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丽芳的行为,又是嬴家默许的吗?

    心思急转间,冯真露怯了,她不怕楚卿,可斗不过杜丽芳和嬴家。

    她开始大喊大闹,企图引起路人注意:“楚卿,我要告你非法拘禁!”

    楚卿下颌一扬:“请你喝杯早茶,叙叙旧情罢了,谈不上拘禁。”

    保姆王妈也来了,听闻这话,她跟着点头,机灵的让保安将人嘴巴捂住,省的冯真嚷嚷乱说话。

    这下,安静了。

    楚卿赞许地看王妈一眼,跟着三两步到狗子面前。

    看清狗子惨状,楚卿抿紧了唇,眼底的冷色又浓了两分。

    “哎哟,这都没块好肉了,”保姆王妈痛心极了,“太太,麒麟太惨了,不能轻易放过虐狗的变态。”

    说完这话,王妈气不过,转身朝冯真呸了一口口水。

    她还骂道:“畜生不如的东西,早晚要遭报应。”

    楚卿嗯了一声回应,脱下风衣揉软了叠成小窝,然后将狗子小心翼翼放上去。

    她有注意避开伤口,饶是如此,狗子还是痛到四肢抽搐。

    楚卿表情凝重:“联系拜尔教授,请他马上过来。”

    王妈立刻给拜尔教授打电话安排。

    楚卿轻手轻脚连外套带狗抱起,当走到冯真面前时,她偏头说了句——

    “不用早晚,你的报应就是我。”

    闻言,冯真瞪大眼睛,嘴里呜呜呜叫喊着,见楚卿不理会,便开始撒泼放踹。

    “老实点。”保安狠狠踢了她两脚,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她走。

    朝阳初升的早上,双子湖波光粼粼,大道梧桐沙沙,有落叶缤纷,间或落到湖面,荡开丝丝涟漪波圈,一如嬴封此时的心境。

    嬴封的视线,从楚卿出现,就一直在她身上。

    他撑着一口气,亲眼看着楚卿抽冯真耳光,泼她开水,那种凌厉的风姿,在她眉眼间化为英气,像开在荆棘丛中的红莲,又美又飒,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还有那句“你的报应就是我”,清冷的嗓音质感,没有起伏的语调,嬴封却偏偏听出了维护的意味。

    狗子被烧焦的耳朵,轻轻抖了抖,黑浚浚的眼睛望着楚卿时,格外晶亮。

    察觉到狗子的视线,楚卿低头轻声道了句:“没事了。”

    简短三个字,像梧桐叶尖拂过心弦,让嬴封整只都颤了下。

    作为人时,他是嬴家培养的完美继承人,是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没谁有资格维护他。

    现在变成了狗,还是一只没有人要的流浪野狗,谁都不会多看他一眼,更别提维护了。

    可是,楚卿会。

    向来只有他保护嬴氏,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保护,嬴封心口像钻了一只调皮的奶喵进去,四处抓挠乱蹿,让他不适应的又颤了几颤。

    楚卿却以为狗子疼了,立刻放轻力道,步伐慢下来,尽可能抱地平稳些。

    嬴封:“……”

    心情,反正就是很复杂。

    狗子埋头拱进风衣里,嗅到清浅的水调莲花冷香,缓缓就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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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家老宅,进门台阶边。

    楚卿回身,居高临下目光审视的睨着冯真。

    片刻后,她淡淡的说:“冯小姐上门做客,却一身脏污不体面,王妈送冯小姐下去梳洗一番。”

    楚卿的话,深刻羞辱到了冯真,她跳脚炸毛,表情扭曲又怨毒。

    然而,楚卿根本不理会她,衬的冯真像个滑稽的跳梁小丑。

    保姆王妈拍胸脯保证:“太太放心,我亲自帮冯小姐梳洗,再给她挑件漂亮的连衣裙。”

    说完,她喊上另一名力气大的保姆,又点了两名保安一起,扭着冯真走了。

    楚卿站门口,余光瞥着狗子。

    嬴封看着冯真背影,黑浚浚的狗眼里,仇恨凝结成黑冰,亘古不化,除非冯真死。

    狗子嬴封的情绪变化,完全被楚卿看在眼里。

    话本子里,嬴封这般仇视的人,可是自己,如今换成了冯真,也不晓得后续剧情会怎么变化。

    另一边,冯真被关进一间玻璃房时,她彻底慌了。

    “你们想做什么?放我出去!”她捶打着玻璃墙大声大叫。

    王妈笑了:“冯小姐慌什么,给你洗个热水澡而已,放心这是嬴总洗马的地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喷头淋浴,保管把你涮得干干净净,免得脏了会客厅的地毯。”

    不安像海绵一样发酵,冯真面色惶惶。

    她勉强定神,色厉内荏吼道:“我要报警,我要告楚卿告你们!”

    王妈嗤笑,还从来没听说过,帮人洗澡犯法,况且太太也没说什么不合适的话。

    保姆王妈瞥冯真一眼,冷笑着按下开关。

    “唰唰唰”头顶喷头转动,水花从四面八方喷洒出来。

    伴随水花洒下来的,是温热的水汽,潮湿薄薄,温度不冷不热,刚