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阮盈这般死咬着她不放,阮蘅笑了,“若是照你这么说,那我害大哥意欲何为?”
“这就得问你自己了,我丑话说在前头,今日膳食大哥与阿岑的一致,可为何偏偏只有大哥中了毒,阿岑却无事?”
一见阮盈提起阮岑,阮蘅面色沉了下来,“阮盈,你这话什么意思?”
阮盈索性与她撕破了脸,“我的意思……就是你下毒害的我大哥,你就是不想让我大哥考上前三甲。”
阮蘅被差些被气笑,阮松考了两回都考不上前三甲,还需得由她来做手脚吗?
“老爷。”方姨娘捻着帕子拭了拭泪,“妾身是相信二姑娘的,她与松儿一起长大,怎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我们松儿亦不可白白受了此等冤屈,还请老爷明查,那罪人恐怕也是府内人,若有心要害松儿,定是会留下蛛丝马迹。”
阮远征看了阮蘅一眼,狠下心来,“那便搜一搜各院,看看可有留下什么,你们几人都给我待在这儿不可走动。”
与此同时,却听阮蘅决然相拒,“不可。”
“怎么?”阮远征正色肃然,“为何不可?”
“女儿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让人搜院子!这搜院子的也不知会是哪院的嬷嬷婢子,若是顺手将东西塞进我那儿,我又找谁说理去!”
虽阮蘅有些偏激,可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便让你三姨娘的婢子去搜你与二姨娘的院子,你与二姨娘的人搜三姨娘的院子,可好?”
父亲都这么说了,阮蘅也没了再反驳的余地。
可她总隐隐感觉事情不对劲,今日之事太过突然,打得她有些措手不及。阮蘅头痛欲裂,所有事情偏偏都赶上今日了。
屋里噤若寒蝉,众人都等着,阮蘅阖目小憩以缓解着自己不适。
不知过了多久,在听得脚步声时,众人纷纷竖起耳朵,向外张望,只见三房的掌事嬷嬷匆匆走了进来,“老爷,寻着了。”
众人心一提,屏气凝神。
那嬷嬷从怀中取出一纸包,“搜出了这粉末……在二姑娘的妆匣之下。”
阮蘅一脸平静,对此事似乎并不意外。
阮盈这下底气十足,“阮蘅,铁证如山!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阮蘅暗暗咬牙,好,好的很,竟然有人敢算计她。
阮远征将那纸包甩在一旁,“阿蘅,你怎么解释!”
“我若说不是我,父亲你信吗?”
是,莫说旁人了,所有动机与证据都指向她,她都差些以为是自己做的了。
阮蘅本以为此事已是百口莫辩,却不想还有事等在后头。
“老爷……”那嬷嬷欲语还休。
“什么事,说!”
“老奴还在二姑娘屋里翻寻到一件衣袍。”
“什么衣袍?”
阮蘅心猛得一沉,暗道不好。
“是……”那嬷嬷觑了阮蘅一眼,“是一件男子的外袍。”她说着,便将衣袍递了上来。
阮蘅瞥见那一抹玄色,心便凉了半截,这身衣袍正是李玠给她的。
她回头看向银春,银春一脸焦灼,那眼神在说她分明就是藏好的,也不知她们怎么找着了。
阮远征一把抓过,衣裳湿漉漉的,还带着雨水裹挟尘土的气息,分明就是前不久的!
“阮蘅,你给我跪下!说,你今日究竟去了哪里,又与谁在一起!”
☆、烧毁
阮蘅跪了下来,可一声不吭。
“哑巴了!”阮远征见着这身衣袍,气得浑身发颤。
聂氏知晓此事愈发严峻,上前安抚,“老爷,阿蘅不会做错事的,你定要相信她!”
“你走开些。”阮远征将其推开,“相信?你让我怎么信她!这么晚了才回府,还带了男子的外袍而归,阮蘅,你说啊,你出去做什么了!”
阮蘅低着头一言不发,不是她不想说,是根本不能说。
今夜李玠遇刺,还不知那些黑衣人身份,若是贸然说出今夜她见过李玠,那势必会走漏风声,让阮家也陷入其中。
李玠不让她说,实则是为了阮家好。
阮远征将衣袍丢在她脸上,“说,这究竟是谁的衣袍?”
阮蘅脸不红,心不跳,“我路上捡来的。”
阮远征气血上涌,“信不信我明日就将这袍子挂到城中,看看这衣袍主人究竟是谁!”
二姨娘似是嫌这把火还不够旺,又在一旁添了一把,“阮蘅,老爷一直将你当做好孩子,此时若有难言之隐,你说出来,我们都能原谅你的。”
阮蘅将那身衣袍攥在手中,许是在屋子里放了一阵子,只是有些微微潮湿。袖间绣着云锦,勾着金丝鹤。
阮蘅倒吸一口凉气,将其死死攥紧。
这样式若是仔细瞧,还是能察觉出来的,到时候父亲应当也会知晓是皇家人。
阮蘅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站起身,抱着衣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