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说得再多她现在看起来也只是连内力都没有普通的女子。
说不定还会拖他后腿。
牛车过了一会便缓缓停在一间大宅的后院里。
驾车的人和另外一位仆从把花焰从牛车后面抬下来,然后一路径直抬进了一间靠后的卧房里。
花焰眯起眼睛打量,这件卧房与客栈里正常的房间截然不同,窗户都被封死了,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柜子便再没有其他。
她学毒,嗅觉过人,此刻能闻到这间房里有股异常的血腥味。
虽然已经被清洗打扫过,但那股味道还是无孔不入地钻了进来。
她被放在了榻上,然后两个人便退了出去。
榻上那味道更重,还有些对花焰来说比较陌生的气味,她一转头,就看见床榻一侧的墙上斑斑驳驳刻着些什么,那些痕迹不像是用刀刻的,倒像是用指甲划的,还有些地方沾了血,触目惊心。
原本可能还有些字迹,但大都被遮掩磨掉了。
她从床上下来,一推门,竟还被从外面锁上了,她折回去看那柜子,一打开便看见里面放着些奇技淫巧的物件,也都散发着那股味道。
花焰当即便皱起了眉头。
然而没等多久,外面就有了声响,花焰立刻翻身上榻。
几乎她刚一躺定,就有人推门进来了,进来的看模样是个男子,迫不及待地就朝着榻边走去,边走还边说道:“小美人,我来了……”
花焰在心里数着一二三,待他一接近,便骤然暴起,绢扇的钢骨抵在了对方的咽喉上,另一手拽着他的肩膀一用力,反倒把人压在了床柱上。
“你就是那个张公子?其他失踪的姑娘在哪里?”
那男子长得和张福生堪称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又矮又胖,贼眉鼠眼,没料到花焰居然醒着,当即一怔,随后便要喊救命,花焰眼疾手快掐住对方的喉咙道:“敢叫就要你的命。”
说着,绢扇往下压了一分,张公子的咽喉立刻破皮流血。
一见血,他吓得魂飞魄散,两股战战道:“别、别,女侠,我不叫了……你放过我!”
花焰道:“那些女子呢?”
张公子还在装傻:“什么女子啊?”
花焰道:“别装傻!那些被你掳走的!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张公子被她吓得够呛,终于支支吾吾道:“都、都被卖掉了……卖到别的镇上了,哎,你别别别……”
花焰松了口气,没死就行。
“都卖到哪去了?”
张公子哆哆嗦嗦道:“这……这我一时半刻也不记不清了,我……我爹书房里有记录,我……我去拿给你。”
花焰道:“你带着我一起去!”
张公子被她抵着要害,战战兢兢地往外走,只是出了房门,这张公子不知哪来的勇气,拼命挣扎,然后大叫一声:“救命啊!这女人要杀我!”
花焰怒道:“让你别叫!”
她应当一扇子下去直接切断他的咽喉,但花焰这辈子还没杀过人,一时间反应慢了一拍,那张公子已经连滚带爬逃出去老远。
几个护卫此时立刻冲了出来,将花焰团团围住。
手持长刀,明显都是会武的,和之前遇到的那几个流氓并不一样。
花焰若是内力在身自然不怕,现下却有些棘手,光是逃不是问题,可她还想抓了那张公子。
心思电转之间,几个护卫已经朝着花焰袭来。
张公子逃得性命,心下一松,立场倒转,大喊道:“杀了她!杀了这个女人!不对,把她打个半死,我还要折磨她呢!”
花焰气得牙痒痒。
那位张公子还在捂着脖子谩骂:“这女人竟敢伤我,我一定要、一定要……”
他的声音戛然。
因为一把漆黑的长剑从他的身后贯穿。
花焰还没注意到,她正忙着应付张公子的这群护卫,然后便见那群护卫也很快一一倒下,熟悉的恐怖杀气袭来——这一次花焰只觉得分外亲切。
“陆大侠!是你吗!”
陆承杀抽出剑,他的剑上还在往下滴着血。
他来得很急,杀得也很快,模样应当不太好看,一般人见了只会退避三舍,眼前少女似乎浑然不觉,只满脸惊喜道:“你怎么找到我的!我还以为……不对啊,你怎么会来找我,今晚不是应该去找魔教麻烦。”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陆承杀道:“你没有来收。”
花焰这才想起,她跟陆承杀说会来收餐盒,但之后就被下药运到这里,自然没这个机会。
陆承杀又顿了顿道:“有个女童告诉我的。”
花焰恍然了一下,想起白天那个女童。
原来是她!
“对了,陆大侠,我刚好要告诉你,这个张公子才是掳走那些女子的元凶,还有……他爹就是白天那个张福生,他们蛇鼠一窝监守自盗,故意栽赃的!他说那些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