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舟安慰他:“就,你也不丑吧?”
余之旭抹了把眼泪,“那我帅吗?”
江从舟沉默,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不太会骗人,违心的话我也说不出口。”
余之旭直接叫他滚,又哀怨地说:“要不是上回我带我女朋友和你一起吃饭,她也不会和我分手!”
他是长得不丑,但在江从舟那张脸的衬托下,就普通的过分。
江从舟笑了声:“我确实有几分姿色,但这事你怪我,不合适吧?”
余之旭喝多了酒:“你赔我一个女朋友!你知不知道我追她追的有多辛苦?人间不值得。”
江从舟整理好被他弄皱的衣服,“不好意思,我没这么追过别人,还真不清楚这些。”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槐星竖起耳朵听完他们说的话,心情复杂。
她那个时候听高颜说,好像是江从舟主动先对乔向晚告白的。
江从舟这天也喝了不少酒,但他酒量好,倒也没有喝醉。微醺的状态下便安静坐在原位,百无聊赖玩了会儿手机,不过中途去阳台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眉眼仿佛结了层厚厚的冰。
江从舟喝了酒没法开车,原本是打算叫个代驾。
槐星主动伸出手说:“我可以开车送你。”
江从舟有些意外,侧目挑眉:“你有驾照?”
槐星抿了抿嘴,故作镇定后反问:“考驾照很难吗?不是有手就行?”
宴臣听不下去,像个嚣张跋扈的小少爷架着腿,牙齿痒痒,“也不知道是谁科二考了四次。”
他抖着腿,继续补刀:“被教练骂到哭,发誓再去练车就是狗。”
槐星:“……”
宴臣好像上瘾了:“舟哥,她这就是谋杀行为。”
江从舟眼尾微弯,目光里也多出些许微妙之色,“星星,就…我以后还是想经常能见到你的,知道吗?”
槐星点头,然后在心里给宴臣记了一笔——
宴臣给她等着!!!
有空就收拾他!!!
必定让他哭爹喊娘学会写后悔两个字!!!
槐星深呼吸保持平静,她并没有放弃:“我有个外号。”
江从舟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嗓子里冒出个低哑的声音:“嗯?”
槐星吐字:“报春市唯一女车神。”
江从舟弯起唇角,他笑起来特别好看,笑意柔和了眉眼里的冷淡。他把车钥匙放在她的掌心,揉了揉她的头发,“既然如此,那就辛苦我们星星了。”
槐星自信满满上了驾驶座,可她刚吹过的牛逼立马就被打脸。车子启动就熄火。
江从舟的眉眼染着几分桃红色的酒气,比平常更加诱惑人,他姿态慵懒靠着椅背,笑着说:“不用着急。”
槐星重新起步,顺利上了主路,随即她问:“你回哪里住?”
江从舟拧着眉在思考。
槐星润了润嗓子,心里话脱口而出:“回江家老宅还是我们的爱巢?”
槐星问完就觉得懊悔丢人,脖子和脸颊通红发烫,一阵阵臊热。
江从舟愣了几秒钟,眉眼慢慢舒展,他逐渐笑开,而后缓缓说:“那就……回我们的爱巢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呜呜呜
有没有朋友好心暖暖饼饼
呜呜呜呜
11.第 11 章
槐星开车很稳,一路平缓。
中途江从舟的电话响了两次,他扫了眼屏幕上跳跃的名字,眉眼彻底冷了下来,而后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对方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江从舟嘴角噙着淡淡的冷笑,眼底含着深深的寒意,他面无表情接起电话。
女人声音尖锐,良好的涵养才让她没有歇斯底里,她焦躁道:“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忤逆你父亲的意思,不要做任何让他不高兴的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你是不是非要我死给你看?”
江从舟的拇指攥紧手机,过于用力的指节隐隐发白,他紧绷着脸,下颌线条生硬冰冷,沉默着一言不发。
女人没有因为他的沉默而消停,反倒变本加厉,“你是我儿子,你就得听我的话,你以为你那个小公司能做成什么样?没有我,没有你父亲,你什么都不是。”
“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你真的不要逼我死在你面前,你知道我做得出来。”
江从舟静如止水,心里甚至泛不开半点涟漪,这些话已经听的麻木。
他掀起唇角,冷淡地说:“时间不早,您睡吧。”
说完,江从舟摁断了电话,手机也关了机。指腹抵着眉心,神情疲倦靠着椅背。
槐星用余光瞥了眼他的神色,男人的脸色白的近乎透明,薄唇褪尽血色,看着竟有些脆弱。
槐星看他脸色苍白自己心里也难受,她小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