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知道那包袱里到底是什么宝贝,但肯定是个宝贝没错的,昨晚才在那捡了宝贝,那宅子就被火烧没了,想起来夏朗就觉得诡异。
赵存风将帕子拧干,抖开,搭回架子上,像是自言自语道:“里可没这段……”
“公子,什么??”夏朗疑惑。
夏朗越想越不安,“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离开这吧,兴许会有人来跟我们抢包袱!”
瞧他紧张成那样,如何看也不像是一个皇子身边的贴身护卫,赵存风笑出声,弹他脑门,“真要有人来抢,我们现在走也来不及了。”
“不急,先把中饭吃了。”赵存风抖抖衣袍,没所谓地朝外走。
倒不是因为他是个穿越者,所以有恃无恐,而是“获得包袱”这一段,在他穿进的《帝王令》这本里,发生在男主二老婆的回忆叙述里。
这包袱由男主二老婆的父亲所捡,男主二老婆的父亲是李村的村民,十年后,男主二老婆才嫁给男主,包袱里的东西被当做嫁妆。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男主根本还不知道这个“包袱”的存在,后来书里解释道,这个包袱里的东西,其实是李村村长在李村后山一座布局精巧的坟墓里所得,物主就是墓主。
书里也没提过李麻子跑了新娘子和他宅子着火这些无关紧要的剧情。
既然无关紧要,就无需担心。
☆、再遇
山水迢迢,行了半个月的路,霍三才算知道楚含慈一觉睡到大中午,不是因为她晚上失眠睡不着,而是……她就只是有赖床这个习惯而已。
这日,他们途径一条山路,天黑之际,费了点功夫才找着一家可以落脚休息的旅店。
天一亮,旅店后面鸡舍里的大公鸡就咕破云霄,将护卫们全部咕醒了,可这些大公鸡的嗓门再大,也没有撼动他们家三小姐赖床的功力,照样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懒洋洋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三小姐每天睡这么多,头不会晕吗?”有个护卫看不下去了,小声嘀咕道,见霍三跟着走下楼立马噤了声。
像是见到了熟人,楚含慈下到一楼,目光投到靠窗的一张八仙桌上。
那张八仙桌左面坐了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虽然相貌穿着很一般,但脊背挺直,身材宽痩,气质明显与其他客人不同,坐在他左手边的,是一个脸上有块刀疤的少年。
楚含慈直接走过去,问道:“这里有人吗?”
她目光瞧了瞧被两人用来放包袱的长凳。
胡渣男人轻掀眼皮看了她一眼,牵了唇,“无人,姑娘请坐。”
刀疤少年愣了一下,起身将凳子上的包袱腾到桌角。
霍三没多话,找了附近一张桌子坐下,用余光注意这边。
小二热情地跑过来问楚含慈想吃什么,楚含慈看了眼胡渣男人面前的吃什,问:“他点的什么?”
小二笑道:“这位公子点的是车螯烧卖和蜜饯捶藕!”
楚含慈都没吃过,说道:“跟他要一样的。”
胡渣男人挑了一下眉。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热情如火地离开。
刀疤少年干咳一声,对胡渣男人眨眨眼。
胡渣男人没理他。
天地如此之大,又如此之小,夏朗怎么也没想到还会遇见当初那个女扮男装勇敢出逃的新娘子。
都半个月过去了还能记住人家的脸,而且前后装扮还如此不同的情况下,不是因为夏朗记性好,而是楚含慈实在生得俊,皮肤白,眼睛又大又亮,在夏朗看来,比宫里的几个公主都漂亮,漂亮惨了,当时借着火把的光看一眼他便就记住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打个招呼说好巧,或者问“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又怕太唐突,可能人家小姑娘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逃婚出来的。
还没犹豫完,右手边的公子爷开了口,“是来交租金的?”
男人一副毋庸置疑的口气,像是跟他对面的女子很熟的样子。
夏朗听得一头雾水。
楚含慈也没明白赵存风的话,但是这人说这话的时候正看着她,明显就是对她说的。
起先楚含慈想,这人肯定不会认得自己,毕竟那天是晚上,她只是从他面前一晃而过,虽然是以一种“大哥对不住,借你马车救个急”的方式一晃而过,但这人看她的眼神,绝对不是“一点都不认识”的眼神。
可能他已经认出她是那天顺了他马车的人。
下一秒,她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那晚,我的马车坐得还舒服吧?”男人浅浅一笑,不怎么儒雅,透着些玩味。
楚含慈余光从桌角的包袱不可擦觉地略过,淡淡道:“还行。”
我的包袱可比你的马车值钱。
第一次见顺了别人东西还能这么气定神闲理直气壮的,赵存风哂道:“你这人,倒是一点都不知道客气。”
男人抿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