同,生活工作并不排斥,找个人嫁也不应该成为我们的往后余生,是吧?”老方未有回应,只是低着头,乐呵呵地走开了。

    “去哪儿呢?”天一一本正经地征求女友意见,仁慈若有所思,俩人异口同声——明月台。

    “怎么办?今天不营业唉!”失望的表情掩盖不住,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止步不前,天一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转过头、伸出手、突然松开,一把闪亮的钥匙像魔术般呈现在两人之间,她原本一筹莫展的脸喜笑颜开,双手环抱住对方的脖子,耳语道:我好像越来越崇拜你了!顺势套下了他手里紧扣的钥匙。

    明明月色当空,还是下起了滂沱大雨,精致的小店,窗边位置,说不出的酸爽,她就很喜欢置身事外而后欣赏波谲云诡与暴风骤雨。

    天一醉心于制作咖啡,在吧台片刻不得闲。就这样,他望着她,她看着窗外。时间漫不经心的逃走,屋子里竟飘散出沁人心脾的味道,实在是令人沉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