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费劲的事,顾沾怕杯子里的水冷了,给苗脆重新装了一杯,将感冒药给她化进去。
送到小姑娘面前时,她又说:“哥哥,有白糖吗,好苦的。”
顾沾觉得好笑,“你要是怕苦,应该学学吞整颗药,这么吃药,能不苦么。”
“要白糖……”女孩又软巴巴地重复。
“行,你等会。”顾沾没法,只能顺了她的意,不过他不是朝厨房走,而是朝自己的房间走,苗脆直辣辣地盯着他的背影。
原来!是藏!房间里去了!
苗脆嘟了一下腮。
有了白糖,苗脆才把那杯药喝了,喝完后,男人道:“只能吃半勺。”
“……”
“两勺可以吗,好苦的。”苗脆瘪嘴,可怜巴巴的样子。
“最多……一勺。”
“……好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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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沾哥哥第一次送我去学校诶,有点开心。”
上车的时候,苗脆道。
男人似乎忙着插车钥匙,只是对她笑了下。
她等了一会儿,也没等来男人道:“这么开心啊,那哥哥以后有时间就送你?”。
这么好的事,也就只能想想,这人能收留她,还每天伺候她一日三餐,就已经很不错了,包接包送这种事,不可能的。
顾沾突然道:“就有点啊?”
“啊?”苗脆没反应过来。
顾沾:“就有点开心?”
“……”
苗脆眨了眨眼,给面道:“哪有,是很多点!”
顾沾失笑。
苗脆没再找顾沾说话,从书包里掏出英语单词本,准备在路上背点单词。
翻开还没瞅上几眼,单词本突然被一只大掌抽走。
“?”
苗脆抬头,疑惑地朝顾沾看过去。
“不要眼睛了?嗯?”男人似在笑。
苗脆愣了一下,问:“哥哥,你车技不好吗?”
“嗯?”顾沾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车技不好,才会影响我的视力啊。”苗脆说,“你把车开稳一点不就行了。”
“……”
男人用单词本敲她脑袋,“歪理。”
“好嘛,我不看了,你快点开车,我要迟到了。”
也不差这点时间,苗脆把单词本抢回来,乖乖塞回书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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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学校门口,苗脆拍拍顾沾的背,“哥哥,太谢谢你了,你真的好好。”
大人都不会讨厌嘴跟抹了蜜似的小孩,这甜甜的话,似非常取悦男人,顾沾牵起唇,在小姑娘下车前,忽提起昨晚的事:“小脆脆。”
苗脆似抖了一下,迈下车的jio顿住,她扭过头,“怎么了呀?”
顾沾道:“以后,哥哥还可以给你吹头发。”
“啊?”苗脆愣了一下。
“哥哥,你昨晚不是说……”
顾沾干咳一声,“其实给你吹头发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以后,你乖一点。”
苗脆忍不住道:“我一直都很乖啊……”
“嗯?”顾沾看她。
“好啦好啦。”苗脆自知底气不足,“以后我不胡闹了嘛。”
“明白就行,快去吧,只有两分钟了。”顾沾看了下表。
“啊!”苗脆尖叫起来,她忙跳下车,说了声哥哥再见,就朝学校大门冲。
冲到一半,她刹住腿,扭头看顾沾,“诶,顾沾哥哥——”
可那辆黑色布加迪开走了,距离太远,里面的人也没听见她喊他,这时上课铃打了起来,苗脆抓了抓头发,只能扭身继续往教学楼跑。
完了完了,说好要乖的。
嗯……一张便利贴也没事吧?
说不定男人下车的时候,会蹭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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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西溪名苑的路上,顾沾突然接到顾明珺的电话。
他直接挂断,可不久,电话又打过来。
他又挂断。
等电话第三次响起的时候,他才接听。
那头女人带着醉意:“终于接电话了啊你。”
顾沾咬着烟:“信号不好。”
“等会我结婚,你来不来啊?”女人声音比他还懒。
“现在才告诉我?”这女人每次结婚,都是到最后一刻才告诉他。
顾沾觉得好笑,又讽刺。
“不都一样?”顾明珺身边像是有男人,问她在跟谁她打电话。
她道:“我儿子。”
“那快叫他来啊,马上就开始了。”他听见那男人的笑声。
“听见没,他叫你快来。”顾明珺又问他:“你要来吗?”
顾沾单手握着方向盘,抽出烟,吐了口,漫不经心,又吊儿郎当的:“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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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现场布置得很热闹,顾明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